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想报案,怎奈邻居多事。”
苏乐眉头一皱,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无痕长叹一声,语气悲伤“他的妻子因为生产落下了病根,乡里的大夫怎么也治不好,有个路过村子的江湖游医告诉他一个偏方,但是要用不满周岁的婴儿的心脏做药引。所以他杀了自己的儿子取了心脏,埋在后院菜地里,可是被家犬挖出来,和耗子分食了。”
“嘶。”苏乐听得头皮一麻,无痕说的时候,她脑袋里就情不自禁地开始脑补场景,断臂、残血、松土,她不由得一阵反胃。
无痕拍了拍她的后背,抚慰道“抱歉,我不应该说这个的。”
苏乐摆摆手,道“没什么,是我自己好奇。”
不过,她转念一想,想到那位先生为自己熬药的模样,好像有所释然地说“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恨,只是一时冲昏了脑袋吧……”
无痕眉头紧锁,严肃地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每件事解决的办法有很多,而那些犯罪的人却选择了最不应该走的一条路。”
苏乐盯着自己的茶杯,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说“可是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一但上路就只能不停朝前。”苏乐说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无痕捕头,你办了那么多案子,难道就没有遇到有难言之隐的犯人吗?”
无痕摇摇头“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十分坚定,苏乐握紧了手里的茶杯,她还是不愿放弃地问“难道你对犯人从来都没有心软的时候?”
无痕一听这话,眼眸里的锐气骤减,他的嘴角又一次泛起笑意,他点点头。
苏乐有些好奇,这个看起来这么清冷的男人竟然也有柔情的时刻,所以她继续发问“是什么案子。”
无痕端起桌上的茶在鼻尖细细闻了闻,然后慢慢抬头将它喝下。苏乐拄着脑袋等着他回答,可他喝了茶以后,起身背手离开了。
苏乐丧气地“切”了一声,低头拿杯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刚刚喝的是自己的杯子,因为两人坐的很近,她又被他说的故事吸引,竟没有注意到。
苏乐被他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举动扰了心扉,她看着自己眼前空掉的茶杯发呆。
无痕持剑走到了院子外,转身看了一眼坐在石桌前发呆的苏乐,他抬手用拇指抹掉了嘴角的茶渍,嘴角微微扬起,淡淡地说“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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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0
自从拿了江皓清的口哨,苏乐有事没事就要吹一吹,在后院摆弄花圃的时候她要吹哨,因为下雨天不能出门的时候她要吹哨,就连她走在路上觉得闷了也要吹哨。
鉴宝大会开始前,她又一次吹了那个哨子,江皓清捂着耳朵顺着屋檐跃下,不耐烦地问道“小祖宗,又怎么了?”
苏乐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这次是真的有事阿,下午就是鉴宝大会了,你准备怎么帮我?”
江皓清在她面前摊开手问“这你就不用管了,各家的宝物你都知晓了吗?”
苏乐从外衫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说“喏,都在这里了。”
江皓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感叹道“啧,还是这个萧王爷的貔貅玉雕最值钱了。”
苏乐点点头“钱掌柜也是这么说的,这个萧王爷可真行,损失了那么多珠宝和夜明珠,竟然还有藏货。”苏乐摸着下巴,眼睛一眯“早知道就不用等这么几天,直接去把萧王府翻个底朝天就好了。”
江皓清将单子还给她,打趣道“笨蛋,他都丢了这么多了,藏的地方还能让你轻易找到?”
苏乐环胸,歪着脑袋思考“那你说他会藏哪里?”
江皓清眉毛微微上挑,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看得苏乐有些发毛,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胸,然后抱紧胳膊吼道“你又在乱看哪里!”
江皓清收回目光,轻咳一声“老头和你一样,喜欢随身携带。”
确实随身携带是最好的,因为要想靠近萧王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今天大会,每户人家都带了许多随从,她刚才还看见萧王爷的管家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锦盒。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
江皓清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巷子口,从这里可以看见对街正在指挥会场布置的萧王爷,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看,萧王爷不管做什么,右手总是时不时地摸一摸自己的腰间。所以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一下就猜出你把夜明珠带在身上了吧。”
苏乐打掉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递给他“这是出入会场后台的牌子,有了它今日你就可以随意出入会场和萧王府。”
江皓清笑了笑,并没有收下牌子,他说“我的轻功就是令牌,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完,他腾空而起,几步消失在了苏乐的视野里。
凌捕头思前想后,觉得市集人多眼杂不利于保护宝物,所以将鉴宝的地点改在了最大的酒楼里,从护城营里调来的士兵将酒楼团团围住,严格控制人员的出入。
在江皓清的提醒下,苏乐很快就想到了如何盗取萧王爷身上宝物的计谋。
在鉴宝开始前,各家将装有自己宝物的锦盒放在了台子上,苏乐为神侯府准备是一个古董花瓶。
萧王爷看到那个全场最大的锦盒的时候,悄悄和管家耳语道“你瞧神侯府的千金果然是智勇双全阿。”
管家看了一眼那锦盒,有些不解“王爷何处此言呀。”
萧王爷斜看了他一眼,他府上的仆人如此愚钝,难怪王府才会屡屡遭窃,他解释道“你看,她准备了那么大的一个古董花瓶,增加了768的偷盗难度,即使价值不高,在体积上也赢了全场,今日来的百姓也不懂许多,这样神侯府也赢了面子。”
说完,萧王爷又长叹一口气。
管家安慰道“王爷不必如此,大公子听闻您要办鉴宝大会,特意为大会请来了助兴的歌舞表演,您看。”
萧王爷向后瞟了一眼自己那个正盯着舞女傻乐的大儿子,他更惆怅了,他摆摆手,转过头不想再多看一眼。
这时,怀里的小儿子递上一颗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