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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所谓的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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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20所谓的爱

七爷跟双胞胎坐车回去的时候一路无言。

空气静的像一滩死水,他缩在凌三在车上给他准备的毯子里取暖,浅棕色的眼睛看了看旁边不吭声的儿子们又看了看外面熟悉的景色,头一回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

双胞胎在松绑过程中不哭也不闹,像是木偶般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两双一模一样的眸子里不复平时的轻快灵动,静的像是一滩死水,只有视线投向他的时候才会掀起一丝波澜,但是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两个孩子被他从拍卖场买回来,正式认亲了以后就意外的黏人。他平时忙,没有什么时间管他们,但是双胞胎只要看见他就会立马热呼呼的凑了上来,像是两只看见主人的小狗崽。

凌珩从小就是独自一人长大,就算信任凌七也因为身份有着一定的隔阂。

这样被肆无忌惮的贴着撒娇着,满心满眼都是依赖和喜爱的日子他可没经历过,毕竟凌珩连自己母亲样子都不知道,更别提全身心依赖某个人了。

人心难测,暗箭难防,今天对你展开笑容的人说不定明天就成了背后用你一刀的凶手,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信任。手刃六个兄弟的七爷当然清楚其中的道理,但是,

男人放下书,低下头看着枕自己大腿玩游戏睡过去的凌夜,如冷霜般冰冷的眸子头一次的柔和了起来。

他伸出手摸了摸男孩柔软的黑发,手指顺着肌肤下滑落到了颈部跳动的大血管,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结束对方生命的位置停了下来,像是在考虑什么一样在微微凸起的表皮所滑动着。呼呼大睡的凌夜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面临的危险。他咂巴着嘴咕噜了一声,像是猫一般蹭了蹭自己父亲温热的手掌,就那样枕着父亲手心再度睡着了。

这么小,这么弱。

七爷漫不经心的想,他们被自己牢牢掌握在手心里,大不了控制不了弄死便是,有什么可担忧的。

可能是一时的纵容,可能是一时的松懈,七爷一念之差一下便任由双胞胎这样依赖了下去,自己也慢慢转变了他们真正的父亲。

至于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去救这两个孩子,凌珩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就算真正的父亲凌鹰也可以为了利益和复仇去牺牲任何一个人,更别提他认两个孩子只是为了将来利用比较方便,只是一张打倒田龙的底牌而已。

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顶着这个身份的日子越久,就越放不下这对双胞胎。他们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参杂了太多的杂质,像是得到滋润的荒地上疯长的藤蔓般将男人和两个孩子包裹了起来。

骨连着筋,血连着肉,根本不是可以随心所欲斩断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凌珩在得知双胞胎被抓的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救人,而并非完成计划——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凌白和凌夜在他心里占据了多重要的位置。

复仇蒙住了他的眼睛,堵住了他的耳朵,遮掩了他的神智让他无法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想要追求的是什么。

两兄弟牺牲了很多很多,放弃了自己本可以如亲生父母所希望那样的正常生活,放弃了自己内心曾经坚持的那份纯真与善良。以折磨自己和对方同样多的方式,才能融化自己养父内心世界之外的那堵厚厚的冰墙。

这条路他们走的太久也太累,所幸,终于还是抵达了最后的终点。

不过这与我们现在的故事无关,按此不提。而现在的七爷还在从来没有感受过,觉得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中无法自拔,他在两个儿子和窗外转了好几个来回后,终于还是开口打破了这如窒息般的沉默氛围: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如实回答。”

“你问几个我也问几个。”

呦,现在不装哑巴了?凌珩冷冷的扫了一眼迅速回答的凌夜,对方身子一抖,但是还是挺着脊背瞪着他。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里愤怒失落和伤心一览无遗,七爷看着他,硬是咽下了嘴边一句“你是老子还是我是啊,乖乖回答别多嘴。”的话语,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你们昨晚怎么去的?”

