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景峰上大雪漫天,积雪覆盖了的纯白世界干净又萧瑟,教人单单注视着,便生几丝孤冷的寒意。
枕风阁内,取暖的炉子还燃着,焰苗舔着余炭,发“嗞嗞”的声音,像极了床上纠缠着的两个身影,拉拢的床幔内不时逸几声克制的喘息。
“够了……别再!”云之衍突然噤声,缩起身子,头颅猛地向前低去,但因背后没有墙壁作支撑,只得双手牢牢撑着顾昔的肩膀,借力拉开二人距离。
顾昔的双手只是衣底两侧摸进了云之衍的腰肉,箍着那窄胯拉近己,便让云之衍敏感得打颤。
“不舒服吗?”顾昔的声音轻轻,似是被拒绝了有点委屈,动作却半分也不糊,云之衍的衣带很快被他拉扯来。
“师尊不必多虑,遮住眼睛,就看不见了。”
他用那条白衣带罩住了云之衍双天生多情的眼,云之衍看不到他,他行事百无禁忌。
腿间的物什被环住,云之衍情不禁地“唔”了一声。
明月散本就无限放大了他的感官,黑暗之中,只更令触觉变得更加鲜明。敏感的战栗随着顾昔的手指游走,酥麻爬遍腰身,他的触碰像火,几乎要将己拽入炎池。
欲望太强烈,根本不似顾昔所言的“舒服”,分明于“忍耐”相差无异,云之衍有些后悔听信顾昔,抬起手腕要去拉衣带。
陡然地,触碰他的那只手也停,什湿润粗糙的东西毫无预兆地舔上了最前端。
“!”云之衍的腰背猛烈地震颤了一,呼吸骤然急促,手指改抓着身的被单,高高昂起颌,裸露白皙的脖颈。
顾昔顺势一推,将他压倒进床榻。
分明是己熟悉的床榻,软枕的位置,铺面的边沿,他竟一时都分辨不清了,就如现在仰在床上的身体,所有的雨意云情,全都令他感到陌生。
他与人的肌肤触碰从来只停留在手掌,甚至连触碰也不曾有过几次。掐着腰身的虎遍布硬茧,反复揉挲着他的肉体。他在顾昔的摆弄胸陡然起落,又以手掌掩住唇齿,他不敢细想匍匐在腿间的是什,克制呻吟声就是他最后的倔强。
顾昔的尖顶在铃打圈,柔软的唇磨蹭着未经情事的尘柄
,两团肉曩被他把玩于手指之间。那双腿颤抖着想要并拢,却是哪里会如愿,顾昔扒他的亵裤,肩膀架起两条干净修长的腿,将头藏进白纱衣底,把云之衍涨起的分身大吞吃进嘴里。
“你!你疯了吗!”
云之衍的脆弱突然被进了温柔的腔之中,仿佛全身都被抽干了力气,耳尖与面色煞红,张嘴要制止,却忍不住地想要发暧昧的吟哦。
于是双手都被他用来压抑己的声音,任两条长腿悬挂在顾昔的肩膀之上。羞耻与恐惧一起折磨着他,体涌上来的快感直冲天灵。
他此前根本不知道,被玩弄身竟也会如此……舒爽,他正在经历己一向觉着肮脏排斥的情事,这一体验仿佛撞破了禁忌的大门,要把他清心寡欲的外壳碾为齑粉。
一阵亲吻落在了他的耳朵上,充满侵略性的低喘突然间被无限放大,粗糙的虎钳住他的手腕,拽开了他捂嘴的手。他的脑内又是一阵嗡鸣,被解放开的嘴一次次大地吐息,他听到顾昔埋在己耳边低笑,如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看着投罗网的猎物濒死挣扎,令他没来由地心寒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