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围了个密不透风。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刚刚醒过来的里克·琼斯看着寇森一脸吃惊,活像个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小婴儿。
倒是寇森脸色苍白,叹了口气,神情十分压抑:“你把行星护盾的密码告诉队长了,对吗?”
里克左看看,右看看,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
寇森苦笑一声:“阿尔法太空小队和惊奇队长联系不上了。”
布洛克甩了甩自己的满头雾水,不耻下问:“你们在说什么?”
经历过“我从小的偶像黑化成了九头蛇并且想要统治地球”的寇森特工,似乎三观早就碎成了满地玻璃渣。他对交叉骨,这名红骷髅的左膀右臂也没有以往那么憎恶。
毕竟叉骨刚刚还帮了他一把,杀死了一地的九头蛇。
里克见寇森没说话,也没阻止,率先解释了起来:“一位叫伊万·克拉戈夫的苏联学者,他是第一个发现捕获齐塔瑞女王就会——”
布洛克打断他:“说重点。”
里克的长篇大论噎了一下。
“总之,克拉戈夫研发了第一款行星防卫护盾,可以在外星人入侵的时候保护地球。”
布洛克对里克感到绝望。
寇森见状,张口说道:“前几天齐塔瑞人大举进攻,惊奇队长带领阿尔法小队前去迎敌,为行星护卫盾的开启争取时间。”
他重重地喘息了几声,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就在同时,我发现队长......罗杰斯行踪可疑,于是我开始追查他,最后发现——是他在私下用生物技术培育齐塔瑞女王,招来了齐塔瑞人的入侵。”
寇森捂住脸,声音哽咽:“我从小将美国队长视为偶像。就是因为他,我才戴上了神盾局的徽章。”
“我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成为队长那样的人,没有人可以...他曾是我们之中最伟大之人,是我们仰望的人,是指引我们取得最终胜利的人,他是我一直的榜样。”
布洛克拿起吧台上的酒瓶,咔嚓一声用牙蹦开,泼了寇森一脸。
“醒醒,别做梦了。”
寇森打了个深深的冷颤,哆哆嗦嗦地继续说了下去:“简而言之,罗杰斯开启了行星防护盾,把阿尔法小队挡在了护盾之外,陷入了和齐塔瑞人的苦战之中。”
“而在阿尔法小队里面...类星体、亥伯龙、惊奇队长......他们是宇宙级别的英雄,是地球上最有可能在与九头蛇的抗击中取得胜利的英雄。”
布洛克可算听明白了。
然后不由得深深佩服起了这个宇宙的的美国队长。
和我们宇宙那个傻不拉叽的金发大胸男一点都不一样啊。
真有出息。
想给他比个大拇指,说句你真棒什么的。
寇森靠在桌面,如同精神失常一般笑了起来:“呵,他一直都是个战略大师,当他不被正义所束缚的时候,世界都会为他而颤抖。”
布洛克:“......”
现在的迷弟都这么可怕的吗?
感觉到外面震耳欲聋的炮声,布洛克提起软成一滩烂泥的寇森,随便给他包扎了一下腿上的伤,这才问道:“这里就没个密道什么的?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寇森浑身一个激灵,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到了神经。
他强撑着推开布洛克,靠在墙边,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个安全屋是弗瑞局长失踪之后留给我的遗产,没几个人知道它。我们可以通过地下通道进入一千米外的森林,然后顺着山脉之间的小路离开,去找剩余的那些英雄,给他们敲响警钟。”
然后他不好意思地抹抹眼泪,朝布洛克真诚地笑了笑:“谢谢你愿意帮我,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之间改邪归正。”
布洛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帮你了?
沉默异常的冬兵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寇森的指挥下,帮着布洛克搬开了一箱箱的酒,露出了那面被挡在角落里的门。
查看了密道的中的监控摄像头,确认通道安全后,寇森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密道的门。
刚刚推开,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转过头来说:“可以了,走——”
话音还未落下,一把细长的利剑就洞穿了他的胸口,正中心脏。
一抹鬼魅般的红色身影一闪而过。
布洛克眼疾手快,把门迅速关上,堪堪被剑尖划破了下巴,炽热的鲜血顺着下颌分明的线条滴在地上。
一个照面,布洛克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操,是死侍。”
里克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和他一样,我从小就把美国队长当做偶像,”里克喃喃道,“所以在寇森警告我的时候,我没有相信他,我还是把行星护盾的密码告诉了队长...这都是我的错。”
布洛克没心思听他那一大堆叽叽歪歪的长篇大论,他拉了拉门。
“现在门打不开了,我们只能从地上突围。”
☆、你是我的英雄
十分钟过去了。
冬兵和布洛克的第三次突围, 失败。
对方火力太强,警惕性也高,只要两人敢打开防护罩探出头去,雨幕一般的子弹便裹挟着风声倾泻而来。
要不是寇森输入密码的时候,冬兵悄无声息地在背后瞄了一眼,他们估计能在这座修建得像地堡一样的安全屋熬到寿终正寝。
密道里的寇森横尸当场,屋子里的三个傻子面面相觑。
“妈的, ”布洛克扒开上衣,拿针缝着自己后背上的伤口,十分火大, “你是在红骷髅的脑袋上撒尿了,还是操了九头蛇夫人?他们怎么和闻到屎味儿的狗一样,就是咬着你不放?”
文明的科学工作者里克张了张嘴,在一堆该被消音的脏话里迷失了一会, 只好明哲保身地闭紧嘴巴,坐姿乖巧地往后缩了缩, 以免这位的口水喷到自己的脸上。
“我来。”冬兵看着被Omega缝的活像个张牙舞爪的蜈蚣,还时不时随着他的动作崩裂开来的伤口,有点嫌弃。
冬兵迅速换了个干净的针,眯起眼睛穿好医用缝线, 动作熟练又专业,细致地一点点缝合着开口的皮肉。
殷红的血液流淌在紧致弹性的小麦色皮肤上,耳边是Omega闷在喉咙里的喘息声,两人靠的极近, 能嗅到对方身上澎湃的荷尔蒙味道,冬兵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然后他开始咬起嘴角翘起的一小块死皮。
“嘴破了。”冬兵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习惯性地报告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布洛克打眼一看,气极反笑,口不择言:“乖,等会出去了给你买个润唇膏,牛奶味的。”
冬兵满意地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