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极速下行,落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到了一片
水域,这里便是清泠之渊,满天星辰映在水面,天地不分,只觉得置身在万千闪耀的星辰之中。
“咱们不能上天界,看那无尽天河,这里如何?”
“好美!这么多星星!好闪啊!”
“玄歌,还是这样多笑笑。”
“啊?呵呵!我不是一直这样嘛!你经常来吗?”
猫顺儿轻笑,“是,经常来,这夜空无限大,这么多星星,有再多的心事都装得下。”
玄歌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是啊,可是猫顺儿,星星是负责实现愿望的,不是装心事的。”
“一个人的心,也不是用来装心事的。”
两人四目相对,玄歌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转开话题。
还未反应过来,猫顺儿抓住她双肩一推,她由不得只能后退,双脚落入水中。
“玄歌,想要让人看不到你掉泪,最好是跌入这水域,任谁也看不到你哭。下次,若是再哭,我
就推你下去。”
“猫顺儿!猫顺儿!你…你放开我,放了我,我真要摔进去了!喂喂!”她的鞋子已经湿了。
“哈哈哈哈哈!还敢不敢了?”
猫顺儿抓着她,一个劲往后退,玄歌双脚踏入水中,她心一横,顺势拉着猫顺儿下水,只到脚踝
得浅滩,玄歌踢着水面,水花溅在猫顺儿身上,猫顺儿左脚一踢,大片水花飞过来,玄歌没来及躲闪全撒到了身上,“新仇旧恨”已纠缠不清,两人边躲边踢,月光下火花纷飞,对方的衣服不湿透不罢休,他们玩了许久才回家。
吃过晚饭,玄歌坐在窗前,东极山神仙眷侣的故事远比她编织八年英雄救美的故事精彩,只是她的故事还没来及的轰轰烈烈便偃旗息鼓。
琴声起,一首《离人醉》离愁幽怨。
家里的人仿佛都有心事。
玄歌起身走出来,束止一袭白衣在廊下对着明月抚琴,往常这个时间他总在房间看书,看到兴头处,会跑过来跟她讲书中的妙处。
大概要把她送出去拜师学艺他们都舍不得吧。
玄歌回到屋内,瘫软地躺在床上,走就走吧,这样东极山的爱情故事再也传不到她耳朵里,这样
怂是怂了点,那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完美的一段爱情传说,她实在没有勇气去做故事里的笑话,这样她还没出招败局已定的丑事谁会知道。
若是跟邹屠表白,只会增加故事曲折性,衬托故事中男主角很抢手,只要邹屠心里没有她,她注定连一个配角也不是,甚至都算不得人家终成眷属之前的一道坎。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如此潇洒,还会掉眼泪。
哭吧,反正哭够了,心就不疼了。
东极之巅以后便不想再去了。
近日青碧河边她也很少去,毕竟也是那两人时常约会的地方,猫顺儿约她去东海看珊瑚,其实猫顺儿兔三哥他们修为很高,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凶兽,在洪荒自由行走没问题,他们几人也经常去外面玩耍。
听说东海之滨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望不见尽头的汪洋大海,海底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尽管洪荒龙族大势已去,四海还是海龙王的地方,据说邹屠每年都会去拜会,她有那么一刻本想拒绝,想起舅舅曾经说过,去一个地方不要因为一个人,那因为一个人错过美丽的风景,想必更傻吧。
猫顺儿在前方御剑,玄歌紧跟其后,行了半天,猫顺侧头说道:“累不累?累了站在我身后,我
带着你飞。”
玄歌笑着,摇摇头。
又行了半柱香的时间,远远望见一片蓝色的汪洋大海和连绵不断的海岸线,两人相视一笑,御剑下行,落在一片金色的沙滩上,沙滩柔软,跳下来用了些力道,双脚一下插进沙窝里,两人大笑起来。
远处海天一色,海风徐徐而过,不时传来海鸟的叫声,心情一下子舒爽起来。
两人在海边嬉闹,一时之间水花四溅,猫顺儿被逼到沙滩,手挖了一团湿透的沙子朝玄歌丢过去,玄歌偏头,那团沙子落在玄歌肩头,掉进海里,玄歌肩上还留着一层沙子黏在衣服上,她走
回来,在海浪褪去的沙滩上挖了一团沙子,朝着猫顺儿丢过去,猫顺躲闪不及,玄歌狠狠丢在他后背,衣衫上落下一片印子,如此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你丢我,我丢你毫不手下留情。玄歌被狠狠砸中之后,立刻挖起一团沙子,旋身一躲,猫顺儿丢过来的沙子从耳边擦过,玄歌一惊,差点糊到脸上,迅速回击,转身用力丢出手中的沙团,猫顺早有防备,敏捷的身手旋转,投团沙子的力道有点大,射程有些长,待看清归处,两人同时怔住。
这个人这时候为什么会在……这里!
邹屠一袭墨蓝色的衣衫直立在沙滩上,被一团湿透的沙子砸在脸上,似乎还没有回神。
猫顺儿先反应过来,咬着嘴唇憋住笑,朝玄歌看过来,下巴朝来时的方向侧了几下,又看了邹屠两眼,似乎在询问,是逃跑还是应付他?你来选!
玄歌真想御剑一口气飞回东极山,可是眼下,她看邹屠要杀人的眼神,似乎并不想要善罢甘休,
纵然是她现在跑,他铁定也会追上去。
邹屠身后不远处,一位身着白衣的妙龄少女走过来,看见玄歌和猫顺儿微笑颔首,走到邹屠身边,看他脸色不对,“你脸上怎么这么多沙子?”从腰间抽出一张手帕,帮他擦去脸上的沙子。
玄歌轻咳一声,“呵呵!你看你,走哪不行非要用头去顶那个沙团。”
“你的意思是我冲着你的沙团来的?”邹屠冷冷地问道。
邹屠果真有两副面孔,对着凤凌玑温柔如水,对旁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而自己曾经在东极之巅陪伴了他八年,换来如此冷言冷语,心中委实不痛快,“不然呢?我连猫顺都没砸中,偏偏砸中你!”
“砸到别人不应该道歉吗?向来没见过如你这般,嚣张任性,蛮不讲理的人?”
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八年,他对她的了解仅仅是嚣张任性蛮不讲理。
不能哭,玄歌不能哭,她在心里声嘶力竭地喊道。
既然他如此认为,那不嚣张一下,给他讲道理怎对得起这样的名声?
玄歌咬着唇一笑,“你要给我讲道理吗?首先我砸的不是你,可你偏偏向这边走过来,我也不知道你那双眼睛是不好使了还是当真看不到这么大一团沙子,你要来挨揍,谁又能拦得住?”
“你……”
“邹屠,不要太过分,你明知道玄歌不是故意的。”猫顺儿上前说道。
“谁说的?我就是故意的,我砸过去,你为何不躲,躲不开活该被砸。”
猫顺儿倒是十分满意,音寻教出来的,果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