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小白白灵活闪开先往摊位上跑去了。
“嗯?园园,你想玩什么?”
一会儿许啄,一会儿小结巴,一会儿又是园园了。
许啄被他叫得有些分裂,随便指了指林宵白离开的方向:“枪枪。”
“……”
贺执抬手探了探并不存在的鼻血,魂不守舍地跟着许啄过去了。
林宵白招人烦一个顶俩,但眼力见儿一个顶仨,两人刚一过去,林宵白已经付好钱把枪托伺候到了他执哥的面前。
贺执端着枪的姿势十分熟练,脑袋歪在枪柄上面两寸,“啪啪啪”几声连打,全脱靶了。
狗腿子林宵白镇定地从钱包里又掏出来一摞零钱。
“老板,再来十枪!”
老板乐呵呵地应了,贺执一口气连打了四个十枪,枪枪脱靶,非常厉害,最后还有脸回头对许啄说是“枪有问题”。
“小伙子,你怎么说话呢。”老板数着钱都不乐意了。
“我来吧。”许啄伸手接过贺执手里的玩具枪,被人护眼珠子一样教了半天怎么瞄准再怎么扣扳机。
少年活动了一下手腕,看起来十分可靠地举起玩具枪,跟使机关枪似的连着扫射了十次,一眨眼就没子弹了。
九发脱靶,一发打在了边上。
许啄从容不迫地把枪放下,轻描淡写地开口:“枪有问题。”
老板:“……”
林宵白:“……我来我来!”
小白白一把掏出钱丢在桌上,十分有气魄地趴到了桌案上。
“像不像乌龟?”贺执小声地对许啄说道,后者“嗯”了一声。
林宵白:滚啊。
小白白忍住哽咽的冲动,扣下了扳机。
不得不说,姿势决定胜利,林宵白虽然没能赢下最大的熊布偶,但却赢回了一个兔娃娃。
他抓着娃娃看了半天,还是在贺执恐怖的眼神中递到了许啄面前。
“给你吧。”
给嫂子的给嫂子的给嫂子的!!
他疯狂在许啄身后对贺执做口型,逃得一死。
许啄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谢谢。”
跟他们混得久了,小结巴竟然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得寸进尺:“可不可以再给我弟弟赢只小马?他喜欢马。”
林宵白:“……”
贺执笑得很开心:“可以,当然可以,交给你了啊,小白。”
贺执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来之前,世界是彩色的,只有许啄是灰色的。
但只要贺执出声,叫一句“小结巴”,许啄便会忽然被他握住手腕拉进整个世界的油彩桶,与自己先前躲避的一切撞得一身鲜活。
逃都逃不掉。
兜里的手机还在闪烁着坐标,但许啄不知道的是,代表许偲的小圆点已经走回来停在了离他们十米开外的地方。
趴在摊位上射击的少年姿势可笑,准头却不错,另一个高个的少年吊儿郎当,手臂虚虚地搭在许啄的肩膀上,也不知道他靠在人家耳边说了句什么,许啄忽然侧过头,勉力忍住了唇边的笑意,可梨涡却不受控制地陷得深了。
“哎,桌桌,这个人好像喜欢你哥哥啊。”
程皎摸着下巴眯了眯眼睛,跟福尔摩斯似的。
“……”
许偲无言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开。
程皎扯了扯嘴角,又过了半分钟,才揣着兜慢悠悠地回身去寻他。
“桌桌,你走慢点啊。”
贺执抬起眼皮,警觉地四下打量了一圈。
“怎么了?”许啄问他。
贺执如临大敌:“好像听见有小流氓叫你啄啄。”
许啄:“……”
林宵白抱着刚换来的小马扶了扶腰:“执哥,你才是最大的那个流氓吧。”
贺执很和蔼:“小白,你过来。”
林宵白把小马扔进许啄怀里,飞快地溜了。
今天可真是个丰收日,蝴蝶兔子彩虹小马全都抱在了许啄的怀里,他低着头打量怀中的礼物们,似是有些困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贺执看着他可爱,心里又是怦怦瞎跳,好不容易按下一句“小结巴”,下一秒又脱口而出“园园啊”。
园园抬头看他,好脾气地“嗯”了一声。
大约是被橙子果酱颜色的夕阳晒得,贺执的心突然就好像有一角化掉了。
他说:“许啄,我喜欢你。”
贺执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劝你也喜欢我。”
爱情五分制(1)
“……不是,执哥,你就是那么,突然的,表白了?”
林宵白张大嘴巴,手里的橘子都滚到地上去了。
苏泊尔嫌弃得把小埋汰推去地上捡水果,自己一脸匪夷所思地盯着手握线圈机在客人肩上戳字的贺执。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告白这种事情是想做就能立刻做的吗?”
贺执请了一周假,舒舒服服歇了个黄金周,回到店里时点他的预约也快堆满了。
苏泊尔忙得都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了,一看见他就像看到了苍蝇搬来的救兵,讨厌中夹带着亲切,连忙把人推进了刚给他收拾出来的单人工作间,不容抗拒地宣布:“从今天开始,贺执就是我店正式的驻店纹身师了。”
在老板娘身后,全体员工稀稀拉拉鼓了两分钟掌,贺执的手机刚好传了一圈回到他自己的手中——大家都已经点好了自己喜欢的奶茶口味,就等着贺Eric为升职买单请客。
贺执之前从来没有自己的工作间,为了避让风头少给苏泊尔惹事,他昼伏夜出,坐在纹身台前的机会本就不多,更多的职务还是夜间保镖与图稿设计师,很长一段时间都只在那种十几个小时的满背刺青工作中偶尔搭把手。
但苏泊尔却渐渐以剥削为由,忽悠着那些无所谓的大哥晚上再来,贺执一出现,老板娘便把他称作“本店宝藏招牌”推出去练手。
至于纹得好还是纹得不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毕竟贺执的英文名还没挂在店门外面呢,砸的只是他自己的招牌。
可是如果没有苏泊尔给他的机会,贺执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