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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带从北部下降,预计未来数天都会阴晴不定,局部地区有雨,清晨 时分或有零散骤雨,要上班上学的朋友,出门之前千万记得带伞……」 已经是春天了——四时有序,冬春交替,乍暖还寒,四周弥漫着一阵薄薄的 湿气,玻璃窗上,凝了一层厚厚密密的水气霞雾,几乎看不透的。天空的颜色都 是灰灰的,好像这才是春天本来的颜色一样。雾雨咸集,令人无所适从,令人喘 不过气的,浑身都像是黏涎答答的很不舒服。
我的阿头,诨号肥狗,是我跟随了十年之久的上司。已快五十岁了,有妻儿老少,育 有一对儿女,大概也有十来岁了。一如大部份男性一样,肥狗中年发胖,身形臃肿圆润, 额上微秃,总是油头粉脸,笑的时候像头哈巴狗一样。而且嫖赌饮荡吹无一不精,如果说 一般男人都是好色之徒,那,肥狗已经迹近猥亵,有诸于内,而形于外。简单来说,就是 一个典型让人感到噁心倒胃的中年男人。 除了个人性格糟糕之外,肥狗的工作方面也不见得特别出色。跟他十年,随他左右, 如果说他之所以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那,他的半壁江山也是我跟一伙同事为他打下来的 。但话虽如此,大概因为他的中庸无为,不争功,不推过,所以才能让我们下边的人更能 够发挥自家本领,各师各法。而且大多在他手下工作过的,哪管留下,哪管离去,好像都 能迈步于不同程度的青云路上。 虽然肥狗这个人公私两面都是如此差劲,但,就是不知何种原因,我好像离不开这个 人了……而且,渐渐的成了彼此推心置腹的患难之交。
乱伦兄妹日记
二十一岁那年,我以工读生的藉口搬离家了。从那一天起,我才明白大哥为何毅然决然离家的想法。这个家真的很吵,各式各样的吵,兄弟妹的吵,但更多的是父母之间种种难以理解的吵骂指摘。我爸的工作是室内水电装修,是大判头,也是大粗人。挣的钱很多,但花在赌局上的钱也不少。我从来都无法理解赌钱这回事,赢了,故然令人兴奋;但输了,只会令人愤恨不已。而我们小时候的梦魇,永远是从爸爸输钱醉醺醺回家的一刻开始。而我妈,她在我懵懵懂懂的五、六岁那年离开了。然后不知哪年哪月,爸爸带着一个女人回家,没多久,她成了我们的后妈。这之后,这个女人为我爸陆续再添两名儿女。因为我爸为大哥和我分别取名永仁、永义,因循为用,顺理成章,我的新弟妹也给取名为明礼、明信。
傍晚时分,夜幕徐徐降临。这个人烟杳至的小公园裡,有那麽一个人,正要做一件偷鸡摸狗之事。看他样子稚气未退,端正五官,瘦弱身段,身上还穿着附近中学校的制服,背着单边书包,颈上挂着耳机,正要跨过小树丛走进阴阴暗暗的林木之间。选好地点之后,他再次环顾四周,就算阴暗环境未足以掩人耳目,壮硕树干亦足以藏人。他深呼吸一口气后乾脆的丢下书包,掏出手提电话,再戴好耳机。轻拨数下,手机明亮起来了,而其中的声音亦隐隐约约从耳机旁边传了出来。『雅美蝶——啊啊,雅美蝶——』想的没错!这个人现正躲在傍晚公园裡阴暗角落的大树后方,一边欣赏色情影片,一边准备宽衣解带。
二十一岁那年,我以工读生的藉口搬离家了。从那一天起,我才明白大哥为何毅然决然离家的想法。这个家真的很吵,各式各样的吵,兄弟妹的吵,但更多的是父母之间种种难以理解的吵骂指摘。我爸的工作是室内水电装修,是大判头,也是大粗人。挣的钱很多,但花在赌局上的钱也不少。我从来都无法理解赌钱这回事,赢了,故然令人兴奋;但输了,只会令人愤恨不已。而我们小时候的梦魇,永远是从爸爸输钱醉醺醺回家的一刻开始。而我妈,她在我懵懵懂懂的五、六岁那年离开了。然后不知哪年哪月,爸爸带着一个女人回家,没多久,她成了我们的后妈。这之后,这个女人为我爸陆续再添两名儿女。因为我爸为大哥和我分别取名永仁、永义,因循为用,顺理成章,我的新弟妹也给取名为明礼、明信。
最后一次—— 「嗨,我是小依。」 不要问我为何要做这个工作,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 「小彬,我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就像人的生理需要一样,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 「怎么了?我看见你在偷笑,是吗。」 「……嗯。」气若游丝的一声,他睁开没了色彩的眼睛,注视着我,断断续续呢呢喃 喃的笑道「嘿,我……我刚才,梦……嘿,梦见你,你……小依。」 还记得第一次跟小彬见面,虽然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但每一次见面的片段都很深 刻,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小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的个性并不阴沉,反而很爱笑 。无论什么时候,总会看见他的脸上挂着一道笑容,或浅浅的,或猖狂的,或含蓄的…… 虽然,我知道那是他的病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