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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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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指了指刘拂越,“还有她,不得出房门半步,也不得与一切闲杂人等交涉,直到抓出真凶!”

贤贵妃惯会看眼色施恩德,一等江聿说完便央求道:“明宝林好歹是有位分的,如今伤成这样,臣妾瞧了都心疼。不若传太医给她瞧瞧吧。”

“全权交由你去办。”江聿点了点头,“至于谋害衍儿的凶手,务必找出来严惩不贷!”

贤贵妃道:“臣妾遵旨。”

贤贵妃的声音越来越小,刘拂越渐渐听不清了,耳朵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转瞬间眼皮也跟着泰山压顶似的往下沉。

这时候,有位太医从屋中走出来,兴奋地低呼:“回禀陛下、德妃娘娘,二殿下醒了!”

醒了便好。

刘拂越勾了勾唇,还没来得及形成一个浅笑,人就昏了过去。

她浑身都是伤,琳琅不敢碰她,只能不停呼唤:“女郎——女郎——”

德妃先行进去看望江衍了,江聿脚步迟疑一瞬,狠下心也跟了进去。

只剩贤贵妃留下主持大局:“张太医,既然二殿下醒了,开完方子你就去为明宝林医治吧。”随即扬声又道,“来人,送明宝林回宫。”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

魏菡自觉处境尴尬,眼见没人留意她,便无声无息回去了。高倩萝其实比魏菡更尴尬,她本打算捉小庆子来问问,但因为江聿下了口谕,她不得不立刻回到住处。

江衍虽然清醒了,人还很虚弱,需要静心修养。江聿同他说了几句话,便要回养居殿处理政务,走到廊下时,蓦地想起刘拂越的一身鞭伤。

“朕早就说吩咐过,宫内不许动用私刑,明宝林的鞭伤是何人所为?”

话音落地,紧接着就有人跪倒:“陛下饶命!奴婢是担心二殿下,才昏了头!”

此人在德妃刚进宫时就侍奉了,德妃对她有些感情:“陛下,她是为了衍儿,要罚便罚臣妾吧。”说着也跪了下来。

“也罢,看在德妃的情面上,命先留着。”

江聿轻柔地扶起德妃,声音却是阴冷:“但既然犯了错,不可不罚。把她双手砍了,以儆效尤!”

第四十三章

周子临随江聿出了栖霞宫,因江聿未乘御撵,跟前没有外人,他也就直截了当问了:“陛下,主子这是遭人暗算了么?是否需要奴才暗中调查何人所为?”

江聿陡然停住脚步,低声道:“先别打草惊蛇,朕有预感,她知道内情。”

折腾了半宿,身体早已疲惫,精神却异常抖擞。他抬头遥望清冷的孤月,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恐怕朕与衍儿都在她算计之中。”

周子临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倒抽了口冷气:“可是‘谋害’皇子非同小可,贵妃娘娘同德妃娘娘必然会追究到底,万一……”

江聿“嗯”了一声,闭了闭眼无力地说道:“倘若与她无关倒也无妨。若真如料想的那般,你就给德妃送个‘真凶’吧。”

周子临听得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但他好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冷静下来应声领命。

江聿心情复杂地出了会神,脑子里乱成一团理不清道不明的黑雾。过了好久,他摒去杂念,转瞬又记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对了,她那些鞭伤恐怕会落下疤痕,你想法子送些药过去。”

“罢了,”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改口道,“朕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不看一眼,他不放心。

-

鞭伤看着触目惊心,但只皮肉伤,不至根本。然而刘拂越本就风寒侵体烧热未愈,加上这一番折腾,几乎去了一趟鬼门关。

起初滚烫无力的感觉像潮水一样从身体最深处弥漫开来,后来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有人在给她处理伤口。想来并不熟练,有两次她差点被疼醒。记得太医院都是男太医,没有女人,那么给她上药的应该就是琳琅了。

琳琅动作很轻,但即便如此,药粉撒在伤口上依旧钻心得疼。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睁开眼看看,撒的究竟是药粉还是盐粒。

痛感从小腿延伸到脸上,她忽然记起宫女姑姑抽到她脸上了,她破相了!

读书的时候陪室友逛街,室友要算命,她旁听了过程,觉得有点意思,就也花钱算了一下。算命师父耿直得很,宁愿得罪客人也要保住招牌,直言她的样貌是多灾多难的薄命相。她当时不以为然,如今想来有几分道理,就是不知这下破相能否帮她改命换运。

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嘴里冷不丁被灌进一口药汁,她瑟缩了下,咬紧牙关并不配合。

那人没有轻易放弃,温柔地哄她:“乖,吃了药很快就好了。”

她的头昏沉沉的,辨不清此人是男是女,但大约听得出此人的声音很好听。

刘拂越边在心里赞赏一番,边顺从地喝下酸苦的药。

而后那人又道:“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话音刚落,刘拂越像是被人点了睡穴似的,绵重的睡意顷刻席卷全身。

睡着之后,意识被一块遮天蔽日的黑幕笼罩,刘拂越缩在角落里,慢慢的无端生出莫名的恐慌。她下意识抱紧自己,片刻后恐慌渐渐散去,正要睡着,陡然不知从哪又传来孩子的呼唤。

“明澜……刘拂越……”

刘拂越听出是江衍的声音――急促,还有些无助。

她紧忙追寻声音而去,不想刚走了几步,黑幕自动裂开,转瞬变成无边无际的白雾。白雾时而浓重时而轻薄,可见度估摸不超过一丈。

循着声音找了好久才找到江衍。那孩子疯了!他站在听雨阁的窗口,哭着朝刘拂越大喊:“你骗我!你一直都在耍我!”

刘拂越哑口无言。

江衍就这样在窗口挂着,似乎随时都能被风吹下来。

她既没道歉,也没解释,沉默许久后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你下来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语毕便转身离开。

她在白雾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走累了,看见了水,停下来歇脚。她静静地向远望去,水仿佛在回应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拨开了大雾。

随后,水中央出现一只小船,船上还站了一个人。看不清模样。

那人问:“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刘拂越骤然起身:“江聿?”

江聿好像听不见她的声音,失望地转过身背对着她。下一刻,无人划桨的船只自发地缓缓漂走。

刘拂越想让他停下,却怎么也喊不出口。眨眼的工夫,她急出一身汗,眼见着船只彻底消失,憋在心里的那句话终于脱口而出:“对不起。”

江聿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刘拂越登时神色痛苦,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她痛苦,他也不好过。他想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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