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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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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乖巧又温柔。

“啧,这样就忍不住发情了吗?”滕臻用脚点了点祝寒栖下/身鼓起的地方。

祝寒栖的双颊涨得通红,一言不发的羞耻神情让滕臻心情大好。

“乖。我去上课了。”滕臻说着,转身离开了祝寒栖的办公室。

(十二)

滕臻离开后,祝寒栖一个人木然地跪坐在原地,直到双腿麻木才缓缓地起身。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早些年他只是个极其普通的男生,性格自卑而内向,走到哪里都微微低着头,清秀的脸被粗粗的黑框眼镜遮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冯明德半是鼓励半是逼迫地让他渐渐学会了打扮自己,后来又有Ronny的悉心指导,他整个人脱胎换骨,从此追求者络绎不绝。

冯明德从来不禁止他谈恋爱或者约炮,甚至不禁止他约调,只要不欺瞒。不能有所欺瞒是冯明德的底线,至于其他的,他都看的很开。祝寒栖有过一段放纵的时光,不停地辗转在不同屋檐下的床,可是片刻的欢愉过后只能换来更加空虚而漫长的夜,在说不清的迷茫和惆怅里等待天亮。

他也幻想过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像一只倦鸟找到栖息的枝头,抖落凝结在翅膀上的寒意,安心地筑一个温暖的巢,可是却也只能想想。

他做不到,十年前他就没有心了。从小他就不得不忽略掉自己的感受,把那些来不及表达的情绪和情感都放在心里,随着时间慢慢淡化或者加深。直到那一天,他突然明白,命运根本不会因为自己的任何不情愿或者不开心而做什么改变。他哭着睡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了。原本密不透风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流血的空洞,之前埋藏的愿望全都不见了。

他不再试图反抗。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离开冯明德。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是从那个被撕扯开来的洞里散发出来的无力。他厌恶自己的欲`望又无法摆脱,像一只孤独的鲸鱼生活在看不到尽头的海洋里,不能呼吸,一次次绝望地上浮却至死也难以逃离。

和滕臻也只不过有个平淡无奇的开端。这些年,数不清的人为了和他搭讪用尽了手段,像滕臻那样在课堂上直接问他的名字确实有些大胆,但也并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滕臻的心思他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那些跃跃欲试举动他都看在眼里。他天生不擅长交流,对滕臻克制的试探鲜少回应,但本能地对这个有些特别的少年保持着一份好奇。滕臻分享的点点滴滴他都点进去看过,只是不留痕迹而已,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了那首歌。

他知道滕臻的声音很好听,但没想到在电波里是这样的温柔。那个男孩随着鼓点一字一句地述说着对自己的爱意,深情又动听。恍惚间,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闪而过却清晰可闻的心跳。

不该如此,有些东西好像不知不觉偏离了轨道。后来的课上他不敢看滕臻,课后陪冯明德吃饭却又在校外的饭馆里与滕臻相遇。

那一瞬间他微变的脸色暴露了他的心思。

冯明德笑着问他:“怎么?遇到了熟人?”

“没有。”他微微偏过头,不敢看冯明德的眼睛。

他跟了冯明德十多年,这些小动作却一直没有变过,冯明德自然了如指掌。

“小寒,你真的要撒谎?”冯明德还是一脸笑意,甚至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脊背“在我这里,撒谎的惩罚可是很重的。”

祝寒栖没有说话,却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太奇怪了,他也有些看不懂自己——只不过是个有点仰慕自己的学生而已,短短几个字就能说清,冯明德也完全不会在意。可就是那种说不清的奇怪原因,让他不想让冯明德知道滕臻。

他宁愿去承受冯明德的惩罚。

还好,冯明德只罚了他去表演一场公调。搭配的是Ronny,他无比熟悉的玩伴,并不太会为难他。他松了一口气,却又陷入了更大的不安里——这种不安在他周末批改作业的时候终于爆发了。他在滕臻的作业本里翻到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朴素的牛皮纸信封,和十年前是一样的款式,连邮票方框的空缺都如出一辙。

恍如隔世。

他甚至没有拆开的勇气,默默地放了回去。那天晚上,他坐在阳台上抽了一夜的烟。信件是属于十年前的浪漫,和这个时代已经不太合拍。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缅怀,十年前他给竹马写的那封羞赧的信根本没有寄出过,偷偷夹在作业本里,却阴差阳错地落在了给他补习的冯明德手上。他不愿再去回想,却也不想回到冰冷的床上。秋末的晚风很冷,可是他不觉得。一盒黄鹤楼被他抽掉了大半,他发起了高烧,却还要去上课。

滕臻又来找他,给他送来了退烧的药。他没有接过,当着滕臻的面把那个牛皮纸信封一点点地撕碎,像是刻意地抹去那些悸动的痕迹。他有些没来由的愤怒,想让滕臻就此消失,可是当滕臻真的没有再来上课的时候他又有种说不清的失落。

日日夜夜的浮沉,他又见到了滕臻。滕臻朝他走来,他跪在了他的脚边。

意外或期许,无力抗拒。

(十三)

祝寒栖这次认真地思考了一遍要不要告诉冯明德。上一次算是刹那间的本能,但这次他有充分的时间去思考和措辞。

他博士毕业过后在K大留任,给市郊新校区的本科生上课,而冯明德主要在市中心的老校区,平日里两人鲜少会见面。冯明德在非谜的预约排到了几个月以后,太多M争着去跪舔,早就不是缺他不可,却偏偏一直抓着他不放。每次他以为冯明德已经遗忘了他的时候,又总会接到冯明德的电话,约他去吃饭,或者让他去某个富丽堂皇的房间。他感觉自己就像冯明德收在家里的一件藏品,摆放的时间太久,已经没有了把玩或者炫耀的心思,但也不忘时不时去擦擦灰。

他不知道冯明德已经和滕臻见过了。冯明德没有告诉他已经答应把他“借给”滕臻的事,他完全蒙在鼓里。

滕臻过后送了冯明德一个羊脂玉摆件作为谢礼,让冯明德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冯明德一直没等到祝寒栖过来和他汇报这件事,这又难免让他有些不舒服。他从一大堆小M的头像里翻到了他和祝寒栖的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上次公调完他问祝寒栖有没有到家。他翻了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突然想到祝寒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找过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没有什么必须要说的事,祝寒栖从来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他之前一直很满意祝寒栖的性格——从不故意惹事引起他的注意,也从来不和别的M争风吃醋。平时祝寒栖都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只要自己招招手就会乖乖过来。可是此时,他的心里却突然有了一丝不确信——祝寒栖到底是不是真的离不开他?

但只是片刻,他就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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