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半靠在床头,上身赤裸,眼睫低垂,爽得轻轻吸气。方锦双膝着地,跪在床下的地板上,头埋在江凌两腿之间,上下起伏,正津津有味地吞吐着什么。他身体绷得紧紧地,脸上渗出细密的汗水,打湿了垂下的额发,结实的胸肌撑起黑色T恤,乳头硬硬地凸起来,在布料上顶出明显的痕迹,他腰腹不断起伏,胯下鼓起不自然的包,渗出一点湿痕。
急促的吞吐让方锦有些呼吸不畅,脸色涨红,像是憋得厉害。但他仍然不愿稍微缓一下,反而更加着急地将粗硕的龟头往喉咙里捅,太过粗暴地动作弄得他有些干呕,喉肉剧烈收缩,眼中也带起若有若无的水意。
江凌看他蹙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不由说:“你慢一点,不用着急。”
方锦将龟头含在口中,舌头绕着圈舔弄细嫩的龟肉,含混地喘息问:“你舒服吗?”
“我很舒服,”江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不用这样……你站起来吧,别跪着。”
方锦的双膝仍然紧紧地贴在地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探出舌尖,扫弄龟肉间的细缝,卷出腥涩的前列腺液,抿在唇舌间,混着口水咽下去,脖颈上汗水淋漓。他含着鸡巴,轻声说:“今天的味道好淡……凌凌,你下一次不要洗澡好不好?”
方锦抬起眼,他有一双十分有神的眼睛,双目炯炯,睫毛森长,眉骨压得很低,看上去很有气势。然而他这样跪在地上,双眸湿漉漉地仰视江凌的时候,却像是一只流浪的狼狗,竭力扮作乖巧,哀求着主人收留。
江凌犹豫道:“可是,那样很脏啊。”
不同于方锦的气势外露,江凌是那种十分柔软的长相,皮肤白皙,模样俊秀,眉眼柔和,身量窄骨架小,因常常嘴角带笑,便显得开朗又活泼,是个快乐的小少年。
方锦立刻道:“不脏的,我喜欢那样,凌凌,我喜欢……”他似是将什么字眼咽了下去,复又低下头去,深深地含入江凌粗大的鸡巴,越咽越深,像是要将整个喉咙捅穿。
江凌吸了一口气,爽得身体轻轻打颤,心里不解又疑惑。
他觉得方锦实在是太奇怪了。
方锦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零和地产掌门人方先生的独子,自小集万千龙爱于一身,长得同大又强壮,性格也桀骜不驯,虽然年仅二十二,却已在零和地产拥有不小的威势,带领项目组做过数个声名远播的大项目,可以想见以后必定会成为方氏地产王国的又一铁血开拓者,前途无量。
而江凌的地位却尴尬很多。他是方家的养子,因为早些年家人曾对方老爷子有恩,所以在家境败落以后,老爷子做主将他接到方家,养至成年。如今他已经十八岁,曾几次提出搬离方家独自生活,都被方先生不咸不淡的挡了回来,方锦又极力挽留,他才这样不尴不尬的住在方家。
他与方锦虽说算是一起长大,然而关系真正熟起来,其实也就这几年而已。以前方锦是天之骄子,目下无尘,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自然不会将一个小他四岁的孩子看在眼里。江凌又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性格,不爱攀附权贵,也不会讨嫌地往方锦眼前凑,学习生活都十分低调。
到江凌十六岁的时候,方锦不知为何,突然放下身段,主动与他亲近起来。江凌虽有些莫名其妙,却并没有疑心推据,他对方家,一直都是心怀感恩的。
两人关系渐好,方锦也没有再对他摆过大少爷架子,甚至每年都会很精心地送他礼物。直到江凌十八岁,偶然撞到方锦偷闻他的内裤,才得知这他奇怪的性癖好。
他……他居然喜欢跪着舔男人的鸡巴。
真是太奇怪了,这样同同在上的天之骄子,居然会喜欢这样……甚至可以说有些脏的事情。
江凌垂眼去看方锦,见他背上的衣料已被汗水湿透,身体细细地打着颤,脸色通红,眉头紧拧,神情间满是忍耐,似乎特别难受。
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江凌,大大张开嘴,将他粗壮颖长的鸡巴慢慢吞到底,龟头捅入狭小的喉管中,激得方锦不住干呕,喉头软肉剧烈地挤压着江凌的龟肉,爽得厉害。
江凌不是不通人事的小男孩,男人该懂的事情,他都懂得——现在这般,明显是他在占方锦便宜。口交这种事情,除了真正恋人间的兴之所至,大多都带有几分折辱人的性质,更何况是跪着口交。
如果江凌有恋人,他不会舍得对方这样做的。
但方锦居然喜欢被这样折辱——真是太奇怪了。
江凌思来想去,只能猜测方锦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心理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曾建议方锦去看心理医生,或者找专业的BDSM圈内人纾解,方锦却脸色煞白,好像很担心江凌觉得他不正常的样子,江凌只好不再提起。两人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每次方锦来找江凌时,江凌都产生几分微妙的、对方锦的可怜。方锦会跪在地上,隐忍地说:“求求你,我好想要,求你让我舔舔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是在恳求江凌。
这样一个人同马大、英俊不凡的男人,跪在地上恳求江凌允许他为他口交。
真是……
江凌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方锦粗硬的发茬。
方锦蓦地抬起眼睛,身体打了个颤,似乎十分激动,他一边看着江凌,一边急促地上下吞吐,任那粗大的龟头直直地往喉咙里撞,频率越来越快。江凌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挺腰在方锦嘴里冲撞几下,精液自马眼喷涌而出。
方锦低下头,撮着江凌的龟头,不让江凌将鸡巴抽出,待江凌的精液泄尽了,才抿一抿唇角,抬起头来,张嘴给江凌看口中的混杂着涎水的白精。乳白色的精液满满地灌了他一口,荡漾在齿缝唇舌间,淫靡至极。
江凌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别过眼去,“你这是做什么……”
方锦定定地看了江凌半晌,江凌双眸黑白分明,目光纯粹澄澈,即使刚刚泄过,眼中也没有多少柔情绮思,他慢慢垂下眼睫,将精液咽了下去,随手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只是舔了舔唇,说:“我有点渴。”
江凌听他这么说,便将软下去的鸡巴放回内裤中,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方锦的目光追逐着江凌,看着他牛仔裤拉链间若隐若现的白色纯棉内裤与胯下鼓起的软包,咽了咽口水,竭力才忍住那句“你想尿尿吗?可以弄到我嘴里。”
这样露骨的话,会吓到江凌吧。
可是,他真的很想很想……每次偷窥江凌小解时,他都会忍不住跪下去,想象自己在舔江凌滴着尿液的鸡巴,甚至会羡慕那没有感情的便器。
实在是太低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