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还好不好。
陈年有些不舒服地直哼哼,苍景行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捏着鼻子灌药水,可这东西味道太刺鼻了,陈年喝了一小口就下意识地全喷了出来,手一个劲挥舞,差点把最后一瓶药给打翻。
苍景行把药放在一旁,摁住Omega乱动的手,舔着对方后颈处的腺体安抚,但这种靠情欲的抚慰显然治标不治本,陈年微撅的嘴显示着他仍然觉得不太舒服。
“那就不怪我咯。”
苍景行笑着,拿过一旁的小瓶子一口闷了,结果差点没吐出来——这辛辣的味道太酸爽了,苍景行也顾不上温柔了,一把抓起陈年的领子就把药水不由分说地渡进对方嘴巴里,陈年还在挣扎,他就死命摁着他后脑勺加深这个重口味的吻。
总算是把药全喂了下去,苍景行抬起头时嘴边还挂着银丝,却没半点情色味道,大喘着气想,小说里写的什么嘴对嘴喂药全他妈是骗人了。
哪里浪漫了?半条命差点折腾没了。
苍景行抹了抹嘴,看了眼运动服上还沾着刚才滴落的药水,摁着眉心走去卧室带的内卫漱口,顺便擦擦身子。
等他脸上挂着水袒胸露乳腰间围着条浴巾走出来时,陈年已经醒了,半撑着身子迷瞪着眼到处看。
Omega的视线定在了Alpha的肉体上,Alpha也不躲,坦荡荡地扶着门框供他欣赏。
小麦色的肌肤,下巴上的水滴落下来,划过结实的胸肌,等越过八块腹肌后,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一道晶亮的痕迹。
Omega的眼睛渐渐放大,先是长大着嘴指指Alpha,又颤巍巍地掀起了被子看光溜溜的下体,末了搓了搓还有些发麻的唇。
Alpha好整以暇地走过来,一条腿跪在床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陈年的反应。
只见陈年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喉结上下动了动,说:“是我太松了,还是你太小了?”
苍景行一个不稳,差点栽下床。
“我们没做,你中暑晕倒了,我有那么禽兽么?”
“哦,没做啊。”
“你看起来还有点失落?”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陈年红着脸忙否认,“这不是,现场有些微妙嘛,啊哈,啊哈哈哈哈。”
“那你想不想?”
苍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年,手摸上对方的下巴,轻轻搓揉着。陈年猫一样眯着眼睛享受,苍景行的手不像他那样细嫩,而是带着沙砾般的粗糙感,虽然拉着窗帘,太强烈的阳光还是漏了进来,正巧在苍景行脸上映出一道来,顺着Alpha的脸弯出好看的弧度,眼睛像琥珀似的反射着光。
但陈年想起了以前的事,不禁有些退缩,头略微偏开,借口道:“但我的信息素……它会醉人的,我还没有……”
“这就是你为什么收藏那么多阻隔剂的原因?”苍景行把人脸正回来,强迫对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说,我不需要呢?”
“什么……?”
“我们家,从我爷爷的爷爷起就是做酿酒的,我刚会爬就在酒窖里四处逛了,酒味于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陈年还在愣神,苍景行逮着机会含住对方耳朵,咬着饱满的耳垂,“再说我信息素是醒神的,你说我俩是不是,天生一对?”
陈年话都说不出来,那句“天生一对”如同山间无尽的回声一般荡在耳侧,他朝后倒去,任由Alpha放出高量信息素,恼人的蝉鸣声不见了,日光影影绰绰钻着树荫的空子洒进来,深山里的凉爽气息裹挟着灭顶的占有欲朝他袭来,别说抗拒,他连多呼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完蛋了,要被就地正法了。
就在陈年稀里糊涂要妥协时,卧室门传来一声巨响,又听门把手掉落在地的闷响声。
卧室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方裕站在卧室门口,手里还握着外头的另一个门把手。
5.装宝藏的盒子
方裕冲进陈年家门时,就闻到了一股显然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味道,Alpha的巧言令色隔着门传出来,他站在卧室门口,如坠冰窖。
方裕觉得他近来实在有些点背,想打听打听去哪里上个香求个符好。
千里之堤,溃于陈年一个普通的电话。
“裕哥……”
方裕坐在办公室和两个感情受伤的Omega谈心,接到了陈年的电话,开头的称呼让他全身一哆嗦——陈年这么叫他,准没好事,不过是坏和更坏的区别。
“怎么?”
“我,我那个阻隔剂用了了以后好像过敏了,信息素有点儿控制不住……”
哦,这是正常情况,陈年搞那些玩意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出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方裕已经处理得极为顺手了。
方裕让陈年在家里等会儿,他搞完工作就过去,陈年期期艾艾地应着,第不知道多少次保证自己再不乱用试剂了。
没用的,方裕心想,还不如等他去照顾。
方裕到陈年住的地方楼下时,天已经快全黑了,整栋楼大半都亮着灯,二楼最角落处那户却黑着。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上楼的脚步平稳,却在最后一步差点绊倒。
方裕深吸了口气,套上了口罩,先摁了摁门铃,听见一串迫切的脚步声,才拿了钥匙开门。
果然就见陈年站在玄关处,黑暗中那双眼仿佛闪着光,一脸希翼地看着他。
陈年扑倒方裕身上,闻着后颈腺体处飘出来寡淡的人参味,闷闷地抱怨:“你来好晚,我好难受。”
方裕用脚带上门,手轻轻拍拍陈年的头。
真乖。
乖孩子就躲在暗处,等我来拯救就好,不要难过,哪怕前路满是荆棘,我也风雨兼程。
这个拥抱持续的时间有些长,陈年感觉到方裕近乎于病态地一直摸着他的头,有些不安地挣扎了一下。
“坐去沙发上,我给你上药。”
“嗯,”陈年撒欢儿蹦回沙发里,看方裕摆好酒精和针筒,捕捉到对方小臂上又有了新的伤口,“唉,你又和Alpha打架了吗?”
方裕转了转手腕,挑了个陈年看不到的角度:“没打架,就是最近有个Alpha,脚踏好几条船,O们不去扁他,倒是自己内讧了,拉架的时候碰到了。”
“啊?嘶——”针头没入,工作站才能拿到的特殊药水注入陈年体内,能明显感到腺体的灼热感浅了下去,他深吸了两口气,“好多了。”
“不省心。”
“裕裕说我——”陈年得了便宜就卖乖,在沙发上直打滚。
方裕借着外面的月光看陈年,Omega长成了最像Omega的样子,什么地方都生得小巧,又是爱黏人的撒娇脾气。
不过脾气大概是惯出来的。
而自己长成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