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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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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苏被玄灵子带回归雪楼,而连城三月都泡在天池水里。

天池水寒千年,骨髓入寒气,冻得透心凉。

虽说修为境界如堂溪公所言是提高了,但也不是什么好事,过早接触天道,面貌就此定格十七年华。

见有人挡住去路,嬴苏脚下只是一顿,随即不疾不徐的从一侧绕过。

连城:“……”诶,不打个招呼?

连城诧异,想着回锦城前玄灵子怪模怪样对他说的话,心道:“玄灵子那老不死的莫不是在骗他,说这小孩儿每隔十天半月来天池给他扫扫‘墓’是假的不成?就是假的吧,以他这张……”

连城突然想起来,自己脸上施了点幻术,和真实面貌差距甚远。

往脸上摸了一把,斟酌一番……睡觉!

第19章 南国风云,桃源世外

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

青钟响,子时过。

月明池阁,子规啼夜。隔重墙的密林内笙歌钟鼓未歇,大有整夜欢畅的架势。

一个时辰前,燕山君着令在林中燃起火堆,特请了好些世家子弟过去,自那以后,连城就再睡不着了。

耳畔,歌声杳杳,编钟声声。

枕着手臂仰躺了那么一会儿,一声高过一声的撞钟声铺天盖地,势不可挡。

忍无可忍,连城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方出了门。

大晚上不睡觉,玩命嚎丧不提,还拿木头撞钟,讲究。

真特么的有毛病。

山中空气湿冷,又是夜里,朦胧一层小雾水烟,明月轻投,空山乱音,不听隔几重墙外乱七八糟一大堆的玩意儿,也是个风花雪月,能花前月下的好地界。

走过水榭廊,烟柳桥,下方是一片牡丹园,耳根瞬间清净。

牡丹园是新建成的,牡丹开得极艳,极盛,也极霸道。

人间第一香,红衣浅复深。

要说这一片,原本呢,种的是蔷薇,现在蔷薇花没了,那股馥郁的芬芳还在,余香犹然。

牡丹园里,前边有个秋千架子,连城准备去将就一晚上。方走进,脚下就踩了什么,触感与地面铺的鹅卵石大相径庭,异常柔软顺滑。

低头一看,是一截碧色的鲛纱衣料,从花中延出。

连城移开步子,俯身轻轻拉了一下,没拉动,这才蹲下拨开那一片的牡丹花。

满空的月华青幽幽的落下,光影婆娑迷离。

冷月青辉下,花丛里的一方镂空藤椅中,赫然是一个一身碧衣的‎‌­‌​美​‎‌人‎‌。

乌木般的长发未束,几缕没在藤椅下的黑暗中,裹着纤弱的躯体,看着,轻飘飘的。

他是双手抱膝,便在梦里,也是背脊挺直,头微侧着,黛青长睫倾覆,显得无限乖巧可怜。

堆花牡丹,睡意安然,宛若月色勾勒的一只碧妖。

个子高了,人嘛,啧~

连城就想不明白,他也没写这小孩儿有这癖好,躲牡丹花下睡觉,比燕山君都讲究。

他还是当没看见吧,想着就要放手,突然有脚步声和一男一女的说话声靠近。

“这个时候,妲喜娘娘该是陪王伴驾,不该找我。”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是个宦官。”

女子的声音媚得如一江春水,带着笑意,细语呢喃,仿佛贴着在耳边轻诉,绵绵情谊。

妲喜,重尧,妖妃宦佞,南国两大灾星。三更半夜一撞见,有理说不清。

不做多想,连城悄无声息的钻进花丛下的藤椅,见嬴苏醒来,二话不说,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扶好颤动的花枝,顺带给自己和嬴苏贴了张隐身符,此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就是他的手,太疼了。

四目相对,这小孩儿的眼冷得都要掉冰渣了。

愣谁也得这样啊,大半夜被个男人捂着嘴,又是在这么个容易发生意外错误,造就无数痴男怨女的花田深处。

“松口。”连城无声的道,疼得又要飙泪。

狼,绝对是狼,逮着肉就咬,他命途多舛的手啊。

两人贴的极近,呼吸交融,近乎耳鬓厮磨。

鼻息间的那股莲香早盖过了牡丹,嬴苏咬得更用力,没半分松开的意思。

重尧和妲喜越走越近,连城不敢有大动作,转头,一口咬自己胳膊上。

他就看个月亮散个步,怎么就这么倒霉了。

让你手贱,没事撩什么牡丹花,直接走不更好。真真的欲哭无泪。

就这一会儿功夫,重尧和妲喜已经走了进来,与他们只隔了一片牡丹花丛的距离。

看不清人影,只听到有衣料摩擦的声响。

“你近来对我越发冷淡了。”

她踮起足,双手交错的拦着男人的脖颈,唇齿紧贴着男人的下颚,说话时,舌尖有意的暧昧扫过。

重尧无动于衷,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是你用在我身上的心思多了。”

不同于平常宦官的尖利声音,重尧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却是清冽,只有几分无伤大雅的喑哑。

妲喜道:“美丽的女人都可以控制燕山君,并非只有我。男人的劣根性,不满足当前,无论多美丽的花都有厌倦的一日,若即若离,时常保持神秘和瑰丽才能更长久。”

重尧不加阻拦,妲喜的唇瓣逐渐往上游移,微贴在唇上,正要更近一步,一只冰冷的手捏住她的下颚,强硬的将她拉开。

妲喜反笑,“心疼了?”

她看着他,眼神无辜懵懂,“可,我的这张脸不是你帮我戴上去的吗?我用着也甚是喜欢,对了,你还记得妲喜的眼神吗?我昨夜梦到她了,她说,她很想你。”

迎着当空的月,鬓边的牡丹衬得那张美丽的脸说不出可怖。

而一晃而过的,又是一张无瑕的笑颜。

重尧漠然,从始至终没有一丝变化,“既然知道这张脸是怎么来的,就不要试图玩什么花样,我能剥一次,就能剥下第二次。”

从重尧手中挣脱,妲喜笑出了声,“本以为你会因着这张脸对我稍加和颜悦色些。”

伸手虚扶了鬓边的牡丹,妲喜话锋一转,道,“我只是想问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让饶青念念不忘。”

不知是不是错觉,妲喜说完这句话,连城觉得,这小孩儿咬得更重了,疼得他心肝发颤,忍不住甩了甩手,果然,这狼崽子咬得更厉害了。

重尧道:“你对他的事情似乎太过关注。”看了一眼妲喜,绕过她往前走。

妲喜提裙转身跟了上去,“只要对我有好处的,男人女人我都关心。”

重尧道:“如果我是你,对那个人,还是不闻不问的好,归雪楼的人,你当真以为好惹。”

妲喜不以为意,“饶青是,你却不是,你看上去就好惹了?重尧,你说是单数还是双数,去猜的双数,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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