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卉满戴了顶绿色鸵鸟毛羽帽,很像上世纪的复古款式,身子细长地走着,风吹过裙摆,宛若名伶。
谢观始终在她身边,他注视她时,烟灰色的眼睛像丝绸那样温柔。
这个高大的男人姿态随意,肩膀撑开,但卉满感知到了他的紧张。
获救的这些天,紧张的不止是他,她也不经意地陷入了在那种神经拧紧的状态中。
半夜,她听到稍微有一点动静,一个激灵便睁开眼,双目炯炯有神,继而一眨不眨望着天花板。
谢观轻拍她的肩膀说没事,只是被子掉地上了,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猛吸,吸他的味道,吸他的喘气,吸所有她熟悉的一切。
她被绑架了十几天,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谢观心疼地抚摸她身上那些被巨大鸟喙撕裂的伤口,心脏碎了那样疼。
卉满说在笼子里的那些天,秃鹫饿了要吃她,她也饿了想吃秃鹫,于是就把秃鹫拧断脖子。
内脏的营养价值高,所以她把内脏先挖空了,茹毛饮血,靠着它们的血和肉活了下来。
谢观紧挨她的身体,静静倾听,她真的出奇顽强。
他为她做所能做的一切,贴近她为她取暖,用肢体记忆驱散那些不详,东非西风,他们日夜共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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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原上手牵手漫步时,谢桉迎面走过来,怀里抱着只毛绒绒的东西,谢观还没开口,卉满已经兴奋惊讶地叫起来。
“一只受伤的小鬣狗落单了,保护区救助人这几天忙,想委托人照顾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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