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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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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说,此事实在古怪,若方振鹭真的修了什么有违祖训的功法,又已被陈氏放弃,早就该被逐出门中了。偏偏最后也不过是被革了十大弟子的名位,倒教人看不透陈氏这盘棋是如何下的。”周崇举摸索到桌上的酒壶,晃了晃,给自己掺了半盏,“世家这些年动作委实不少,架子都摆到玄水真宫去了。”

张衍目光一冷,挑了挑眉:“哦?”

周崇举尝了口冷酒,啧啧嘴:“要我说也是他们自找的。齐云天好端端地闭个关,世家的人偏要去生事,拿着洞天法旨硬闯玄水真宫,却也不想想齐云天是何许人也,能由着他们欺到自己头上?听说当时便出面拾掇了那惹是生非之辈。”

周崇举不知其中缘由说得随意,张衍听着心中却微微一沉——陈氏欲闯玄水真宫,只怕是知道了齐云天离山之事,这才有恃无恐。若齐云天那时在中柱洲多逗留两日,只怕此番真要被陈氏拿了把柄。

“后来不知怎的,有一日掌门忽地召集了诸位洞天真人和那齐云天,也不知议了何事,之后陈真人便开始闭关,世家其他几位洞天也都避而不出。”周崇举正色开口,“旁的消息我都能打听一二,独独此事半点风声也不曾在门中传出,只怕干系重大。”

张衍却只道:“世家避而不出,那大师兄呢?”

“齐云天么?他本就在玄水真宫深居简出,未曾见什么动作。”周崇举不以为意,“何必担心?他将来迟早要入主上极殿,已不是当年那个能被世家算计的小子了。”

张衍紧抿着唇并不说话。他想起齐云天案前那一卷卷誊抄的道经,便知道,那个人心里仍是苦的,远不如面上那般游刃有余。

他沉思了许久,才向着对面的周崇举郑重道:“师兄,我有一问,还请师兄不要怪我冒犯。”

周崇举放下杯盏,有些纳闷:“你我之间不必拘泥,你问便是。”

“听闻琳琅洞天的秦真人有一件名为‘坐忘莲’的法宝,师兄可曾知晓?”张衍低声一字一句发问。

周崇举尚未完全松开杯盏的手微微一僵:“你从何处得知的?”

“师兄如此说,看来秦真人手上确有此物了。”张衍观他反应,便已知一二。

“……那是她从前费尽心思才琢磨出来祭炼之法的法宝。”周崇举闷声道,“做疗伤护身用的。那法子她可宝贝着,谁也不说。”

张衍点点头:“无妨,待浣月江宴之后,横竖不过上琳琅洞天走一遭便是。”

“使不得。”周崇举眉头紧皱,“她那脾气我还不清楚吗,怕是……”

“师兄放心,我知晓分寸。”张衍笑着宽慰道,“坐忘莲此物,我也是机缘巧合听说的。若真有疗伤的奇效,备上一份,十六派斗剑也多一份保障。”

周崇举面色凝沉了半晌,这才点点头,长叹一声:“也好,那便去吧。只是阿玉她脾气,有时确实骄纵了些,若是谈不拢,也就别强求了。”

张衍颔首应下,静静地注视着他,并没有提醒周崇举他刚才又下意识唤了旧日的称谓。

TBC

220#

玄水真宫小龙虾 更新于:2018-02-12 22:3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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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

夏末时节,雨中已带了微凉的寒意。凉亭上的琉璃瓦被洗出通透的颜色,雨水顺着飞檐断断续续滴落,像是总也擦不干的泪。

一炷香燃尽,最后一截香灰不堪重负地跌落,衬着枯枝被掰断“啪”的一声,格外应景。张衍将手中那根桃木枝喂入温吞吞的火中,瞧着那半沸不沸的煮茶小炉,露出审度而严肃的神色。

“我来吧。”一只手接过他手中另外半截桃枝。

张衍瞧着不知何时放下了笔来到自己面前的齐云天,握了握他的手,轻松一笑:“说好了今日是由我来。还是大师兄舍不得这炉子茶叶?”

齐云天听他如此说,便将那桃枝又交到了他手上,刚要收手,却又被张衍牵了手腕,拉得稍微低下了身。唇上传来柔软的感觉,他扑朔了一下眼睫,没有推却,迁就着张衍的动作。只是余光瞥见炉火,到底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仔细火候。”

张衍充耳不闻,尝够了滋味才将他松开,这一次分外悠哉地添了柴。

——陈氏大张旗鼓地张罗起浣月江宴后,门中便是暗流汹涌,各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势,唯独他思量好对策后便落得个一身轻松,将大半的时间都消磨在了玄水真宫。

齐云天似乎也比从前来得清闲许多,那些琐屑杂事统统被打发到不知何处去了,一摞摞卷宗被古旧的道经与典籍取代,墨香盈然。张衍陪着他,偶尔杀上几盘棋,论上几句道,或是像现在这般煮上一炉茶,倒也自在。

只是齐云天的气色看着仍不大好,之前还未如何觉得,这几日细瞧竟还带出些憔悴。张衍自忖着自己近来明明极有分寸,比之往日在床笫之间已称得上是浅尝辄止,断不可能是因为这等事情乱了气机。至于那肩头旧伤,他也时时留心着,仿佛眼下并无大碍。如此说来,实在教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心中忧虑与疑惑兼而有之,可总归不曾外露。

虽则气色略差,但他留在玄水真宫这些时日,齐云天看着确实是极欢喜的。

张衍知道,齐云天的欢喜也与旁人的欢喜来得不一样。旁人或喜笑颜开,或快意抒怀,落到齐云天这里,反而是一种安然与沉静。他有时道经看到一半,转头看向与自己背靠着的齐云天,便会发现那人已是靠着自己睡着了,书卷搭在膝头,被风吹得翻过几页,唇角是清浅而意足的笑。

思及此,张衍抬头瞧了眼此时回到案前继续抄写道经的那人,却正撞上齐云天看过来的目光。

“心思不在茶上,如何煮得好茶?”齐云天取笑了他一句,提笔在砚中蘸过。因着落雨的缘故,他索性将桌案也挪到了亭中。自然,这样一场雨与他而言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只是张衍既在,阴雨与晴日似乎也无甚差别。

“大师兄就在眼前,若我心思还能在茶上,岂非大煞风景?”张衍一本正经开口,“何况大师兄的心思仿佛也不在之上,师弟上行下效,何错之有?”

“……”齐云天险些落笔一错。

张衍索性懒得再管火候,连塞了几根桃枝入火便离开了炉子来到案前,翻看着那端正工整的字迹:“从前我便觉得大师兄的字颇有名家之风,横平竖直初看寻常,再看才觉拐折处筋骨不凡,想来下了不少功夫。”

齐云天垂眼笑了笑:“少时习字,临的是师祖的帖子,描红描透了,这才勉强把字给框端正。太师伯还成为此说教过我,言是一字字看来虽则大方,却到底只得形不得神,不曾放开心怀直抒胸臆,不过尔尔。”

张衍眉头一挑:“晏真人必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老人家说的话当不得真,我觉得挺好。”

是真的很好。那些人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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