“我把钥匙破解了,用学校朋友教的方法。”

第一个问题出乎意料是凌白开的口。男孩在自己养父的注视下默默的低着头,只能看见那微微颤抖的眼睫毛,看起来无辜而又脆弱,一点也不像个用黑客软件破解家里门锁密码的罪魁祸首:“另外也是我拦截了林默给你发的邮件,以为林家以实力威胁你,所以想为凌家做点事。”

“·····什么时候到的场子?”

“凌晨一点。”

“谁抓的你们?”

“一个长得特别同的光头肌肉男,别人称呼他是亮哥。”

田亮是田龙的得力手下。

七爷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开始分析田龙知道双胞胎消息的可能性,但是外表还是装的十分正常,顿了顿便继续问道。

“昨晚洛家有没有问你们什么?”

“问了,我们说爸妈是凌鹰的手下死掉了,所以就被当作金牌侍卫养大了。”

“你见那个亮哥昨晚干什么了?”

“把我们抓回来就回房间了,跟洛羽没说什么。”

“你们从昨晚到现在吃东西了吗?”

“还没·········”

凌夜条件发射的回答道才发现这个问题跟前面的不一样,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看见自己养父转身在后座的夹层里翻出了几包巧克力和果汁出来:“先吃点顶顶,回去让凌二带你们吃东西。”

这些零食也是凌三不由分说塞进来的,说应急的时候用得上。凌珩当时还不屑的说他宁愿饿着也不吃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没想到今天倒是他自己打开的包装袋。

凌夜堪比受龙若惊的接过吃的,被利用的恼怒与难过在巧克力的香气里仿佛冲淡了一点,反倒是那犯错的后悔和懊恼席卷而来,重新占据了他的大脑中枢。

其实理智点想自己父亲想出这招也是建立在他们被抓的基础上,如果当初自己没这么愚蠢的话也不用让对方做到这份上·····

男孩越想越觉得嘴里的食物酸涩难当,咕咕作响的胃此刻都没那么在意了。他默默的啃了两口就不吃了,转眼一看,发现凌白也几乎是同时的放下了巧克力。

后悔和愧疚的火焰同时在他们心里烧灼着,连抬头直视对方的勇气都被燃烧殆尽了。

凌夜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又看了一眼前面安静开车的凌四,过了半晌还是犹豫的开口呼唤父亲,想问问这个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告诉对方自己以后也可以帮的上忙·····

“爸爸?”

他连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答后疑惑的转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靠在汽车座椅后背上睡着了。凌珩像是怕冷一般,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了毯子里。嘴唇惨白,白皙的脸庞上一丝血色都没,像是一张一戳就破的白纸。

“爸爸?!”

男孩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边叫边向对方靠近,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什么

冰凉潮湿的东西愣了愣,举起手来——上面赫然是红艳的血液,顺着手指侧面缓缓的往下流着,散发着一种不祥的铁锈味。

七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了,后面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凌三坐在他旁边在水盆里洗着被鲜血弄脏的毛巾,看他醒来明显松了口气,开口时明显带了几丝责怪的意味:“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凝血不好,被弄伤了还不告诉我?非得要把自己搞昏迷才能意识到严重性吗?”

“洛羽到这里就那么三四个小时的路,我就算说了也没用啊。”

早就不知道被看光多少次的凌珩也懒得想凌三刚才看见了多少。自己用力起身,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慢悠悠的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目光下垂,浅色的眸子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红唇似血,看起来慵懒而又莫名的吸引力的同时,却也更加凸显了他身体上连毯子都遮掩不住的凄惨状况:

七爷个子很同,肩宽腰窄的同时拥有一双令人艳羡的长腿,骨骼优美,皮肤白如瓷器,脚踝更是纤细到似乎可以一手握住。可是此刻这副令人艳羡的身躯上却全是深紫发红的牙印,指甲印与手掌印。本来白皙的皮肤上大片大片都是被‍大​力‎搓梁而渗血的瘀青伤痕,而那胸膛更是被亵弄的红肿不堪,小巧的乳尖都被弄破了皮,红艳艳的在上面肿胀着。

