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后来遇到了大雨,就在这里避雨了。”
他问:“就这些?”
她点头:他还想知道什么?
萧思睿眼中的光暗了下去:他真是痴心妄想了,她对他终究还是无法推心置腹。不急,慢慢来,等她嫁给了他,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明白。
瑟瑟正挂念着六皇子和萧思睿所提的那个人,浑然不觉他的情绪,开口问道:“你和六皇子刚刚说的究竟是谁?”
萧思睿沉默片刻,开口道:“你还是不要知道他为好。”
瑟瑟:“……”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混蛋,有这样说话只说一半的吗,把人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好生气!
他刚刚说什么“上车再说”,是存心糊弄她吧?她赌气,用力抽回自己手,侧过身,将后脑勺对准了他。
萧思睿叫道:“瑟瑟?”
瑟瑟不理他!
他又唤:“瑟瑟。”
瑟瑟还是不理他。
他问:“生气了?”
瑟瑟坚决不理他!
下一刻,她盈盈纤腰上忽然多了一双手,轻轻一握,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抱上了他的膝。
她大怒,用力推他:“放开我。”
他将她紧紧摁在怀里,声音温和:“别气了。那人太过危险,你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他愿意好声好气地解释,瑟瑟也不是不讲理的,怒气稍平,问他道:“晋城长公主背后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他点头:否则,凭晋城的脑子和手段,怎么可能知道卢小娘子隐秘的病症,又怎么会想到用问题马鞍这样迂回的方式害人?这两件事,也的确是那人的风格。
是他疏忽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那人对他的敌意依旧如此之深。
瑟瑟问:“那他还会对我下手吗?”
他皱起眉来:“我会护好你,不会给他可趁之机。”
瑟瑟嗤笑:“你马上就要走了,又能护我几时?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若存心要害我,我一点儿防备都不会有。”
萧思睿沉默了下来。
瑟瑟见他模样,便知他打定了主意。她懒得和这个死心眼的家伙多说,用力掰他的手,试图从他膝上站起来。
他依旧紧紧掐住她腰,不让她离开。
瑟瑟气笑了,可想到他冒着大雨找她的情谊,终究狠不下心和他翻脸。她想了想,开口道:“我刚刚在茶肆里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萧思睿问:“什么人?”
瑟瑟却不说话了。
萧思睿低头看她,她微抬着下巴,挑衅地看向他,他顿时明白过来,哭笑不得:这丫头,这是在跟他打擂台呢。他不告诉她那人的身份,她就也只把话说一半。
“瑟瑟!”他叹气。
她“哼”了一声,别开了头。
他望着她粉颊微鼓,明眸含光的赌气模样,心都要化了,终究还是让了步:“是寿王。”
瑟瑟一愣,一时没想起那是谁。萧思睿提醒她道:“他是陛下唯一留在京城的弟弟。”
瑟瑟有了点印象。天成帝最小的弟弟,自幼体弱多病,缠绵病榻。先帝忧他夭折,一直寄养在寺庙中。后来,当今天成帝即位,把他从寺庙中接了回来,封为寿王,盼他福寿绵延。也是因为身体原因,寿王一直留在京城,成了唯一没有就藩的藩王。
只可惜,天成帝的愿望注定会落空,寿王到底没能福寿绵延。上一世,瑟瑟入宫那年,这位就已经病亡了,年纪轻轻,尚未娶妻,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血脉。
他在皇室中几乎全无存在感。瑟瑟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亡故的,之所以有点印象,还是她入宫那一年,已经成了太后的萧皇后怜寿王无后,无人祭扫,张罗着帮他过继嗣子,只是最后因萧思睿的攻入京城,改朝换代而终止了。
寿王一个体弱多病,死期不远的藩王,为什么要害萧思睿的未婚妻?萧思睿又为什么会说他很危险,不愿向她提及他?
萧思睿看出了她的疑问,却不想多说,只告诉她道:“那家伙不是好人。你若万一碰到了他,尽量离他远些。”不过想来,那家伙常年在王府养病,瑟瑟也没什么机会见他。
瑟瑟点头,脑中却忽地一道灵光闪过:等等,身份高贵,身体病弱,没有什么存在感,却叫六皇子畏之如虎的人……她心中一震,莫非是他?
第66章
雨过天晴,驴车吱悠悠地行在泥泞的官道上,夕阳金红的余晖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入狭小的车厢。
瑟瑟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精致的眉微微蹙起。
萧思睿叹气,抬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瑟瑟的后背:“还在生气?”
瑟瑟正当出神,没有听到。
他眼神微暗,低头,凑到她耳边,将她整个小巧的耳垂都含入口中,哑声唤道:“瑟瑟。”
阵阵热气伴着低沉的语声钻入耳中,又酥又痒,瑟瑟一个激灵,蓦地回过神,下意识地要避让开来。
他却上下牙齿轻轻一叩。痛感传来,瑟瑟“唉哟”一声,恼道:“你做什么?”
他放开她雪白小巧的耳垂,神情淡淡:“喊你。”
有这么喊人的吗?他还有没有分寸!瑟瑟捂着耳朵,气呼呼地瞪着他:“喊我要咬耳朵做什么?疼死啦!”
就是知道她娇气,他刚刚连力都没敢用。萧思睿心中叹气,脑中想的却是刚刚那点耳垂含在口中,如膏如脂,香软滑腻的滋味:“要不我帮你揉揉?”
瑟瑟“哼”了声,扭过头,不理会他。
他拉开她捂住耳朵的手,凑了上去。
瑟瑟倒吸一口气,连说话都不稳了:“你,你不是说帮我揉吗?”
他含糊的声音传来:“不是正在揉吗?”
混蛋,谁家揉揉用舌头舔的啊!瑟瑟恼羞成怒,一手抵着他半边脸,用力将他推开了去:“我们还没成亲呢,你能不能收敛些?”
他的脸被她推得变了形,却也不恼,只慢慢扫过她精致如画的眉目,纤细柔软的腰肢,直到穿着绣鞋的小巧玉足,他目光微微一顿,随即淡然道:“我以为,我已经够收敛了。”
瑟瑟:“……”意识到他话中之意,她浑身都热了起来,恨恨地想:混蛋混蛋混蛋,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她放弃了和他争论这事,投降道:“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萧思睿微微点头:“那我们便来说说你见到的神秘人吧。”
瑟瑟正想问他,将茶肆中神秘人请她喝明前顾渚紫笋的事说了一遍。
萧思睿听到种种细节,神色慎重起来:“他只是请你喝了一杯茶?”
瑟瑟迟疑了下,又将得回那匣子欠条的事也告诉了他。虽说家丑不可外扬,那人看上去也没有恶意,可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反而更叫她觉得不安。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