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红,太阳太大了吧,”苍景行用手搭了个棚,罩在陈年头上,替他挡着阳光,“你真27么,要不是你是我房东,我还以为你高中生呢。”
Alpha因为亲密的举动靠得陈年很近,陈年整个人都被对方的阴影覆盖,被临时标记后信息素的味道会放大,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找着他身上每一个毛孔,润物无声地进入,明明是条喧闹的林荫小道,陈年只觉得这会儿走在寂静的山林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小鹿别撞了,撞死了一只又一只,要灭绝了。
“你去哪儿?”
“啊?”陈年回过神来,左右张望了下,早已没了方裕的身影,在心里对他说了声对不住,抬头看向苍景行,“我差不多也回去了,你的衣服我还在洗呢。”
“没事,你慢慢洗,不急。”
苍景行清淡如他的信息素般的声音在陈年耳边轻拂着,中和着夏日的燥热。
“要去我家坐坐吗?昨天说的西瓜,后来都忘了,衣服也快洗好了,晒晒就干了。”
没几步走到了公寓楼下,仿佛被蛊惑般,Omega朝Alpha提出了邀请,Alpha表示受宠若惊,洗个澡就上来。
陈年摇摇晃晃上了楼梯,每一脚都像踏在云端,虚幻得不像话。
这是什么校园恋爱剧情啊,太小言了吧。
他留着门方便苍景行进来,先把冰箱里的西瓜搬出来,又想起了还在厕所里泡着的衬衫,干劲十足地要去解决。
满厕所的洗衣服味让他有些反胃,陈年从小红盆里提起衬衫。
嗯?这衬衫是浅蓝的么,他怎么记得昨天拿到手时还是白的啊?
4.天生一对?
陈年拎着那件明显比他大上了好几号的衬衫,浅蓝衬着窗外的天蓝,交相辉映,格外好看……个屁啊!
他愤恨地用脚戳了戳还泡在盆里的罪魁祸首牛仔裤,切实思考了一下现在把自己从马桶里冲下去,会穿越到哪里。
最好穿越到那个垃圾作者写的上一篇坑文里的平行世界,性别只分男女,不存在信息素这种坑爹玩意儿,不会看到Alpha就腿软。
心里头那股委屈冒得有些莫名其妙,空气中还有股恶心的洗衣粉味,蝉鸣隔着窗玻璃还肆无忌惮地突破进来,陈年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做不好,脑子不好使,学习也一般,两个当教授的爹妈都救不回来,看人眼光也差,三天两头被骗还不长记性,最后只会逃避现实。
现在好不容易看上个能承受他信息素的Alpha,碍于年龄不敢太过于主动,只是想借此机会好好拉近一下距离,结果还是搞砸了。
陈年泄气地把那39.9的洗衣粉哗啦啦倒了一大半出来,蹲在地上,两条细胳膊使劲搓着,时不时揉揉鼻子,把呼之欲出的鼻涕憋回去。
所以当苍景行循着声音走过来时,就看见Omega光着脚,脚跟泛着粉,汗浸透了衬衫贴在背上,勾勒出好看的曲线,肩膀一抖一抖的,还伴着几声抽噎。
“陈年?”
陈年闻声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居然忘了自己刚邀请过对方,还给人留了门,这下子好了,人证物证皆在,罪行暴露无遗。
陈年缓缓转过头,看Alpha一脸凶相地瞪着他,也不管地上全是水渍,一屁股坐下,金豆豆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对……对不起,我,嗝,我,洗坏了……”
苍景行被Omega突然的崩溃吓了一跳,他刚进门时只是奇怪房东开着大门却不见人影,厕所里又有奇怪动静,看到陈年手上自己衬衫被染了一大块蓝色便心下了然,Omega这么努力的样子还觉让他得有些好笑,所以对方转过来时用力把笑憋了回去。
大概是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太严肃了,Omega这会儿哭得不停打嗝,嗝得他心也猛跳了两下。
不知怎么的,他就想到刚喝完奶的小婴儿,打着奶嗝苦恼着难受。
这种宝宝得抱怀里轻轻拍背哄。
苍景行先是试探地靠了过去,许是因为刚临时标记过,对他的气息还残存着些依赖,但也有可能是陈年哭得实在太投入了——对于Alpha的接近,Omega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有些无意识地退缩,而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苍景行干脆也坐到了一滩水里,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把陈年转过脸朝自己搂进怀里,轻抚着对方后背,安慰道:“没事,我忘了和你说牛仔裤可能会褪色,不要一块儿洗。”
“可是,嗝,可是……”
“反正蓝衬衫也能穿,还多点艺术感。”
“嗯,嗯……”
Omega渐渐冷静了下来,苍景行把信息素控制在适量的程度上安抚着怀里人,直到感觉到平稳的呼吸才开口道:“好点了吗?”
没有回应。
苍景行疑惑地把人脸掰过来,只见陈年双目紧闭,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脸惨白,身上不自然地凉。
Alpha扶额:这Omega身体也太差了,光这两天就晕了两次,上一次被刺激到还好说,这回看样子中暑了。
就篮球场到公寓这么一小段距离,换他跑个十趟都不用喘气的,更别说中暑了。
这体质以后怎么搞到后半夜啊,得叫人去好好锻炼。
苍景行一边吐槽着一边公主抱起陈年,裤子上水湿哒哒地滴下来,他看着外面的木地板皱了皱眉,接着毫无罪恶感地脱下Omega的裤子。
这木地板不好沾水,不然得坏了。
遮盖在宽松的黑色运动裤下的两条大白腿露了出来,陈年不高,一米七多一点,不过胜在身材不错,腿更是修长均匀地好看,但因为缺乏运动欠点紧致,白白软软的,豆腐一样。
陈年穿着的平角裤也湿了,苍景行把人翻过来,发现屁股后面竟然还有个兔子尾巴的图案,登时觉得可爱得紧,恨不得把人现在就办了,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逞一时之乐会像秋斯年那个二逼一样天天被人追着打。
于是正人君子苍景行把人下身扒了个精光,还顺手弹了弹胯间稚嫩的小东西,把人扔进床里,又脱了自己湿透的裤子,围了条浴巾,才去给人找药。
不看不知道,陈年的药箱摆得显眼,上面贴了个大红十字,生怕人认不出来似的,里面琳琅满目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抑制剂和阻隔剂,甚至还有苍景行从来没听说过的“装B香水”,“伪A喷雾”,陈年给每样东西都做了小标签,由此看出他对这些试剂的上心程度。
而常用药类似于感冒药或是中暑药则是随意地堆在最上层,有几盒过期了都没有扔掉,苍景行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翻出一瓶藿香正气水,离保质期还剩两个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