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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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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单数,我现在不在,万一他凑数敲死一个,我就输了,要怎么办?”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处,连城仍不敢大声,好言相劝,“松口。”

这小孩儿似料定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岿然不动。饶是如此,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双眼冷冷清清的,凉薄且淡漠,只看上半张脸根本看不出他在做什么。

“松,口。”往自己大腿上锤了一下,连城恨得咬牙切齿,这狼崽子咬得可够稳当。

连城就琢磨着要不要一巴掌下去将人解决了。

还别说,刚来这的时候,连城这王八蛋真有这样的想法,先干掉主角,他也就高枕无忧了。

等了半刻钟,连城忍到极致,重尧和妲喜也走没了影,直接将嬴苏拽了出来。

一出来,嬴苏就松口了。

连城疼得自抽气,狂甩着手,嬴苏看了他一样,一语不发转身又走,瞧得连城莫名其妙。

不是,又不是你被咬。

连小爷忙着‘安抚’自个见了血的手,来不及细想也没工夫理会。

今天晚上,他可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天干物燥,诸事不宜,八辈血霉兄一口一个狼崽子的骂,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前边那个爱咬人的听见。

连城一路骂了回去,嬴苏走在前头,冷着一张脸,霜寒阴沉。

这时候,歌舞未歇,钟却不敲了。

走桥边的时候,正巧碰到去密林的人回来,他提着那狼崽子的后领忍着再被咬一次的危险将人拖去了假山后。

连城发誓,他要再敢咬,他绝对就一掌活劈了他。

噫,出奇预料的是这小孩儿抓着他的衣袖,目光看向烟柳桥对面。

这次竟没咬他?诧异归诧异,能不咬自然最好。

连城哼了一声,放开嬴苏,吹了吹手,准备等那些人走了才出去。

隐身符箓虽好,想到重尧和妲喜说的话,还是小心为妙。

说来也奇怪,这些世家子弟去的时候兴高采烈,还好生一番炫耀,怎么回来,一个个都面色苍白面如死灰,浑浑噩噩,走路和游魂一样。好些个竟直接往水里走,若非随行的内侍及时抓住,真得走进去不可。

这什么情况?

很快,连城就有了答案。

“不能,不能,不能被家里知道。”

人群中,有人咆哮一声,推开身边的内侍,就要往水里跳。

内侍眼疾手快,将人抓了回来。其它人默契的离远了些,留出一个空地来。

负责看护他的内侍低眉垂首,态度谦恭,“您这是做甚,便是心中愧疚,也莫要为难我们,我们都是得了令,要将各位完好无损的送回。”

言外之意,送回之后,就不碍他们的事情了。

这位世家公子入魇一般,双眼呆滞无神,只知道说着些什么,“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是你们让我敲的,我不知道长姐在里面,我不知道……不是我杀的她。”

内侍道:“自然不是您,是那口钟的颤音杀死了府上小姐,与您有何干系,您不过只是为君上敲了会钟,演奏了一支曲子罢了。试想,您为君上作曲,何罪之有?”

“不是我,不是我,”他的胸膛起伏不定,眼神挣扎,青筋凸起,“不,是我,是我敲的钟,君上要我敲……是君上杀……”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押着他的内侍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为首的内侍微眯了眼,幽幽道:“您请莫要污蔑君上。”

……

在听到‘那口钟,颤音’之时,连城便往密林处去,可这小孩儿也不能不管,话不多说,连城直接将人扛起就走。

也不知这小孩儿去归雪楼干什么的,三年还不会扑腾的飞两三下,连亲爹忍不住担心,这狗哥石破天是不是堕落了?开的挂呢?

扛到半道上,肩上的小孩儿突兀的发出一声咳。

连城想,这扛着也确是不舒服,索性直接将人背着。

密林处,燕山君刚走,篝火还燃着,一簇簇的火焰跳跃在钟面,时起时落,时明时暗,风吹过,焰火飘摇,群魔乱舞。

一口接一口的大钟被抬起,宫内黑衣红帽的内侍早已司空见惯,全无反应。

火光映着他们脂粉色白的脸颊凝着浅灰,如同一具没有灵魂,无比木然的提线人偶。

在大钟的中心立着一根木头,木头深埋在地里,上边绑着的皆是正当妙龄的女子,这些女子四肢被缚,十指紧抓地里的泥土,断了指甲,滴落在泥里的鲜血已然凝结。

那样的痛苦,却因嘴里塞着的东西,发不出一声喊叫。

她们的神情维持在最后一刻的惊惧苦痛,煞白的脸,双目圆睁,七窍流血。

不知怎么的,连城想到了那老叟说的话,“簪花宴……妲喜……请了锦城不少姑娘,出来的还不到一半。”

以及,湖边那个少年不知所措的,“不能让家里知道。”

连城深吸了一口气,微不可察。

平生第一次,他竟怯懦的不敢想下去……在最美丽是年纪死在最黑暗的地方,和一无所知的血缘至亲手里。

内侍将死去的姑娘放在板车上,拉去一个废弃的院子。

断壁残垣,芳草萋萋中开满了蔷薇,门一开,几只乌鸦嘶叫着飞走,无比凄厉。

顺着蔷薇丛往里,穿过一座被推动的院墙,很快就是一处悬崖。

内侍们到悬崖边上,连人和木板车一并推了下去,缄默的往回走,神色木然。

待内侍走后,连城看着悬崖,问背上的嬴苏,“我要下去,你是待着这还是……”

“下去。”

清冷的两个字,清灵灵的,怪好听的。

连城这番也没心思谈笑,背着嬴苏一跃而下。

此起彼伏的山脉,正当高空的圆月,天空的星辰在湍急的水中零零碎碎。

耳畔风声呼啸,那人的发拂过,有着莲花的清香,从嬴苏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精致白皙的下颚。

连城在一颗松枝落下。

这颗松树,从石壁中斜长而出,一根分两枝,一朝前,一侧前,刚好能挡在人的腰间以护平稳。

月夜之下,松针如泼墨,点点如漆。

水流拍击着两岸石壁,黑暗掩映下,大群红眸的秃鹫穿梭岸边,信步昂首。

从上头倒下的尸体,有的沉入水底随水流远去,一部分不慎被水中石头拦阻停留原地,而那些不慎落岸边的尸体沦为鹫鸟的食物,鲜血淋漓。

长年累月,悬崖下方,白骨成堆,恶臭难当。

许是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儿,不止秃鹫,聚居水底的嗜尸鬼也冒了头。

这些婴儿形貌的食尸鬼,如修罗夜叉,头身各半,生有锋利无比的牙齿,能轻易咬穿铜器铁链,面丑,只生一眼,全身起皱,如半腐烂的尸体,异常可怖。

连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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