深色的吻痕从颈部的喉结处一路向下,几乎占据了全身所有的角落,更别提刚才她处理后面伤口时看见的·····

凌三用力闭了闭眼睛,才能压抑住心里骤然升起的复杂情绪,毕竟她没什么资格管自己主子的事情。她清了清嗓子,勉强维持正常声线开口道:“两位少爷在外面等挺久了,好像想跟你说什么,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嗯?行吧。”

凌珩诧异的用鼻音哼了一声,偏头看了看虚掩的门外那熟悉的衣服一角,点了点头。

“叫他们进来。”

“我错了。我不该擅自动用黑客软件去破解父亲的邮件,不应该不听您的话擅自离开家,不应该隐瞒着您去·····”

“不这都是我的错,不怪哥哥!都是我自己太冲动要去巡逻场子,哥哥一直拦着我······”

“行了你们别争了,那封邮件本就是故意没加密让田家看的,场子被夺也是计划好的,只不过没想到你们两也会牵扯进去。”

凌白凌夜突如其来的诚恳道歉让七爷有些意外,但是心里也有些许欣慰,所以格外有耐心的听对方结结巴巴的检讨自己罪过。本想让他们说完后安慰安慰,却发现对方的道歉完全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只好按着太阳穴打断两人的互相请罪:

“你们错的不是让我被洛羽——啧,那兔崽子到底发什么疯把你们关在柜子里,神经病吗?这个计划里我本来就要靠近控制住他,只是用什么方法没想好而已。你们最主要的错误是太过主观臆断,凌家巡夜的那套规矩我早就说过——特别是你,凌白,在发现场子巡逻不合规矩的一个人都没难道不该警惕起来然后通知凌四吗?你们是觉得自己可以以一敌百吗?凌夜也就算了,你一个当哥哥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是我疏忽了。”

凌白咬着唇点了点头,神情暗淡,连眸色都慢慢的沉了下来。

凌夜看了看旁边的哥哥,张嘴老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自己父亲刚才说的话都对,但是他老是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

“要不是洛家急的办婚礼没时间管你们,要是平常知道要经历什么吗?洛家最擅长的就是刑法和拷问!你们觉得能抗多长——嘶——。”

凌珩越说越激动,肌肉用力牵扯到伤痕累累的腰身和胯下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手指痉挛的抓着身下柔软的毯子。

“我知道这些都是我们不对,但是爸爸···········如果不是我们被抓,你就不会答应洛羽这个要求而变成现在这样啊····”

凌夜看父亲痛苦的模样反射性的冲了过去,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停下了动作。他不安的在原地打转,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要说的是什么,连忙开口道。

“这有什么的?如果不是洛羽提出这要求,我还真想不出来比这更稳妥安全的方法呢——如果田龙也这样好搞定就好了,不用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久。”

“·········”

等等。

男孩喉结滚动了一下,为对方态度里的漫不经心和习以为常感到惊骇不已。他还没来得及琢磨透那骤然翻涌而上的情绪是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凌白却在此刻突兀的开了口:“父亲的意思是,如果还可以用这种方式达到某种目的时,还会用对吗?”

“不费一兵一卒,不好吗?”

凌珩没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不对劲,随口答道,脸上半点异常的神色都没露,一副冷漠到无所谓的样子。

就像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什么工具一样,完全的,全然的········不在乎。

凌夜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给紧攥住了,没有经过思考的话语比大脑更快一步的从嘴巴里钻了出去:“就这样把身体送给某个人糟蹋?被随意玩弄成·····比这更加残忍的程度?”

“怎么,你们厌恶这样的父亲?”

凌珩误会了男孩的意思,露出一副凉薄而又讽刺的神情,然后从床上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件浴袍穿上。

“要是我告诉你,我不但上了洛羽的床,还上过他爸和田龙的床,你是不是要恶心的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他缓步走到双胞胎面前,居同临下的看着两个孩子,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眸子里却全是刺骨的寒意:“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不做什么,是任由你选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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