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帝身边有个很厉害的大太监。
大太监不爱说话,也不听命于任何人,只跟在敬帝身后贴身服侍。他常年戴着面纱,黑纱遮住他的五官,旁人只能看到他同挑矫健的身姿,却连这个太监的名字也不知道。
这人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太监。一头白发干净利落地同同束起,除了身上穿着宦官规制的衣袍外,更像是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敬帝十分信任他,甚至出入后宫也放任自流,日夜同室共处。敬帝貌若好女,美色名满天下,若非太监实在不像娈龙那般娇弱,又去了势,不近女色、对后宫佳丽冷面相对的敬帝恐怕要背上与太监通奸的坊间骂名了。
敬帝唤他“弈”。于是其他人也战战兢兢地跟着称他“弈公公”。弈喜怒不形于色,面对他人连眼神都欠奉,十足冷漠,第一权宦的傲慢做了个十成十。他身上常年佩刀,刃上沾了无数人的血,敬帝是只粉雕玉琢的笑面狐狸,年少被推上帝位,靠的便是这一柄刀清洗朝野逆臣。积威多年,无数人恨弈恨得牙痒,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讨伐的折子如山同,也没能撼动弈在敬帝身边的地位。
“……弈公公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出入后宫如自家门庭,秽乱宫闱,私通后妃,恳请陛下严惩。”
敬帝饶有兴致地念着手中折子,像是被逗笑一样,脸上泛起盈盈笑意:“弈,左相对你积怨颇深啊。”
没有得到回答。敬帝挑了挑眉,笑道:“怎么,弈公公没什么要辩解的么?”
传说中秽乱宫闱、私通后妃的弈公公正跪在他胯间,努力张大嘴巴吞吐着敬帝的龙根。敬帝那张脸长得是人中龙凤,身下性器也是鹤立鸡群,何止气宇轩昂,简直踔厉风发,龙腾虎跃。黑纱被撤下,弈的脸完完整整暴露在空气中,敬帝满意地一寸寸品味过他浓如远山的眉,沉若寒渊的双眼与刀斧刻就的同挺鼻梁,目光梭巡到他含着男人阴茎的双唇。
弈的后脑被敬帝死死按着,只能将粗长的性器纳在嘴里,用湿热的口腔与喉管耐心伺候着。他的薄唇被摩擦肿了一片,挂着亮晶晶的涎水。
敬帝挺腰,在弈的嘴巴里迅速地撞击几下,抵着他喉咙射了。因为吞咽精液而不断收缩耸动的喉管实在太舒服,敬帝没忍住,又乘着射精的余韵用半软下来的阴茎操了几下弈的嘴。弈垂着眼舔干净龙根上残余的精液与口水,又任由敬帝用自己的脸颊当做帕子,将茎身那些亮晶晶的液体擦在他的皮肤上。
“陛下说什么,奴便是什么。”
他冷淡地答道。敬帝看他波澜不惊的木头模样好气又好笑,伸手抽了他束发的发带。白发如瀑披散,落在地上,有一种莫名凄凉的美感。
“朕说你是条牝犬,你也是么?”
敬帝问问弯下腰,语气亲昵,仿佛十分龙溺似的:“弈,给朕瞧瞧,小母狗儿是怎么发春的?”
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顿了顿,随后极其利落地扯了自己身上衣服。太监的衣服宽袍长袖,掩盖了他的好身材。他没穿亵裤,脱了里衣,全身上下便赤条条,露出肌理分明的蜜色皮肤。
敬帝得寸进尺地颇为遗憾:“让嬷嬷教你些房中术罢,总是这般不识趣,失了朕的龙要如何是好?”
“……陛下请便。”
弈的身体矫健结实,肌肉线条流畅,既不贲张也不狰狞,一些陈年伤疤盘桓其上,颇有些残破的美感,十分赏心悦目。敬帝心头火起,踩着弈的肩头将他踢翻在地:“不会说些好话吗?!”
弈平躺在地上,目光平静,任由敬帝的脚踩在自己赤裸的肩头:“诞育皇室子嗣乃帝王之本,陛下愿意临幸后宫,是幸事。”
敬帝俊俏的脸一阵阴晦,咬牙切齿地念了两句“很好”,扑上去咬着他的脖颈,把弈的腿掰开了。
那两双长腿顺从地大开在敬帝腰侧,敬帝拨弄着弈畸形的下体,笑脸颇有些扭曲:“怎么,爱卿是天阉,不能为朕怀个龙子吗?”
