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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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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可是有厂公关照着呢,你能翻身有今天的荣华富贵,靠的还是她的男人。哈哈哈哈!”

说着放下帘子,轿子在沈陆二人震惊无比的视线中抬走。

天空渐渐阴沉,使人辨不清是晨是昏。

林一闪和张晗并肩走到一个岔路口。

林一闪笑一笑说:“督主何必这样讲呢?你我之约定,我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时光如梭,倒流回十八年前的那个下午,春雨濛濛,宫里的牡丹芍药全开了。

刚调到酒醋面局的太监小晗子,因为才八岁,搬不动半人高的腌菜坛,挨了掌事徐公公的两下板子,趴在院里的条凳上晾屁股。

可他心里并没委屈,因为马上就有人替他出了头。

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庄公公来了,徐公公忙不迭地讨好巴结他,庄公公对诚惶诚恐的徐公公,和颜悦色说:“这几个娃儿都还小,你耐心点**便是。在宫里只有咱们是半个身子的人,要是这都不能互相帮衬起来的话,谁还会看得起咱们呢?徐公公,咱们都有老的一天,你也不知道这里面哪些人以后能出人头地,飞到咱们高处的枝头上去的,对他们和气照顾点,好吗?”

徐公公诺诺称是。庄公公一走,他对小晗子的态度立马大转变,客客气气地放了他三天假养伤。

小晗子就这么趴在院坝下面的条凳上,看太监们搬着各种缸出来晒,吹来的暖风也有股腌菜的咸酸气息。忽然间,酸气里夹杂了一股甜丝丝的香气,进入了他的鼻孔,他抬头一看,一张小女孩甜甜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女孩儿约摸五六岁年纪,生得面如冠玉,目似晨星,笑吟吟地冲着他蹲下,在膝盖上托着腮,脑袋和他齐平。

“怎么样,他们没再欺负你了吧?”

小晗子心有灵犀,往回看了看,没其他人,压低声儿说:“你去司礼监给干爹通风报的信儿?”

女孩儿奶声奶气地说:“嘿,不是我还有谁?这个姓徐的看咱们是孤儿,就老弄怂咱,让干爹出马降了他的威风,看他以后还敢!”

小晗子着急地说:“阿闪,以后别这么干了,干爹在司礼监担子沉,别让他为我这点小事分心……”

阿闪不想让他受着伤还着急,就答应了,想了想又笑道:“你知道吗?干爹前几日成亲了呢,新娘子是万寿宫里伺候太后娘娘的兰姑姑,可漂亮了!咱们以后得叫她干娘了!”

小晗子听了,显出一丝落寞地说:“干爹说咱们这个不叫成亲,太监是成不了亲的,那叫结菜户。”

阿闪道:“那有什么不一样,我瞧他们恩爱得很。”说罢看到他郁郁的神色,心念一转,便提高调门道:

“张晗,从今天开始我做你老婆,以后谁欺负你,我就对付谁;咱们互相扶持,永不分开,好不好?”

她说着,真的伸出一截小巧玲珑的尾指。

在酒醋面局乱哄哄漂着腌菜气味的院子里,那根小手指就像是一束人生救赎的光。

男孩被震撼了,也伸出一小截纤细的尾指,柔弱地说:“互相扶持,永不分开。”和她勾在一起。

——那会儿,谁也没能想到,彼时漂亮纤细的小太监,将会成为今朝叱咤风云,手眼通天的厂督。

春去秋来,人生如梦。

天空开始飘落小雪,街上行人的速度加快了。

张晗说:“阿闪,其实你无须感到愧疚;照顾我,帮助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

厂督永远是冷厉无情的厂督,那个温柔细致的男孩子,只会在独处时对他的阿闪流露出温情的一面。

林一闪:“是,不是我的责任,而是我的兴趣。”

她说着,不由分说挽起他的手,撒无赖似的仰起嫩似花瓣似的脸蛋,笑容绽放。

张晗:“……”

他内心是无奈的,可是同样也是欢喜的,只是在这份欢喜中,却掺杂了一丝丝寂寞枉然。他内心深处和世俗有一层撕扯不开的隔膜,出了宫,他就感到无边的寂寞。

林一闪挽着他的手,使得他感到她很近,却又很远。

两人一起在被雪花湿润的街道上慢慢地走,相互扶持。

眼前再拐一个弯,就是宣武门大街,就可以回到内城,回到皇宫;那座漂亮恢弘举世无双的宫殿,是他寄居终身的壳。

……

沈陆两人在宣武门大街上默默地走着,相对无言,雪落在沈徵身上他浑然不觉。

陆展眉看他实在是低落,想安慰他:“沈大哥,可能倪孝棠为了刺激你,才故意那样说;他跟林役长的关系不对付,嘴里准没好话。”

沈徵听了,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却愣住了。

远远地,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方经过,是林一闪。

她手里挽着一个颀长秀丽的男人,穿着宫缎,系着银湖披风,神态气质温和高贵,脸上笑容微含。

两个人都没有看见沈徵,躲雪的人潮涌动,挤到了林一闪,这男人立刻用斗篷护着她走在内侧;路过针工绒线摊的时候,他还顺手买了一朵簪花,戴在林一闪的鬓边。

沈徵看得惊呆了。

脑海边又回响着倪孝棠那恶毒讥诮的话语:她不过是厂督太监的一个对食儿罢了!

“沈大哥?”陆展眉瞧他神色有异,顺着目光看去,不由得也呆了一下,赶紧拉着沈徵躲到一个买扇子的摊头后面,张开一把扇子挡住两个人的脸。

林一闪刚好回头,没有看见他俩。

张晗笑着说:“这般小心害怕被人认出,当初分道儿走不就没事儿了吗?”

林一闪:“没事,这是外城,没什么人认得你。”

张晗:“才遇到顾师秀和倪孝棠你忘了?可别在遇到什么熟人。”

林一闪笑道:“即便熟人那也是我的熟人,又不管你是谁。”说着脸蛋挨着他的肩膀又笑起来。

两人走得远了。

“姑娘好眼力,买把扇子吗?都是刚到的新货。”“不了谢谢,老板我们不要,”陆展眉放下扇子,急忙的安慰沈徵说,“沈大哥,可能这不是她愿意的,她是东厂探子,身不由己,她没有我这样好的命一出生就可以选择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沈徵默默无言。

林一闪还活着,他为她感到高兴和幸运。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从没见她那样放肆地笑过。

他有种伤心的预感,那才是真正的林一闪,肆无忌惮,快乐纯真,可是她从不对别人释放。

世上最令人伤心的事情之一大概就是:在你心中将对方看得无比重要,用尽全力也只能换得她淡淡一瞥;但她在别人那处,却用足了十分的热情,笑逐颜开。

其实他沈徵,根本也没那么重要吧?

“沈大哥,别难过,林役长的心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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