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葡萄甜甜地说“爹爹,吃。”
他张嘴咬下葡萄,还好他的小儿子天生聪慧,先生对他总是夸奖有加,这样让他稍稍宽了心。
大会开始前,苏明庭带着女儿前来拜会萧王爷。
他拱手对萧王爷说道“有劳王爷费尽心思办这一次大会,相信一定能顺利将768缉拿归案。”
萧王爷简单回了他几句,他的心思都在苏明庭身边打扮靓丽的苏乐身上,他见她容貌尚佳且聪明灵巧,而自己的大儿子又尚未婚配。
所以他主动将话题引到了苏乐身上“侯爷,令千金可有婚配人家?”
苏明庭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推说“乐儿年纪尚小,暂时还……”
“哎……”萧王爷打断了他的话,眼看下句就要提出亲事了,苏乐则伸长了脚勾倒了一旁端着茶水的婢女。滚烫的茶水全都洒在了萧王爷身上,他疼地大呼,婢女惊得丢了托盘,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苏乐拉起婢女,也掏出随身的手帕要替萧王爷擦拭。
萧王爷凌厉的目光吓得婢女赶紧收回了手,将头磕在自己交叠撑在地上的手背之上,管家拉起苏乐道“这就不劳烦苏小姐了。”
王爷弄湿了衣服,管家宣布大会延迟进行,而王府的大公子见机,赶紧让自己请的舞女上台表演。
他邀功似地走到父亲面前,自夸道“父亲,您看这些是我请来的歌女,现在可是京城的头牌。”
萧王爷的大腿内侧已经被烫出了大泡,现在的他正在气头上,儿子此刻不知深浅的话语一下戳爆了他的怒点,他揪过他的衣襟,怒斥“你这没用的东西,整日都在外潇洒作乐……”
管家见状不好,赶紧出来阻止,他附耳在王爷身边“现场人多,您还是赶紧去楼上客房换件衣裳吧。”
王爷把嘴一撇,松开手,在丫环小厮的簇拥下走上酒楼二层的客房,苏乐一看机会来了,趁着苏明庭观看歌舞表演的功夫也偷偷溜走了。
她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装扮,翻上屋顶,掀开瓦片,她清楚地看见了萧王爷此刻正坐在木盆里沐浴,而屏风外的桌子上就放着玉雕貔貅。她一搓手,感觉大事将成,就在她瞄准了丫环出去为他拿衣物的空档要下手,酒楼周围巡逻的士兵看见了屋顶的异样。
一个士兵高喊道“屋顶有人!”
他的喊叫是连锁反应的开始,紧接着有几队衙役冲进酒楼,直奔二楼的客房,士兵也分成几队要抓捕苏乐。苏乐只得放弃了这次机会,她顺着事先的踩点,飞跃到和酒楼相邻的钱庄屋顶上,然后消失在七拐八拐的小巷子里。
因为是白天,她的行踪不像夜晚那样容易躲藏,几个紧跟在后的士兵清楚地看到了她逃窜的方向。他们自动分成了几个小队,分头包围小巷,苏乐慌不择路,看到弯就拐,渐渐地她也迷失了方向。
就在晕头转向的时候,有个人将她拉进小巷人家的门洞里,他及时捂住她的嘴巴,好让她没有叫出声音。苏乐绷紧的神经因为不断逼近的脚步声而紧张起来,身后人松开她,挡在她身前,将她藏在身后,用门洞做遮挡。
他对跑来的士兵说“这里我已经搜查过了,你们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是,无痕大人。”他们应答道。
站在他身后的苏乐大脑一片空白,无痕这是将她抓现行了啊,她抖着手,脑袋里不停想着如何解释。
无痕打发走了士兵,转身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苏乐,他勾住她的下颔,慢慢抬起她因为紧张已经失了血色的脸颊,他没有拉下她的面罩,只是轻轻唤了一句“师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有加更
第22章 2.11
师妹?这个称呼让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人。
无痕长舒一口气,揭下自己的半面罩,面罩缓缓移开,苏乐终于看到了他完整的面容。他用面罩遮住的半边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疤,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更加清晰。
看到苏乐眼睛的迷惑,他又拿出那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压在枕下的手帕,他抬起她的手,将手帕放在她的掌心上,问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苏乐握紧了手帕,感觉脑袋如同电影倒放,随着手帕的出现,回忆翻涌而来。
那年,样貌可憎的少年被父亲送往山上习武,他脸上的疤痕从头顶蜿蜒到下颔,似乎要将少年的脸劈成两瓣。
山上的师兄弟们对于新来的丑八怪十分嫌弃,没有人愿意和他同房,于是他被师父安排在了最末尾的厢房。那里鲜少有人会去,正好也可以让少年有足够的时间习武,又不被人打扰。
月末的堂上测验,日夜勤学苦练的少年终于打败习武多年的大弟子,夺得了第一。
于是有流言在武堂里传来,他们说他是会法术的妖怪,说他同山下那只瘸脚的大黄狗一样是爹娘不要的丧家犬。
他们喜欢趁着师父午睡,潜入少年的厢房,将山上抓来的毒物藏进他的被窝,他们喜欢借着练习的机会,朝少年投去石块和泥巴。
少年的面容在流言蜚语中不断成熟,他的心也因为师兄弟们异样的目光逐渐冷去。
直到将军府的千金也被送上山来,将军和师父交好,他要征战四方前,将女儿交给了师父。
没有人能猜到,看似娇小可爱的女孩也有一个武侠梦,她羡慕父亲拔刀驰骋战场的威武,她向往说书人口中那个肆意洒脱的江湖。
她上山的那天,穿着一袭红衣,俨然成了武堂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课上的分组练习,师兄弟们排着队在她面前站定,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被她选中的幸运儿,她带着微笑毫不犹豫地走向少年,那个唯一能够承受师父三招的少年。
少年瞪大了眼睛,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因为紧张而攥成了拳头。
课下,她拿着剑谱敲开院落里最末的那间厢房,她将自己带来的手炉送给少年。
少年迟疑了半晌也接过那个手炉,他低着头问她“他们都害怕我,你不怕吗?”
女孩笑着仰起头,那双如同海底星河般清澈闪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她笑着回他“为什么要怕,你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