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我虽不说熟读四书五经,但是女戒和女范捷录也能倒背如流,廉耻二字更是牢记在心!”
眼皮耷拉着的他鼻子里哼出声音,“别说爹和兄长是秀才,你信口雌黄的说你爹是县太爷,我们也要相信啊?再说,秀才家的闺女就不偷人?”
姜常福不要脸的话让姜氏族人都脸红,他们都有些呆滞,老族长的嘴也忒能胡说。
“你强词夺理有用吗?”田卿被这无耻的老东西气的心肝疼。
努力压下胸中往上翻腾的怒火,“我死倒也不算大事,可是我爹和兄长的名声不能让我给带累!”
“所以,还请你姜族长,拿出我偷人的真凭实据来!”
“不然,我就是死了也化为厉鬼,让你佟姜村这个大庄子,日夜不得安宁!”
大伙都被田卿大气的话语给惊呆了,嘈杂的场面一时寂静下来。
娄氏把凌乱的头发掖在耳后,上前推开抓着田卿胳膊的俩人,“事情还没闹明白,你们都滚开!”
田卿冰冷的话语更是震撼的姜常福老眼皮一阵的抽动,连脖子上都渗出汗水,他瞬间觉得这事有些棘手,嘴里苦涩得很。
急于脱身的姜常福啥面子也不顾,径直冷笑,“证据?佟家小子把你从山林里背出来,你们孤男寡女的在山林里厮混一夜,还不算证据,难道要人亲手抓住你们赤身luoti的样子才算证据?”
晕倒在山林里压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姜常福这话堵得田卿无言。
这死丫头一时被自个逼的没了话,姜常福稍微的松口气,“都别听这贱丫头花言巧语,把她拖去沉河!”
“姜族长,事情还没弄清白,你急个啥?”
清冽的男子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是哪个该死的把佟珏给惊动了,姜常福心里骂着,老脸上的肉皮又开始哆嗦。
佟泉听到族长佟珏来到,沮丧的神情有些振奋。
费力的挣扎着,“我没做坏事!你们快放开我!”
早在人后听了一番的佟珏,云淡风清的走到狼狈的佟泉面前,手里的扇子点着他的额头,“佟泉,你小子也是个没用的废物,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姜家的浑水是你小子能趟得过的?”
天地良心,自个做好事还会惹出麻烦,佟泉的脸都皱成了包子褶,苦巴巴的求着,“二哥,你救救我,我真的没……”
佟珏没理会佟泉卖惨,他眼神不经意的扫过满脸愤恨的田卿,又盯上了姜常福,“姜族长,你身为一族族长,做事可不能如此草率,毕竟这也是两条人命呢。”
“还有,这姑娘看着也不像是**之人,佟泉那小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更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你要把他们沉河,不说个清楚透彻,我也不答应。”
“毕竟我佟家也是要脸面的,凭白的让人往身上泼脏水,你当我佟珏好说话是咋滴。”
没有高声训斥,平淡的几乎让外围的人听不清晰的话,佟珏棉里藏针的话却让姜常福无地自容和胆颤。
佟喜用衣袖抹着脑门上的汗珠子挤了进来,一脸兴奋,“佟二哥,我们把山上的野猪给抬回来了!”
他说罢,拳头朝佟泉胸口捶去佟泉,“你小子可真行,恁大的野猪都让你给撂倒了!”
自打佟喜露面,姜常福的老脸阴沉的能拧出水。
佟珏岂会看不出这老东西心里的打算,他嘴角扯起不屑,“姜族长,不知这野猪能否证明佟泉的清白?”
“凭头野猪不能证明,万一野猪是别人打的呢。”姜常福翻着老眼任死不想承认这茬。
老东西嘴还挺硬的,利索的从佟喜手里夺过染血的竹箭,佟泉得意的挥舞着,“你们都睁大眼瞅瞅,这可是我的竹箭!”
“我早说过,刚把这野猪放倒,就看见田姑娘晕在林子里,那娃娃哭的利害,我这才把他们从山上弄回来。”
混乱的事情已经逐渐清晰,强撑着的田卿,直觉的眼冒金星,她软软的靠在娄氏的怀里,无力的说着,“婶子,我就是被那突然窜出的野猪吓的晕了过去。”
揽着田卿肩头的娄氏红着眼安抚着,“卿丫头,婶子信你的话。”
“哪个敢再信口胡咧咧,老娘撕烂他的臭嘴!”
田卿楚楚可怜的样子触动了佟珏的心绪,他走过来,温和的吩咐着,“娄婶子,这事已明了,你把田姑娘带回家去,让她好生的休养。”
“好,谢谢佟公子,我们这就回家。”娄氏谢过佟珏,搀扶着田卿,又吩咐着抱着田清逸的闺女,“好好的抱着逸哥儿,咱都回家!”
“这……她们不能走!”
第十七章田卿去寻亲
见姜武一家子簇拥着田卿姑侄离开。
族人都小声私语,不时的用讥讽的眼神打量着他。
姜常福感觉老脸被人踩的生疼,心里憋着火气,捣着拐杖气急的喊着。
目送着姜家二房人离开的背影,佟珏把视线撤了回来,老东西的人品都渣的没边,真是不知所谓。
他冷笑着奉劝,“做人留一线,田姑娘没追究你败坏名声的罪责,你姜族长就该烧高香了,再纠缠与你有何好处,你孙子的所为,我早有耳闻,只怕也不是读书的材料。”
提起孙子,姜常福身子顿时僵硬起来,浑身的气势一下子被佟珏的话给浇灭,脸色灰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不识趣的人佟珏懒的搭理他,面向佟泉笑意连连,“佟泉,你小子好运气,今儿府里有贵客,快把这野猪直接送进府里,让管家给你拿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这可比去镇上卖多了十两,佟泉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立即和佟喜朝他的野猪奔去。
姜家院子。
田卿执意不回西厢去歇息,娄氏无奈让她坐在院子里。
受了一夜的罪,也没逃脱,还差点把小命给搭上,经此一闹,和姜常福结的仇好像更深了,田卿心里酸涩难言。
喝了半碗米粥的田卿拉着娄氏的手泪流满面,“婶子,我知道,你全家都待我和逸儿像亲人,可是我不能再住下去。”
“我不想让你们家里再闹腾不休,我们还是离开妥当。”
知道大房的人是畜牲,竟然要把田卿姑侄卖掉,娄氏恨不得撕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