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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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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地动了动,袖口冒出一点暗蓝的冷光。接着秦惜便被钳住手腕摔到了床上,大红的被褥,绣的正是缠枝并蒂莲暗纹,被面上头鸳鸯交颈。

第2章

秦惜有些吃力地用胳膊肘撑起身子,谢临已经欺身到了跟前,他的呼吸轻轻地打在秦惜脸上,无形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接着秦惜的衣物便尽数碎裂成片,干净利落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谢临轻轻握着秦惜的肩膀让他的头落在枕头上,动作称得上温柔。秦惜连一点徒劳的反抗都没有,眼神落在男人攥着自己小腿的手上,好像只是在单纯地看。那一瞬间黑白分明的眼神与干净漂亮的身体相映着,竟让人觉得纯净。

谢临的嘴唇轻轻勾了勾,一只手掌握住了秦惜削瘦的腰,随后他倾下`身来。

秦惜突然暴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挥,紧接着左腿提膝狠狠地向谢临的下腹踹去!若是哪一下落了实,他都能摆脱眼前的境地,更别说,秦惜右手里攥着的赫然是一把小巧的短匕,见血封喉。

几乎是同一时间,谢临就离开了原地,如果忽略那条被割断的白绫的话,称得上毫发无损。薄如蝉翼的白绫缓缓地垂落,露出一双眼梢微微下弯的桃花眼,眼瞳里映着喜烛跃动的火苗,勾人心魄。

谢临在闪身的时候就已经擒住了秦惜的手腕,稍一用力,那柄匕首便叮当坠了地。他弯腰捡起来,端详着刀尖:“孔雀蓝,你是楼外楼的人?”

楼外楼是一个江湖无人不晓的杀手组织,名声臭到家喻户晓,而孔雀蓝是楼外楼独有的一味同样臭名远扬的毒药。

秦惜说不出话来,方才的那一下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是大口喘息着,神情突然空白了一样盯着谢临的脸,并不是震惊与警惕,而是太过意外的茫然。

“你……”他终于艰难地张开嘴唇,无声地发出一个字节。

仆从推门之际,恰好看到谢临拿一件衣物裹住了怀里的人,那人的胳膊从白色的布料中垂下来,布满了青红暧昧的痕迹。但那一件衣物分明是谢临的外袍。

“先带下去,等他醒了再问,”谢临的口吻平淡如常,“朱樱呢?”

“……在,在……”仆从不知从什么匪夷所思的想法中醒神,结巴了几声,说话才顺溜了,“在地牢。”

朱樱正揉着脖子哼哼唧唧,便听到门外有动静,她刚要站起身去看,门锁咔哒一声,开了。谢临衣裳严整,几乎是纤尘不染地走了进来。

“我`操,”朱樱指着他惊讶不已,“你你你……秦惜呢?!这么快就结束了?你不会是不能人道吧!”

“也许你想知道什么叫做没有人道,”谢临只笑了笑。

朱樱讪笑几声,眼珠子溜溜转了几圈,压低声音道:“你真把他上了?”目光活像要把谢临衣服扒下来,却又连连摇头,“他死了没?要是没死,你先给自己造口棺材吧。你不知道他有多狠,上次一个三岁小孩只拉着他喊了一声哥哥,就被砍掉了胳膊。连我都对小孩下不去手啊……”

“他跑不了,待会儿再杀不迟,”谢临道,“倒是朱姑娘,做一笔交易如何?”

“能睡你吗?”朱樱往后靠在粗糙的墙面上,盯着谢临,舌头慢慢地舔了下嘴唇。

“有一把剑,叫做‘白露为霜’,”谢临脾气好得不像话,仍然保持着微笑,“据说埋在了一片毒障丛生的山谷里,连鸟儿都飞不进去一只。只有五毒仙子,来去自如,是真的吗?”

朱樱咯咯笑起来,嗔怪地瞟了谢临一眼:“当然是假的啦,你看人家那么轻易就中了你的毒,又怎么会比一只娇弱的鸟儿更有抵抗力呢?谢公子,谢郎君……”

“千鸩,你来藏锋山庄,不就是为了它吗?我给你千鸩,你卖给我一个消息,”谢临闪开了朱樱软绵绵的胳膊。

“哎呀,千鸩这种美妙的毒药,能收集它一直是人家的心愿,真是的,居然被谢公子猜中啦,”朱樱绞着一缕黑发,羞涩不已,又往谢临身上缠去。

“砰”地一声,朱樱后背撞到了墙上,那一瞬间她眼冒金星,简直怀疑自己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谢临已经闪身到了门口:“朱姑娘先考虑下。”

朱樱看见外头泄进来的光,猛地扑过去,“谢公子不带上我吗,你去做什么,人家可以帮你……”

“哗啦”一声锁挂上了,谢临的声音隔着门有些恍惚,但不妨碍传进朱樱的耳朵里。

他说,杀人。

第3章

方才还满脸沉醉娇羞的朱樱立刻变了脸色,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了粗糙的门边,把姣好的面容死命地蹭在门缝边,喊声竟有些声嘶力竭的恐惧:“你别杀他!我考虑好了,你别杀他!”

偏僻狭小的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明亮的光线短暂地停留在秦惜的脸上,瞬间即逝。他趴在冷硬的地上,双手被漆黑的铁链绑缚着,后背上一道斑驳的伤痕,透过雪白的衣袍渗出血来。

执鞭的仆从手一扬,又一道血痕刹那间出现在秦惜后背上。但他一动也不动,紧紧闭着眼睛,眼睫却已经被冷汗沾湿了。

“好了,”那仆从又要挥下一鞭,跟随谢临一道进来的朱樱突然出声,她一改嬉皮笑脸,拧着眉头,夺过鞭子便扔到了地上,“怎么打他都没……”

谢临敏锐地看过去,朱樱立刻闭了嘴。她胳膊交叠在身前,皮笑肉不笑地龇了龇牙:“我是说,打死没事,我跟他殉情去。”

“朱姑娘刚才出卖了他,现在才说殉情,最毒‍‌​‍​美‌­人‎‎­心呐……”谢临饶有兴致地道,他朝地上的秦惜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腕。那一截手腕苍白消瘦,此刻遍布着青紫的痕迹,细看的话还横着一道浅粉色的疤,长长地横过去,看得出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但依然很显眼,当时一定很深。

秦惜软软地靠在谢临手臂上,即便伤口被蹭到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谢临分明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他居然是在睡觉!

谢临脸上惊异的神情一闪而过,他扳过秦惜的脸,手松松地按在他脖颈上,能察觉到经脉的跳动。谢临已经做好了这人会突然发难的准备,哪知直到他慢慢收紧那只手,秦惜除了微弱的本能挣扎外,都毫无异动。

朱樱一直在门边站着,她望了一眼秦惜,重重地咬了咬牙,又收回视线。朱樱随后对身旁的仆从悄声道:“知道你家公子的意思吗?还不去给他准备洗澡水?”

那人满头雾水,朱樱又不耐烦地甩了下袖子:“蠢货,我去!”她这么怒不可遏地扭身出门,那仆从居然任由她去了,半晌反应过来,抽剑便追了出去。

秦惜终于因为咽喉上那只越收越紧的手醒了过来,他刚睁开眼,谢临便松手任他趴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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