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俩汉子趁娄氏娘俩和人打架,就去拉扯地上的田卿。
“你们滚开!”
脑子一团乱的田卿见人过来拉拽,嘴里骂着急忙把身子往后躲着。
可是这俩人都是姜常福的子侄,没一个会同情田卿。
大步追过去,一个汉子从田卿怀里把田清逸拽了出来,转身塞给了一旁看热闹的杨莲。
“哇哇哇……”
凶神恶煞般的汉子又把已经止住哭泣的田清逸给吓哭了。
杨莲被孩子哭的厌烦,虎着脸吓唬,“小崽子别哭!再哭把你也扔河里喂王八!”
侄儿哭的撕心裂肺,田卿胳膊被人扭在背后,她嗓子沙哑的喊着,“逸儿,你们放开我……”
俩人面无表情的拉起田卿就要走,姜常福走了过来,“好一个恶毒的贱丫头,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
望着姜常福异常冷漠的眼神,明明她姑侄二人已经从洪水中逃了个活命,偏偏又被恶人逼上绝路,田卿眼里带着不甘和怨愤,“姜族长,你这样欺负个柔弱无辜的女子,做下伤天害理的恶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想起孙儿在家里日夜哭嚎,姜常福的老脸又开始扭曲,鼻子冷哼,“你无辜?我宝贝孙儿被你这黑心的贱丫头破了相,难道就不无辜吗?”
子不教,父之过,自家孙儿作为读书人不仅没德性,公然在白日调戏良家女子,出了事,那时他罪有应得,咋能把罪责推给别人。
田卿坦然的盯着姜常福,“姜贵宝破了相,那是他调戏良家女子的报应,也是你做为祖父没严加管教的失职,你不能把这帐算在我的头上!”
差点被这丫头挤兑的说不出话,姜常福的面色一阵尴尬,“好一张利嘴,老夫不和你逞口舌之利,你做的事也没多体面,也怨不得要把你沉河!”
已经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姜文也气急败坏的从家里赶到这里。
他献媚的凑了过去,刚好接上姜常福的话,“老族长说的好,咱姜世家族不能留下这个败坏门风的贱丫头!”
被拍了马屁的姜常福一脸欣慰的拉着姜文的手,感慨着,“姜文啊,还是你懂事,不像你二弟那个糊涂虫。”
姜武被闺女从佟举人家喊回来,正好和他们迎面碰上。
先看了眼田卿,就把眼睛盯向姜常福,“族长,我姜老二哪里糊涂你老倒是说说,也让我明白!”
过了好久,这里闹成一锅粥,佟泉终于从迷茫中回过神来,被人架着身子的他,跳脚冲姜武喊着,“姜二叔,你快救救我,我们没做坏事!”
架着他的汉子恶狠狠的喊着,“闭嘴!贱丫头沉了河,你小子也甭想逃脱!”
田卿望着姜武焦急沉下的脸,耳畔还响着娄氏娘俩的叫骂,她心里颇不是滋味,原本不想再给姜家二房惹麻烦才想逃离,没想到糊里糊涂的被姜常福这老贼给拿捏住。
虽然不知咋和佟泉搅在一起,她还是不愿让姜武误会,“姜二叔,我和佟泉是清白的!”
这贱丫头坏了当家的大事,白花花的银子没了,王氏忍着肉疼,“啧啧,这话说的真真可笑,清白的黄花闺女会和人去钻树林子?”
想到昨儿后晌姜文两口子的恶毒话,田卿怒火填胸,俩眼喷着火,把姜文两口子的恶行揭了出来,“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开口,要不是坏了心肝的姜文要把我们姑侄二人卖去那肮脏地方,我怎会半夜逃走,带着逸儿进了深山!”
没想到恁快就把事情扯到自个身上,姜文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跳了起来,急赤白脸的分辨着,“你……你这贱丫头别信口胡说,哪个要卖你,说话要有根据的。”
“对,别想把话题扯远,你把我们两口子拉下水,就能洗脱你和男人厮混的罪名?”王氏盯着田卿满眼都是恶毒。
见姜文和王氏急着示清白,田卿寒着脸,“你没把我们姑侄二人卖掉,你跪地发个毒誓,让大伙都看看!”
这该死的贱丫头竟然提起要他们发毒誓,王氏心里一惊,然后强做镇定,恶狠狠的吐口唾沫,“呸!你算哪颗葱!脸大的要我两口子法毒誓?”
田卿冷冷笑着,“你们若是不亏心,咋不敢发毒誓?”
姜武太知道自家大哥的为人,他红了眼珠子,“大哥,你真的存了这恶毒心思,要把卿丫头往火坑里推?”
被老二吃人的眼神盯着,姜文不敢和他对视,垂下脑袋。
衣裳尽被撕烂,脸上血痕道道,不敌娄氏的严素英灰溜溜的彻底败下阵来。
娄氏听到田卿的话,三两步蹿了过来,“卿丫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第十七章田卿愤然自辩
望着娄氏关切和愤怒的眼神,田卿苦笑着,“婶子,要不是他们存了歹意,我咋会冒险带着逸儿连夜逃出你家呢。”
想到救人惹麻烦,佟泉的肠子都要悔青了,“田家姑娘说的对,今儿早上,我在山顶刚打头野猪,见到她姑侄二人在山林里,她晕过去,害得我的野猪如今还在山林里呢!”
“别给你脸上贴金,就你还打野猪,野猪没把你撕巴喽,算你小子命大!”架着佟泉的汉子阴阳怪气的说着。
瞧着事情又朝不利自个的局势发展,姜常福心里又急躁起来,“都别把事情扯远,这贱丫头牙尖嘴利的,可不能上她的当,依老夫看,姜文两口子就不是那恶毒之人,咋会去卖他姑侄二人!”
眼瞅着要被这丫头弄的下不来台,听到姜常福的话,姜文变了颜色的脸又恢复正常。
他清清嗓子,一脸无辜,“各位,你们可别听这贱丫头胡言乱语,从她到我家,家里就被她搅合的鸡飞狗跳没个安生。”
“对,这贱丫头就是惹祸的根源,还是沉河妥当!”
姜常福捣着拐杖,想把乱糟糟的局面稳定下来,又开口要把田卿沉河。
这么多的人,这姜常福还执意要把自个沉河,分明是要泻私愤。
田卿再也忍耐不下去,“你就不配做人,还当族长,不分清红皂白的就要把我沉河,不就是为你孙子出气报仇!”
“但凡你拿出我做坏事的证据,我不用你沉河,立即碰死在大伙面前!”
由于气愤和激动,田卿惨白的脸变成了红色,她言辞激烈,“爹和兄长都有秀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