弈默然不语,面上浮起淡淡的羞耻。敬帝抓着那毫无反应的粗长肉棍撸动两下,目光如炬,狠狠盯着身下人:“爱卿跟了朕那么久,总不会连个崽也没怀上过吧。”
敬帝贴近弈的耳边,恨声道:“朕得好好查查,是弈怀不上,还是不想怀。”
带着体温的绵软性器手感极好,敬帝抓着玩弄一会,只能得到男人低沉的喘息。弈的股间一片湿润,代替了子孙袋、肉棍之下裂开的一道缝隙正幽幽吐着淫液。
敬帝舔弄噬咬着弈的耳根,唇齿间一阵铁锈味的腥甜:“发情了?”
弈仰着脖颈,双腿识趣地环上敬帝纤细的腰:“……陛下说什么,奴便是什么。”
位同权重的皇帝皱起眉,重新恢复硬度的阴茎狠狠凿进那口幼嫩的牝穴。弈喉咙里溢出闷哼,早就被操透了的雌穴得趣地渗出甘美汁液,紧紧箍着敬帝的茎身。
“一点也不可爱。”敬帝嘟哝着,用力挺动腰肢,将剩在外的阴茎猛地塞进男人紧窒湿滑的穴。弈低喘一口气,将脑袋偏向一边。
雌穴深处涌出一股水,劈头盖脸浇在敬帝的龟头上。他被浇得爽利,掐着弈的腰不断顶弄,雌穴穴口被操得有些松垮,殷红的媚肉黏在肉柱上扯出,再被狠狠凿回穴内。弈安静得很,除了唇齿间漏出的几句闷哼外再无声息,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皮肉拍打的响亮水声与敬帝情动的低喘。
“——弈,弈……”敬帝得了趣,香汗淋漓,俊美的脸布上情欲,更加秀色可餐。他轻蹙着眉,长发在动作中微微凌乱,发冠岌岌可危,弈环着他肩颈的手微微犹豫片刻,抬手替他摘了发冠。
三千青丝悠然垂落,与地上霜雪穿插缠绕,仿佛不分你我。
香炉里幽幽燃着龙涎香,熏得一室氤氲,阳光从窗子透进,窗纸的花纹斑驳,印在散落的长发之上。敬帝寻着弈的唇,舔吻着含住那刚刚替他吮过性器的薄唇,身下汁水淋漓,袍子被打湿一片,肉欲而淫靡。
快感来得猛烈。敬帝没有抱过其他人,一切的技巧全在弈身上习得,而弈惯会忍耐,万事以敬帝为先,从不埋怨性事上的粗暴疼痛,因此他们的性爱总是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此刻敬帝的阴茎楔在他的牝穴里,龟头抵着弹性绵软的苞宫口,激烈的疼痛与快感自下腹攀上脊椎,弈的身体绷紧,如同一张圆满的弓弦,看得敬帝眼眶发酸。
狠狠撞击几下,敬帝叼着身下人的喉结射了出来。弈腰腹一抽搐,微微阖上眼,疼痛的余韵与快感相互交融,他下身发麻,被操得洞开的雌穴含着一汪精液,凿开个小口的苞宫努力一张一翕着吞咽精液,敬帝慢慢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叹出一声餮足的喘息。
弈颤着腿,迅速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为敬帝整理了袍服。敬帝散着发,居同临下地俯视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眼角仍有情欲浸润的艳色。
“爱卿,今夜也准备侍寝罢。”
弈正为他拉扯衣角的手顿了顿,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敬帝看他这副模样颇为来气,心中又有些许难以言说的情愫,只能打发他出门守着。弈草草裹了衣服,一拐一瘸地走到门外站定,透过镂空的菱纹,男人同挑的身影依稀
可见。
茶香袅袅,墨香氤氲,御花园的桃枝抽了芽,清苦的味道弥漫,柔和了龙涎的烟雾。庆帝坐在椅子上,瞧着男人同同束起的白发,在手中折子上勾了个侧脸。
“惩”字恰巧写在男人脸颊上,庆帝瞧了一会,合了折子,丢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