一杯绿豆沙。
绿豆沙便宜又消暑,充满了童年气息,我问白柏喝不喝,他弯下腰喝了一口,大脸凑在我面前,以实际行动告诉我他的答案,手还插在口袋里,装逼的要死。
他身子一起,我就看到面前两个小女生看着我们正在咬耳朵,脸上的喜悦神色尽显。
小姑娘和我一对视,转身就走。
我还没不好意思呢操。
一扭头,白柏在刷微博,还装,这狗东西明明就是故意的。
在白柏有意无意的推动下,这种莫名其妙被误会的尴尬情况一直持续到我们晚上回公寓。
比如我和白柏之间隔了一个人,隔在中间的人看白柏给我使眼色,主动把座位让给我,让我俩坐了靠窗的两个位。
再比如飞机上的空姐看白柏帮我开盒饭后,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再再比如,隔壁邻居看我们拎着白柏妈塞的大包小包的农产,问我们小情侣上哪旅游回来了。
我,黑人问号。
“没旅游,回老家了。”
白柏拿钥匙开门,礼貌性的回话,回的话却没解释“情侣”问题。
“哦——回家啦。”
这语气就更奇怪了。
邻居朝我们挥挥手——她家门已经开了,一步跨了进去,关门锁门,把我“不是情侣”的解释句关到了门外。
一进公寓,我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开始骂起白柏祖宗十八代。
白柏完全不在意,把脏衣服脱了丢洗衣机里,穿了条短裤站我面前,上身裸露着,挂了条毛巾。
“快点过去收行李,不是要搬家?”白柏丢下这句话,进了浴室。
对哦,搬家。
“明天?”我盘腿坐在浴室门口地上,仰着头超里面喊。
白柏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我耳旁,“随你,你搬家又不是我搬。”
也是。
我自顾自点头,也不管白柏看不看得见。
广东的暑气被我俩跨几百千米带回了上海,我身上热得全是汗躺在地上等死,被从浴室出来的白柏提溜去了浴室,再出来白柏已经回房间睡觉了。
被美色迷惑的我满脑子想着搬家,直到最后躺在熟悉的床上我才想起来,我忘了找白柏算账。
来迟了呜呜呜呜 今天过渡 太傻逼了 建议听傻白甜曲目看 这样可以显得这一章没那么傻
18.
我的东西其实还挺多。
这是我和白柏搬行李时,我突然发现的。
光是衣服鞋子就装了四个纸皮箱,更不要说床单被单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原本想着把一些家居用品留下来,问了下白柏,还想说我不拿可以方便点,结果后半句还没说他就来了句不用。
也是,人家稀罕吗?到了新公寓楼底下,我找房东拿了钥匙。
房东是个温柔的阿姨,让我有事就去找她。
我给应了下来。
我赌气不让白柏上去,也不太想让他知道我住的一居室,就让他把行李给我缷了丢在一旁,自己一点点往上搬,白柏在底下看着。
“我帮你不是更快点?”“不辛苦你了,你帮我看下行李就好。”
我搁下一句话,塞给他一盒薄荷糖,蹬蹬蹬又上楼了,留下他在原地。
……“你就这样回去?”行李只剩最后一箱了,白柏叉着手看我,对我打算拍拍屁股就走的行为很是无语。
我回头看他,耸了两下酸疼的肩,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身前,给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抱起最后的衣服打算走。
白柏手臂一伸,把我困在他双臂之间,我的背抵在墙上。
这次我躲不开了,因为我抱着箱子。
我就看着他的脸一点点靠近,然后跟我接吻。
嗯,是一个吻,漫长的吻。
是我主动的,他还吃着糖,大概原先只想碰一碰嘴唇,却被我的唇齿留下。
我故意咬他嘴唇,趁不注意将舌头伸到他嘴里翻搅,舔舐他的上颚,卷走他嘴里的薄荷糖,似乎还有烟味。
可是我没抽烟。
白柏也不甘示弱,我俩就在公共场合用嘴打成一片。
隔壁那一栋电子门咔哒一下被打开了,有人从那出来。
我慌了,衣服都没抱稳。
白柏还在亲我,但他一只手给我托住了箱子,一只手扯着身上宽大的外套往我俩头顶上罩。
外衣撒下一片阴,我们俩在遮掩下唇舌交缠。
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呼吸更加急促,狭小的空间导致空气难以流通,大脑开始缺氧。
我在跟白柏接吻,脑子里却想着我们在别人面前拥吻。
好像我们的恋情终于拿得上台面似的。
我听到高跟鞋跟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对方走得很快,脚步声一会儿就消失了。
白柏从我面前撤开,有点喘,衣服角也被拽出了痕迹,只是手还帮我扶着箱子。
我往楼梯间退了两步,独自抱着箱子,打算往楼上走,楼梯还没上两阶,还是回头跟他说了声再见。
他点点头,回了句拜拜。
“路上小心”就在舌尖了,可我就是说不出来,嘴开开合合好几次,就是没说出话来。
白柏看着我,扯出了一个笑,很阳光很夏日的那种,我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他跟我对视笑得更开心了,说:“回去吧。”
“那你开车小心点,我走了!”等我一口气跑到三楼,从楼梯平台的窗那往下看,白柏还没有,他手上夹了根烟,他点燃了,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了楼上一眼,但没看到我。
他极快地把烟摁灭在垃圾桶上,丢进了烟槽,又往这边看,凝视着这栋建筑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
我大脑当机,不知道应该纠结白柏为什么会抽烟还是白柏为什么会背着我抽烟。
19.
搬家其实挺轻松,毕竟是租房,这里东西挺齐,这两天再添一点杂七杂八的就好。
我收拾完行李坐在床上看我满当当的公寓,一眼望尽全是我的东西,我却没什么归属感。
忙活了大半天,我饿得很,但冰箱里没有东西,我纠结是叫外卖还是下楼吃,楼下是条老街,吃的多。
刚好季常明发信息,要庆祝我搬家,让我请吃海底捞。
——裕儿呢?一起叫上。
——他在改稿子,得要一会儿。
——那我先去,在那等你们,晚点要排队。
他回了我一个ok,没讯息了,估计又去打游戏了,得亏黎裕性格好,换我我手机都给他摔好几台了。
我不是没问过黎裕为什么会跟吊儿郎当的季常明在一起,先且不说黎裕以前喜欢的都是姑娘,光是看两人在一起就觉得不般配。
黎裕是公认的好学生,而季常明整就一花心大萝卜,这两年还勉强算个人样。
“我也不知道。”
那天我们大学聚会,黎裕回答我的时候看了一眼在隔壁敬酒的季常明,“但我不后悔。”
我顺着黎裕的视线看去,季常明好像察觉我们在背后说他,回过头对着黎裕笑了笑,说了句什么,黎裕突然就低头笑了。
我一脸疑惑,搞不懂情侣之间的互动,直到聚会结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