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搜寻着幸存者。
过了一个小时,肖开始感觉到无聊。
能被食人怪发现的,总是一些落单的学员,一个个惊恐得不得了,在食人怪一拥而上过后,只留下了几具干巴巴的骨头架子。
“去食堂看看,”肖提议,“他们应该剩不下多少食物。”
他们三人暂时离群,捡了几把枪后,直奔食堂而去。
罗林斯的心思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一路上浑水摸鱼,一副“我对积分并不在乎,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家队长”的蠢表情。
但很快,他就再次见到了自家队长——的一颗炮弹。
那颗长度接近婴儿手臂的炮弹一下子就把他炸回了老家,留下了一地血肉模糊的碎片。
布洛克带着冬兵和剩下的两人来了一场遭遇战,并且通过先下手为强,解决了那一只远看高大健壮,像是比较有威胁的食人怪。
冬兵那只前苏联出产的绝版金属手臂握力惊人,抓住根的手臂就没在松手,使劲一拽,生生把根的胳膊拽了下来。身后的布洛克一心二用,一边在暗处放着冷枪阻碍肖的步伐,一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架起了炮筒。
布洛克一颗子弹砰得一下打到冬兵的金属手臂上,又被狠狠弹开。
收到暗号的冬兵停下手里的动作,就地一滚。
布洛克的肩扛火炮炮管一颤,攻击紧接其后,成功地正中根的头部。
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肖,两人合力,不,是冬兵身为主力,经过半分钟的缠斗后,也顺利地把她解决了。
刚进去没多久就被送了回来的三个人:“……”
罗林斯哼了一声:“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打不过人家。”
根:“又不是你杀的,你骄傲个什么劲。”
罗林斯学着他们家队长的吊样,用眼神从上到下把根嘲讽了一遍,又带着“不想看了,我们家队长一定能坚持到最后”的表情,回宿舍睡觉去了。
冬兵和布洛克那两个钉子户足足坚持了六天。
直到弹尽粮绝,直到工作人员三班倒换了一拨又一拨。
“行了,”刚刚吃完早饭的模仿大师从礼堂门口迈着步子,兴趣缺缺地说,“大家都辛苦了,学院也没钱再给你们发加班费了,收摊吧收摊吧。”
技术员应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收拢了桌子上的一片杂乱,又把主持整个对抗赛的主工程师从被窝里刨了出来,关了几台主机后,正准备把两名最后赢家的意识导出时,一抹蓝光突然一闪。
两个人从屏幕上消失了。
所有人转头看向礼堂的观众席。
本该戴着连接仪器,手背上扎着营养针,安安稳稳坐在那里的冬兵和布洛克,此时却也不见踪影,只有一颗已经失去光泽的魔法石和他们一样,呆立在座位上。
模仿大师藏在骷髅面具下的脸一愣。
红发小卷毛最先反应过来,他拔腿就跑,朝着小小鸟咖啡馆的方向一路狂奔。
身为毕业之后就在学院工作的核心成员,他知道的东西比其他人更多一些。例如,这座神秘莫测的学院究竟是谁在做主。
身为一个合格的技术员,他连喘带咳地向奎恩先生说明了情况。
奎恩先生皱起眉,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现场的监控录像,然后让小卷毛离开了。看着他走远后,奎恩进入咖啡馆地下的暗室,又一次无奈地呼叫了命运博士。
命运博士没有现身,只是在奎恩面前投出一片虚幻的光影。
在时光溯流的魔法中,奎恩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天晚上,在肖和布洛克突破咖啡馆之后,两人好奇地一遍遍搜索着,在肖拿出那颗附着空间之力的魔法石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当那颗魔法石搅动了空间秩序,两人被空间裂缝卷入被封印在异空间的墓地时,那名训练有素的Omega,学院这一届的优秀学生,校长模仿大师的骄傲,在空间变换的挤压力中,他居然还抽的出手来。
把那颗魔法石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奎恩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对抗赛搞得那些东西,在人无意识的状态下,把他们拖入虚拟空间,是现在的科技水平难以做到的。
那片虚拟空间,实际上是科技和魔法结合的产物,先用魔法制造出一个虚拟空间,再将意识导入。
这就是说——在准备关闭虚拟空间的时候,时空秩序的稳定性是很差的。
所以那两人很大概率是被传送到了其他空间。
想明白一切的奎恩有点发愁。
等九头蛇过来接人的时候,学院该怎么解释呢?
不管了,让模仿大师去顶锅吧......
☆、平行宇宙
布洛克花了两天时间,才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大概是穿越到了一个类似于平行宇宙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也有超级英雄,也有复仇者。以及,这个世界的人类只分为男人和女人,并且不存在发情期。
但除了这些最基本的信息,两人对这个奇妙的宇宙依旧一无所知。
更别提冬兵还是个傻子。
布洛克手里拿着一件松垮的黑色套头衫和一条最普通不过的深蓝色牛仔裤,试图说服冬兵换下自己那一身极为显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良民的黑色作战服。
冬兵端坐在旅馆的床上,摇了摇头。
“不要。”
布洛克气得牙根痒痒。
“为什么?”
“我还要回组织报道,衣服里有定位仪器,这样他们才能找到我。”冬兵看了一眼他,似乎是对他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非常不悦。
没办法,布洛克只好换一种方式,他指了指冬兵脏乎乎的头发和爪子,问道:“那你不需要洗澡吗?”
冬兵点点头,然后他站起身来,张开了手臂。
布洛克:“你他妈又怎么了?”
“组织规定。”冬兵言简意赅。
布洛克:“???”
“因为这次任务不需要我融入人类社会,”冬兵一板一眼地说,“所以我没有做关于生活常识的意识植入。”
布洛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你需要我给你洗?”
冬兵对他的觉悟表示赞许,并且往前又走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在布洛克眼里就像一个人形靶子,十分适合拿枪突突掉。
“那你总该知道怎么脱衣服吧!”布洛克用左手按住自己冲动的右手,制止它拿起桌子上的枪。
冬兵收回手来,皱眉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迟疑不定地轻轻一拽。
扣子崩了。
“这样做对吗?”冬兵问道。
“很好,就是这样,”布洛克的脸上保持假笑,“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可爱。”
冬兵似乎听懂了这是一句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