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凝秋浑身冰凉，颤抖着匍匐在。

主人果然都知道了。

“罪奴知错，罪奴罪该万死，求主人责罚。”

“罚？”

“臣怎么敢以犯上，责罚尊上？”

“以犯上”这个字加了重音，卫凝秋的心一凉到了底。

说完这句，林旭淡淡一笑，倒也单膝跪，真要行君觐见尊陛的礼仪。

界广阔，君有很多个，分管不同的疆域，庇护领的众与投奔而来的各族。

而至无上的尊陛只有一位，其实力为界最强。界之人，皆听其令，莫敢不从。

按界规矩，自己确实要对这位新尊行礼的。

林旭行着跪礼，脊背却挺得笔直，不像臣拜见君王，倒像来兴师问罪了。

不对，他本来就来兴师问罪的。

发觉主人对他行礼，卫凝一时间脑海空空，不能思考。条件反射般压低身体，几乎将整个身贴紧面。

他想过主人知道后会发怒，会赐死这个欺主的奴隶。却没料到，如此尊贵的主人，他仰望多年的主人，会对他这个贱奴屈膝，这让他比被千刀万剐还难受。

他的主人应该永远在上的，淡然接受卑贱的他的朝拜，偶尔扫过他一眼，都莫大的恩赐。

怎能受此屈辱！

什么尊，什么尊上，他不稀罕。他只愿做主人脚的一条狗。

在一瞬间，卫凝秋有立刻废了自己的修为基的冲动。主人不喜，他便不要。

可不能——主人还未脱险，他这卑贱之躯还有一用。

思及于此，他颤抖着平举起双手，从灵府空间取柄通体乌黑的鞭呈上，面惨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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