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啊。”
郝甜下意识点头,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啊,谢谢妮妮。”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呀。”阙贝妮看起来心情不错,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现在几点了?”在床头没有找到手机,郝甜问道。
“快七点半了。”阙贝妮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晚起来,昨晚睡得好吗?”
郝甜摇头,摇完又点了点头。
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她问道:“她们呢?”
“去食堂了。”阙贝妮在床上滚了一圈后盘膝而坐,把手机捧在手心,绷着一张脸表情庄重,“快!快猜猜我手头的是什么?”
“手机啊。”郝甜翻身下床,脱掉身上的睡衣,拿过床头的校服往身上套。
“对,这是手机,但这不是一部普通的手机。”阙贝妮绷着脸,“再猜猜。”
“这是……一部新手机?”
“错!”阙贝妮举起手机,再也绷不住狂笑出声,“这是一部带来绝世好消息的手机,甜甜,你的美梦要成真了。”
无数女生的梦中情人,人间绝色裴幻州,在满满当当的档期中抽出了那么一丝丝时间,应邀参加了瑞阳十四中的校庆晚会。
这个消息犹如重磅炸弹,在瑞阳掀起一片狂潮。
瑞阳所有大学,高中、初中、甚至小学生,在得知这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便朝着十四中的贴吧一拥而入,几乎是以屠版式的兴奋状态疯狂刷屏。
甚至有资深老粉在裴幻州的全球粉丝群里询问管理员消息真伪,在得到肯定答案后,该粉丝把聊天记录发到贴吧,不到两分钟,一栋高楼拔地而起,无数人闻讯赶来,十四中的贴吧被挤到瘫痪。
“阿嚏!”
郝甜揉了揉鼻子,继续翻楼层,带着鼻音说,“俗话说得好,人还是要有梦想,看,这不就实现了。”
说完,她切换到相册,点开裴幻州的舞台照,第三千八百次感叹:“Leo真美。”
严野把游戏机往课桌上一丢,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颗奶糖,撕开包装纸:“张嘴。”
郝甜张嘴,严野二话不说把奶糖塞到她嘴里。
奶糖在口腔滚了一圈,郝甜熟稔地把奶糖顶到右边腮帮子,含糊不清道:“你干嘛呀?”
“堵住你的嘴。”严野面色不虞,眉眼中暗藏危险。
“我吵到你了吗?那我声音小点。”郝甜捧着手机乖巧道。
“你先现在哈口气都能吵到我。”严野抢过她手中的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长发男人,嘁了声,毫不留情点击删除,“所以闭嘴。”
“不行不行不能删!”郝甜急的不行,连忙伸手去抢,“还给我!”
“不知道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追星。”严野伸长手臂,把她手机相册里无关紧要的图片一一删除,“你还记得你英语考多少分吗,三十四分,拉低了全班排名就属你最功不可没。”
“我才没有拉低班级排名,还给我还给我!”眼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被删得干干净净,初级追星女孩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连嘴里的奶糖都不甜了。
严野举高手臂。
郝甜拽着他胳膊把手机抢了回来,看着空荡荡的相册,原本就晕的脑子更晕了,顿时感觉一阵儿天旋地转,直直朝他怀里倒去。
“操。”严野下意识伸手接住。
怀里的身体又香又软,像抱着只无害的小白兔,手感极佳。
严野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真舒服。
没给他太多时间感慨这难道就是抱女生的感觉,郝甜就翻了个面,面对着他。
严野垂眸:“你是在碰瓷?”
郝甜把沾着口水的奶糖咬在唇缝间,舌头抵着糖,摇头。
“那你……”
“奶糖!”郝甜打断他,对着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就是狠狠一个糖果炮弹,“攻击——tui!”
作者有话说: tui!
☆、为了帮你戒傻
一个人会在冲动和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举动是未知的,而往往这种未知, 事后一定会让人后悔。
乳白色的奶糖像一道小闪电, 直直劈在严野脸上,顺着他懵逼的脸往下滑落, 最后坠在胸口不动了。
黏、黏住了。
郝甜双目圆瞪,因为被严野强行删掉了照片而不满的怒火霎时熄灭, 她软塌塌的两条胳膊撑着课桌缓缓直起身,余光扫视离着她最近的逃跑路线。
完了, 完了, 她完了。
严野缓缓低头, 那颗乳白色的别致胸针正稳稳当当地黏在胸口,他扯着领口抖了抖, 没抖掉。
严野缓缓抬头,郝甜吓得后背汗毛倒竖, 从他怀里蹦起来, 把课桌扯过来挡在中间, 转身就跑。
“对不起!”
“让你三十秒。”身后响起严野冷冷的声音。
看在大家同桌一个月游戏还结了婚的份上能不能多给三十秒!
郝甜边跑边给设置路障, 软绵绵的九阴白骨爪把教室门口挡路的黄尚泽拍开,顺手把在阳台上望风的毛迢和简明艺拽到教室门口让他们堵住人, 接着拔腿就往楼下操场冲。
给她一片天地,她就能自由翱翔!
等她跑到操场,那就是天高海阔任鸟飞!
三十秒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用上逃命的速度,从六楼跑到一楼完全绰绰有余。
郝甜对自己非常自信, 虽然在逃命的途中双腿软得像面条,呼吸也比以往要急促,头昏脑涨好像下一秒就要原地晕倒,但她依旧坚强地逃着命。
曙光就在眼前,坚决不能放弃。
最后两阶提坎,郝甜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跨出自己又长又白的大长腿,用一个非常潇洒帅气的姿势就要蹦下——
后衣领被人从身后拽住。
“!!!”
“跑,你再跑。”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后,郝甜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什么时候追上来的,不是说让她三十秒吗!
“你说话不算话。”郝甜挣扎。
“哦,”严野声音淡淡,“那又怎样。”
在四周无数道惊疑的目光中,严野拎着她的衣领往操场拖。
头顶阳光暖洋洋,郝甜目眩头晕,浑身无力。
她有些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额头,滚烫一片。
“哥哥。”伸手扯住严野的袖口,大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对不起。”
“晚了。”严野皮笑肉不笑。
炽热的阳光也无法驱散心中的寒凉,倒退着被他拽过操场,四周愈发僻静,四下无人的环境非常适合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郝甜心头发毛,四肢软绵无力,那点挣扎在严野眼中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