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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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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老三走大运。这种八成是大户人家勾引主子被发卖出来的,细皮嫩肉不输千金小姐。很难得能碰上。”

“唉,我刚才就挑中这个袋子,可惜没先下手。”

很快又售出几个活人袋,拆开后,白发苍苍的老妪、黄发垂髫的稚童、骨瘦如柴的青年……

买到什么,全凭运气,完全就是一场赌局。

一个地痞流氓烦躁地搓了把头发,买了三个活人袋,几乎花掉身上所有的钱,只捞到些老不死地。

心中烦闷,抬脚踢起街边一根竹竿窝在手里,趁庄家不注意,狠戳向活人袋,血丝渗出。

袋里活人吃痛叫出声,地痞流氓得以判断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突然,一个活人袋扎口处意外松动,挣扎剧烈起来,跑出来个容貌艳丽的少女,神色惊恐,想逃跑,死死地抓住离地最近的周瑾,跪地磕头。

“夫人,夫人救我,我不是自愿卖身,是被他们掳来地!夫人,求你救我,求求你……啊啊!”

少女话音陡然断掉。

庄家发现有异,与同伴对视,抖开麻袋走了过来。

庄家熟练地自身后抄起少女双腿,放进袋子,另一人堵住嘴巴,麻绳勒紧口袋。整个过程几乎瞬间完成。

“实在不好意思,货物不听话,惊扰到这位夫人。您看这样如何,随意挑一个活人袋带走,我们不收您钱,作为赔罪?”

周瑾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一双大掌自身后扶住她的肩膀,稳住她,声音低淡,“不需要。”

方年吃掉她剩下的凉果点心,隔三步跟在她身后。

与庄家对视,像往死水里投了一颗石子,只能不声不响地沉下去。

方年轻声对周瑾说,“玩够了吗?”

“……嗯?”,周瑾回过神来。

“玩够了就回家。”

大掌扶着周瑾肩膀,带她离开活人袋,身子一侧,挡住几人视线。

另一人不得不收回目光,“大哥?”

庄家面色严肃,摆了摆手,“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准碰那位夫人。她夫君不是个好惹的,弄不好会给我们带来祸事。”

“看到他颈项上的烙字了吗?这玩意儿是条子的刑罚,很少有人顶着这字还能全身而退,而且,还不止一个字。”

第21章 宅斗失败的嫡长女5

“把这活人袋送过去,就说我们失礼在前,理应赔礼道歉。”

另一人面露不解,抓着活人袋舍不得放开,犹豫道,“大哥,对方已然拒绝,我们何必上赶着送人。这等高质量的女子可不是时常能碰到,□□一番送入贵人府邸,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搭上线儿的机会。”

庄家沉下眸子,扬手,“我意已决。你们两个,务必把人送过去。”

“是,大哥。”

“是。”

周瑾拍开他的手,扭头回去,手腕被拽住。

“我缺个丫鬟,用自己的钱买东西不用跟你报备吧?”

她冷笑,方年沉默一会儿,松手。

两人拨开人群过来,笑着弯腰作揖,双手呈上卖身契。

“扰到夫人且令夫人受惊,实属我们之过。夫人大度不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怎么能小人行事。这个活人袋赠与夫人,还望夫人切莫推辞,全了我们道义。”

周瑾掏出一两银子扔过去。

少女提心吊胆,仓皇无措了一路,心总算揣回肚子,挣开桎梏小跑到周瑾身边。

“夫人这是何意?”

“心意我收下,人算我买地,一两银子,银货两讫。”

赌一次活人袋,一两银子。

“这钱你收下也好,扔了也罢,都是你的事。”

两人面面相觑,不得不打消还银的念头,收下银子后退两步作揖。

“谢夫人!”

周瑾找了个饭庄,少女大快朵颐。

速度虽快,动作却优雅,行事间颇有气度,没个十来年养不出来。

衣衫沾满尘土草屑,料子却不俗,擦净了脸,面容艳丽,肤白貌美。

吃饱了道,“我叫陈阳绾,夫人叫我绾儿吧,上元节灯会时和家人奴仆走散,被歹人卖到这里。得夫人心善救下,恩德没齿难忘,夫人能不能送我回家?”

陈阳绾?

居然是她。

调查问卷中,周婉在府外随手救了个丫鬟,却不想这丫鬟是居庸关总兵陈师炀的女儿。

居庸关总兵官职虽不高,手中却握有五万精兵,各个骁勇善战以一挡十,又特批了邻近五省十万兵马调度权,在晋州几乎横着走,知府都得礼让三分。

陈家是她最大的靠山,更多次为沈轻度保驾护航。

周瑾说,“别叫夫人,显得我很老。你家在哪儿?”

“姐姐,我家在居庸关,平川。”

陈阳绾从善如流,见她不说话,眼里闪过受伤,“要是不行的话,能不能麻烦姐姐帮我送一封信给我爹,让他派人来接我?”

“别着急,绾儿,若是有能帮到你的地方,我自然全力以赴。你能告诉我,居庸关总兵陈师炀是你什么人吗?”

“是我爹。”

陈阳绾腾地站起来,眼里的希冀在周瑾下一句话里破败。

“可陈家没有关于大小姐失踪的消息流出,就在五天前,陈大小姐及笄,总兵府宴客款待。”

第22章 宅斗失败的嫡长女6

陈阳绾小脸煞白。

她的家人竟不寻回她!

周瑾安慰道,在桌子上放下钱袋子,“居庸关陈家乃是名门望族,陈家小姐失踪于名声有碍,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明面上说。你家人定在暗中寻你。这里有十两银子,足够你回家。”

捏紧钱袋子,陈阳绾泪珠滴下,后退两步福了福身子,“多谢夫人相助,陈阳绾必不忘夫人大恩。”

世家贵女气度不凡,即使身陷草莽,沦为草芥,依旧脊梁挺直,一身傲骨。

转身离去。

方年双臂环胸,静静地靠在茶亭柱子上。

茅草屋檐打下阴影,罩住他整个人,像一尊雕像。

“这么怕陈家人认出你,你们有过节吗?我听说,居庸关总兵陈师炀一向御下分明善于抚接,只在八年前大肆搜查山匪巨头惊扰民众,闹地满城风雨。算一算你身陷牢狱差不多也就那几年,不会得罪陈家被下狱的匪祸巨头是你吧?”

他看见陈阳绾第一眼便知晓她身份,不打算插手,也不让她横生枝节。

换作一般人早攀上去拉关系。

于陈家有恩,好处不消多说。

最不济也能把他半腰高的案底抹去。

这样推下来,只能是他与陈家早有过节。

方年睫毛微动,没睁开,颈项烙印字迹隐隐发烫,仿佛能越过时间听到烧红铁块贴在皮肉上发出的“滋”“滋”声。

他身上第一个烙字,为“庸”。

“有,是。”

他常年不说话,声音极低,略显空洞。不知道是从哪个杳无人烟的洞穴里发出来的一样。

周瑾愣住,“哦哦。”

心里炸翻天,她这是嫁了一个悍匪头子。

十年前,包括平安县在内的九郡八县遭匪祸,时在任七位县令下令出兵镇压,可用尽手段也不过在外围打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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