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梦到了,明明都忘了,忘了自己真的做过杀人犯。
我把被冷汗弄湿的头发抹到脑后,庆幸自己在空间日志写的都是曾经讨厌的事情,而这件事因为被我归成让人开心的事而有幸逃过键盘,不然我真怕有警察慕名去调查,那就要铁窗泪了。
十五岁那年,夏云瘫痪了,准确来说,中风。
大夫说出这个病名的时候,我差点反口告诉他,是不是看错了,我爸的疯已经到后期了。
他中风对我有好有坏,好处就是,他没办法打我了,他只能啊啊啊叫着,我都可以趁机捏他,但我没兴趣,而坏处就是,我要每天挤出学习和做饭的时间去推他散步,省的他吵的老婆子摔东西。
我们那里有条小河,离庄子有点远,平时没什么人,他喜欢看那里的鸭子,它们窝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下,他总是嚷嚷着要去。
我已经没恨他了,我大概早已麻木,只是想着,他安静些就好。
他在轮椅上看着交合的野鸭子,激动地留着口水呜呜叫,右边手指一直微微颤动,他的左边手还能动,于是大力拍着轮椅扶手。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要石头,他要打鸭子。
我看了眼鸭子,又看了眼他,对本来美好的事物起了偏见,恶心难忍,觉得那种律动是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动作。
我低着头给他找石头,还要挑着大小,因为大了他拿不住,会掉,掉了又要狗叫,小了扔不远,不能尽兴也要撒气,不肯回去,耽误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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