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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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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准打扰。明日寅时,我们攻打红衣众。”

这人自我到极点,根本听不得别人的话。

周瑾撸起袖子朝他举起大雨将至。

细如牛毛的木刺携带凌厉夜风朝他冲去。

陈师炀腰间黑伞“彭”地张开挡掉大半木刺,旋身闪避,被伞面强大的冲力推离,单手扶地,双脚在地上滑出两道痕。

“啧,方夫人这么大火气,本官差点被你戳成漏风筛子。”

移开黑伞,脑门上根根木刺,远看活像颗仙人球。

他一动,仙人球就跟着上上下下。

周瑾哈哈哈笑地很不客气。

虽然不解恨,但心情好了些。陈师炀面黑如铁,他暂时动不了她。

他脸越黑,她越开心。

帐子里。

材料以周瑾为中心堆成个小山包。

托盘里闪亮的金银晃瞎人眼。

墨线盒里的线由能工巧匠百耗时十年将金属杂糅锻造成丝错综交织而成。陈师炀成功复刻大雨将至,始终找不到完美的墨线盒。

墨线盒运行时内里千万线条高速转动,就连最韧的钢丝也只是撑到运行顶峰时根根崩断。

换句话说,陈师炀复刻的大雨将至是一次性用具。

而大雨将至的优势是无限连射。

周瑾从袖中取出一块黑色矿石,盘腿坐在金银前。用一柱香时间组装出脑袋大小的工具,上方拳头大小的口子,下方收细捻子。金银锭子各类材料并黑色矿石过了口子便成细丝。

大拇指与食指并捻,四股搓成替代墨线。

帐内温度升上来,周瑾很快一头薄汗。

寅时前一刻,周瑾从帐子里出来。

陈师炀的队伍早已整装待发。

他坐在马上,摩挲着手边黑伞,似笑非笑。

“方夫人。”

周瑾扯下帐子。

灰色布幔落下,一堆二指大小的长方体墨线盒散乱在地上。

陈师炀眼中带光,唇角勾起。周瑾道:“就这么多,陈大人省着点用。事先提醒一下陈大人,民妇学艺不精,这玩意儿用过必毁不说,没准会炸出火星子反伤自己,大人小心误伤。”

大雨将至半成品。

“本官为保百姓,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怕就怕误伤到被虏走的百姓。红衣众余党逃窜这么些年,穷凶极恶,祸害百姓不知凡几,本官很心痛。”

陈师炀语调压低,“方夫人一双手巧夺天工,效力朝廷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咬重百、姓两个字。在场的百姓除了她,就是方年。

陈师炀勒紧缰绳,马蹄疾起。

一众人浩浩荡荡跟去。

周瑾扔掉马车上多余物件,驾车往林子走。

马车走地慢,周瑾刚到半途,隔着丛丛树林,厮杀声传来。头顶这片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地烧红,地面花草枝叶恹恹垂下。

等等,这片地方落叶怎么如此平整?

周瑾拉紧缰绳,却晚了一步。

马蹄踩进落叶层,埋在树叶下的麻绳“嗖”“嗖”绷直,数根绳风卷残云直扑周瑾面门。

凛冽寒光一晃而过,绳子里搀着碎刀片。

周瑾扬臂射出一记大雨将至,打歪绳子。

身形一闪跳下马车,在厚厚的落叶层里滚了几番堪堪停下来。

数条绳子割裂老马,老马扯着脖子嘶鸣吐出最后一口气,肉身砸在地上。苦涩的树叶腐朽味儿和着血腥气儿冲入周瑾鼻腔。

“好厉害的陷阱,”

周瑾皱了眉头,方年应付的了吗?

她得尽快找到他。

周瑾向着厮杀声走,一路在半人高的灌木丛里躲躲藏藏,运气好,没人发现她。

地上死尸越来越多,过半数死状奇怪别扭,是机关工具。可好奇怪,匪徒按理来说大多是青壮年,怎么躺这儿的要么华发早生,要么是少年人,唯独不见青壮年。

右脚踝突然被一只手抓住,“谁?”

地上趴着个血糊糊的少年,背部几箭穿心入肺,苟延残喘,活不久了。

“女人?可是平安村的人?”少年愣了愣,眼中带喜意,在绝处中抓住一抹希望,“咳,一定是一定是,姓陈那狗官举兵上山屠村,怎么会带女人上来。”

“屠村?不是在除匪祸红衣众?”

“呸,什么红衣众,这山上都是清清白白的良民。姓陈那狗官为一己私欲将平安村村民赶尽杀绝,我们一退再退,逃至野林深处,还是让他发现。”

卸下手腕上棱角分明木镯不管不顾塞给周瑾,“山顶上有那位高人留下的护村大阵。这是钥匙,求姐姐开启大阵,救村民性命。”

少年颤颤巍巍指了个方向,“姐姐,不远处有片雾柳林,穿过那里就可以抄近道到村口,大阵就在那里。十人出发取钥匙,回来的仅我一人,我可以安心去见他们九个。谢谢姐姐。”

少年吐出最后一口血,气绝身亡。

手中木镯瞬间沉重起来。

陈师炀要方年开路,目的是除红衣众,他们一定在野林深处。

周瑾一路小心进林,进入一片雾柳林。

说来也怪,方才距那厮杀声很近,现在四周却极为安静。安静地有些不正常。

雾柳林蓬松纤长,遮天蔽日。林中瘴气将散未散,实在看不清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自己在走原地打转。

周瑾捡了石头,找了颗歪脖子柳树做记号,又背离柳树直线走了三柱□□夫。

“这他妈的是鬼打墙了吧。”

周瑾正前方七、八米处,一颗歪脖子柳树上有用石块划出来的叉号。正是她做的记号。

“我一直背离这颗柳树,它怎么在我前头?果然陷入这个迷宫里。”

第33章 宅斗失败的嫡长女17

过了雾柳林就是村子入口。

天边渐渐有几缕晨光,穿裂黑夜射来。

周瑾想了想,比较一圈挑中最高的一颗爬上去。

小时候住在乡下,爬树技能满点让她在一众野小子中坐稳王者位置。

有一次被捉弄扔到小树林里,走了很久没走出来。怕野兽,于是往树上爬,到最高点时清楚明白看见正确的路。

稀薄微光下,大片柳树球一样挤在一起,风一吹就颤巍巍地“沙”“沙”耸动。

雾淡了些,能看清路!

一路飞奔穿过雾柳林,扶着膝盖喘气,抬头便是村子口。

胸腔火辣地疼,心脏“咚”“咚”几乎跳出来。

正面碰上居庸关兵马时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衣服不对。

一支训练有素的兵为应付突发状况,时刻保持甲坚兵利状态,以便随时上阵杀敌。断不会有穿着随意,袖口挽地七上八下,衣摆乱塞的情况。

衣袖上虽有淡淡的酒气,人却清明无比。

原来一开始就打好算盘假扮土匪酒酣胸袒、刀尖直指平安村几百颗头颅。

方年被诳了!

虽然手起刀落切人跟切瓜似的,但他绝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夺取他人性命的人。

陈师炀打着除匪祸红衣众的幌子诱他拆陷阱,进村子。无论本意如何,结果再明显不过,方年无端背负几百条人命!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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