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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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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能获得幸福,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伊莎贝拉的思绪一下子跑远了,甚至没有听到马尔堡公爵后面说了什么。

她教导自己那些作为一个贵族夫人必须知道的一切,与马尔堡公爵获得幸福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还是说,她是在暗示,一个得体优雅的公爵夫人会容忍她的丈夫出轨,从而让自己默许马尔堡公爵终有一天与路易莎小姐之间会发生的婚外情吗?

还是说,弗兰西斯认为,掌握了如何当好一个公爵夫人的诀窍的自己能够让她的孙子幸福?

就在越想越不得其解的伊莎贝拉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感到马尔堡公爵突然停下了脚步,幸亏她反应得快,及时跟着一起停住了脚步,才没让对方发现了她走神了这个事实。

圣马丁教堂就矗立在她与马尔堡公爵的面前,这是一座典雅的石头建筑,深浅不一的颜色与磨损程度说明这座教堂多次在原址上重建过。伊莎贝拉知道康斯薇露肯定能准确无误地将每一次重建发生的年代与风格变化准确无误地说出来——果然,她就站在能离得自己最远的地方欣赏着眼前这座建筑,伊莎贝拉隐约能听见一点从她心里传来的带着欢快语调的只字片语,不用说都是关于圣马丁教堂的。

“请您谅解我,公爵夫人。”公爵侧过身对伊莎贝拉说道,“能否请您先自行进入教堂?我想在做礼赞以前先将这束花放在她的坟墓前。也许您还不知道,白玫瑰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束。以往我们在礼拜日前往教堂的时候,她总会带上一束白玫瑰,放在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兵坟前,让他们知道仍然有人惦记着他们所做出的贡献。”

“当然好,公爵大人。”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伊莎贝拉露出了一个制式的笑容,低声说道。这时她才知道查理给予公爵这束玫瑰花的含义。

倘若上一任马尔堡公爵夫人的鬼魂还遗留在这个世间,她看见如今这一幕又会有何想法?伊莎贝拉目送着公爵的身影向教堂背后那块不大的墓地走去,心想。她会觉得放弃了爱情但承担了责任的马尔堡公爵达到了她对自己儿子原有的期望吗?还是说她宁愿自己的儿子如同自己的丈夫一般放弃了责任而选择了爱情,哪怕要牺牲布伦海姆宫以及所有依靠着那座宫殿生活的人们作为代价?

她的确说过,要自己的儿子就如同自己的丈夫一般过完他的一生。

“公爵夫人,早安——谢天谢地您是独自一个人,我还担心没法私下与您谈谈呢。”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让伊莎贝拉的脑袋转了回去,惊讶地看着一个小跑到自己面前,正擦着头上的汗水,穿着厚厚的牧师服的年轻男人,他有着一头橘子一般颜色的短发,湛蓝的眼睛看起来就像婴儿般纯真无邪,“真抱歉,公爵夫人,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圣马丁教堂新来的牧师,被牛津教区指派前来协助柯林斯神父。我叫艾萨克·琼斯。您可以称我为牧师艾萨克。”

“早安,牧师艾萨克,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伊莎贝拉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心中呼唤着康斯薇露,她完全没有与这个时代的神职人员打交道的经验,生怕自己不小心说出的一句话便会冒犯到他们。

“是这样的,公爵夫人,在礼赞开始之前,您认为您能先与我私下谈几分钟吗?有一件非常紧要的事情,我希望能与您商议。”

牧师艾萨克极其诚恳地问道。

☆、·Albert·

“阿伯莎·安妮·斯宾塞-丘吉尔

生于1847年7月29日, 卒于1892年1月7日

被深爱的女儿,妻子, 母亲, 马尔堡公爵夫人

唯一泥土不能埋葬的是她的微笑”

阿尔伯特轻轻用手指拂去墓碑刻字里残留的泥土与枝叶, 并不在意那使得他的手指染满了黏腻的泥土污渍。他又用随身携带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墓碑,直到整块大理石恢复光洁一新的状态,才将手中那束白玫瑰缓缓地放在了他母亲的墓碑前。

圣马丁教堂里有专人打理所有斯宾塞-丘吉尔家族的墓碑,除了阿伯莎·斯宾塞-丘吉尔的, 他的父亲希望由自己来照看妻子的坟墓。阿尔伯特并未在他父亲死后做出任何安排, 于是这一惯例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查理的妻子艾尔希从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就以能够栽培出整个牛津郡最美丽的白玫瑰出名,就连惯来对自己的园艺技巧无比自信的波斯维尔先生也放下了架子向她讨教技巧。他的母亲是如此喜爱艾尔希培育出的玫瑰花,以至于她会把飘落的玫瑰花瓣收集起来做成香包随身携带, 如此, 无论她身在何处, 何处总有玫瑰花香。

顿了顿,阿尔伯特从那束花中抽出了两只玫瑰,放在了相邻的两块墓碑前。

一块写着:

“乔治·查尔斯·斯宾塞-丘吉尔

生于1844年5月13日, 卒于1894年9月9日

饱受敬重的丈夫, 父亲, 第八代马尔堡公爵

被人们永远铭记——”

另一块写着:

“亚丽珊卓·莉莉安·斯宾塞-丘吉尔

生于1880年9月1日, 卒于1883年4月28日

永被怀念的女儿, 妹妹

与你一同沉睡的是我永不消逝的爱意”

做完这些,阿尔伯特站了起身,向后退后一步, 轻轻拍开膝盖上与手上的泥土,低头默然不语地注视着脚下的三块墓碑。白玫瑰的香气若有似无钻进他的鼻孔中,恍惚中,似乎他的母亲就站在他的身边,脸上的盈盈笑意推开了眼角的皱纹,蓝色的眼睛像银沙中两片澄澈的绿洲,伸出手挽住了自己儿子的胳膊——

不,那不是真的。

从他12岁以后,他的母亲就再也没那么笑过了。

阿尔伯特转身向教堂走去。

他缓慢的步伐踩在层层叠叠的落叶上,发出令人安心的沙沙声响。

他的妻子此刻该已在第一排的长椅上坐下,等着他的归来。这将是新一代马尔堡公爵与马尔堡公爵夫人同时出现在教堂中参与礼赞——也是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十多年来未曾再见到的景象。

他低估了这一切对自己的影响。

诚然,放缓对康斯薇露的态度的确是他前一晚经历了那样的交锋过后制定的策略,从他的妻子的表现来看,阿尔伯特知道自己原本想将她就像手中的拇指姑娘般牢牢掌控的计划必须要放弃了,但接下来要如何走,他却还没想好。

也许,他该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自己的妻子究竟被那个神秘人教导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以康斯薇露的性格,她绝不可能只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摒弃自己秉持了十几年的本性,脱胎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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