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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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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孝棠说罢,脸已经青了。

当初,《花气熏人帖》是他花费许多心思打听到来源,被一名民间文士所收藏,为了把它弄到手,小阁老没少费周折和使银子,终于把这民间收藏大户逼得家破人亡离开京师,《花气熏人帖》终归他手。

现如今,被顾师秀一句话兜出去,白送了,前面的功夫全打了水漂。

他怎能不记仇愤怒?他现在恨不得把顾师秀撕成碎片,这条会咬人不叫的狗。

张晗笑着说:“那太好了。皇上见了这张贴定会高兴,多亏今天巧遇上小阁老,不然咱们还不能这么容易交差。全仰仗小阁老的这一份孝心,皇上必定十分感动。”

厂督本意在安抚小阁老,顾师秀偏要给他插上一刀:

“也幸好皇上要的是《花气熏人帖》,要是改明儿他老人家看上了《清明上河图》,那我们可又得费周折了。”

倪孝棠一听,心里又一个咯噔,怒火中烧:《清明上河图》也在他手里!

当初为了获得这副名垂千古的张择端《清明上河图》,他也巧取豪夺,设法害死了这幅画的原主人王振斋,才得以将之弄到手!

小阁老出离愤怒地盯着顾师相:“顾中堂!”

迎来的确是顾师相不遑多让的礼貌眼神。

厂督垂着眼睛,这时候依然是和气而毫无表情的笑意,他稍稍牵一下唇角道:“两位大人都是诗文方面的行家;小阁老既然喜欢黄山谷的诗,那么必听过他在赠张叔和诗里头有两句:’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两位都是有人身份的人,无论在里在外都顾着皇上和朝廷的体面,凡事不宜冲动。”

倪孝棠只好忍着怒火起身道:“本官还有事,我先告辞了。内翰,画我今晚就找人重新装裱,送进宫里给皇上,告辞。”拱手离去。

顾师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面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得色,也找了托辞:“本官还要去探病,那么就失礼先走一步,内翰,告辞。”

一时间,桌上只剩下三杯凉了的茶。

张晗和林一闪两人也起身离开。

西城大街上到处都是被踩碎的积雪,这会儿雪停了,两个人沿着街满满地走,看挨家挨户地在窗户上贴窗花,贴对联,两边扫雪的声音哗啦哗啦。

两人一齐拐过柳巷。张晗问:“方才你为什么要帮顾师秀?这不像你。”

林一闪微讶:“老天为证,我方才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

张晗道:“你看着倪孝棠吃亏受辱不帮腔,这已经得罪他了。”

林一闪道:“我得罪他已是很早的事了,再多一桩也无妨,这些日他疯狗一样对其他派别的官员进行报复清洗,又跟御马监的杨公公走得很近,自取灭亡已是不远。他现在不知道自个是个什么形势,还以为他从福建回来皇上让他官复原职就是保住了地位呢;未来倒是他应该想想,怎么才能不得罪你我。”

张晗沉吟着蹙起眉,他放缓了脚步:“你不可小觑了倪家。小倪阁老虽然欠缺历练,但首辅大人仍是一把利剑啊。皇上用着他顺手已经很多年。”

林一闪听出弦外之音,停下来问:“怎么,皇上不是真心想办他们吗?”

这段时日,上面一直让东厂暗中搜查倪党的各种罪证,规模动静可以说史无前例;

林一闪原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宫里倒倪的态度已经明显了。

张晗:“有没有证据和要不要判他有罪是两回事。”

他话有玄机,林一闪若有所思。

张晗又问:“你很希望倪孝棠倒台吗。”

林一闪道:“不知道,我只晓得他跟顾师秀比起来,顾师秀起码还懂得遵守游戏规则,倪孝棠是个一旦恼羞成怒就会打翻狗食碗,大家吃不成的人。”

张晗道:“你怕他伤害到沈徵吗?”

他每提一个问题,都要切中林一闪的要害似的。

林一闪顿了顿,去看他的脸色:“有人和你说什么了?”

张晗仍在分析说:“此人虽然年轻,但胜在背景和才干,而且他在皇上眼里是个异数,也许真能搅浑死气沉沉的官场也未可知,那样的话,在未来能说不定他能冲击指挥使一职哦。”

林一闪:“……”

张晗又道:“那样的话跟着他的确是个稳妥的靠山。不过,性情略显不稳定,不好驾驭,还需小心。”

林一闪略感烦躁地打断:“无缘无故提这些作甚,沈徵和我有甚么关系。”

一开始,她的确打算纯利用沈徵的;但现在,情况却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别生气,我懂,”张晗笑着说,“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留条后路才是。如果我是你,也会这样想。”

倪孝棠主仆一行人气冲冲在宣武门大街上走,轿子在路口颠簸了一下,险些撞到人。

倪通在前面大骂:“瞎了狗眼的,倪中堂的轿子也敢阻拦,活不耐烦了啊?”

对面人也挺横:“我看你活得也挺不耐烦的,睁大眼睛瞧瞧本小姐是谁?”

倪孝棠本来就因为失去《花气熏人帖》心绪恶劣,那张帖子,是父亲倪宗尧的最爱,父亲素喜黄山谷的诗文和字画,所以他才不惜血本地弄到手,这下被顾师秀狠狠坑了去,他安能不上火恼怒?

还有厂督张晗和林一闪两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也故意不表态不说话坐享其成,谋夺了他的宝物。

此时此刻,轿子又停了,倪孝棠大怒着扯开轿帘子:“本官倒要看看是谁?”

第41章 少年心,宝石血

帘子一掀,正是娇俏秀丽的陆三小姐双手叉腰,后面站着高大英武的沈徵。

倪孝棠面色一冷,怒气按捺下去大半,阴阳怪气地冷笑着说:“哦,原来是沈千户啊,自从福建一别,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沈徵没工夫和他斗嘴皮子,他急着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林役长?”

倪孝棠心念一转,知道了他这段时间一直没能找到林一闪,于是故意懒洋洋地笑着,在轿子里架起二郎腿:“没有啊。”

沈徵越想越可疑,加上他最近打击政敌的一系列嚣张行径,不由得追问:“是不是你把林役长藏起来了?你若敢加害她,我绝不放过你!”

倪孝棠抽了抽嘴角,一副很可笑的样子,他本来想对沈徵说出,林一闪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但是转念又觉得这张底牌可以不必用得这么急,于是换了副笑容,在轿子里俯身居高临下地说:

“她是个九条命的狐狸精,我要杀了她,那得多少她的老相好来我麻烦?你也太小看这个**了。”

沈徵大怒:“倪孝棠,你!”

倪孝棠本就为出掉心里出一口恶气,就笑着和他说:“小子。你知道林一闪是什么人吗?她是东厂提督太监的对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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