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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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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这日,是个多云天气,太阳没有平时那么晒人。中午用过饭之后,长安看着官道两侧山青水绿繁花灼眼,就没再乘车,骑着马跟着陈若霖龙霜他们一路小跑。

“想吃鹿肉吗?”跑到一座底下大片林子的高山之侧,陈若霖忽然侧过头来问长安。

长安放缓马速,问:“哪有?”

陈若霖一指大山脚下的林子,道:“那有,带你去打猎。有没有兴趣?”

龙霜不无忧虑道:“以千岁现在的骑术,打猎恐怕还不能够吧?”

“放心,她如果摔下来,我肯定给她垫着。”陈若霖堵上龙霜的嘴,又问长安:“怎么样?敢不敢?”

“废话那么多,带路便是。太瘦,拿杂家的弩来。”长安高声道。

陈若霖笑,也让侍卫取了弓箭来。

龙霜无奈,只得让队伍移到官道旁的草地上原地休息,派士兵戒严四周。

卫崇看着兴冲冲跟着陈若霖策马奔向林子的长安,感慨一句:“文和呀文和。”感慨完了,扯一扯缰绳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大约是还没受到过火器大规模屠戮的伤害,长安觉着这时代林子里的动物都有点呆呆的。被马蹄声惊到了你跑就跑吧,还跑跑停停一步三回头,也不知道在犹豫个啥?以至于陈若霖还能停下马来,老神在在地指给她看:“那边有只鹿,大约三十几丈远,就在那丛开着白花的灌木后面,看得见吗?”

长安道:“看得见。”她抬起手里的弩机,就是在宫里献给慕容泓的那一款,瞄准鹿嗖的一箭,射偏了。

那鹿受了惊,撒腿就跑。

陈若霖瞄都没瞄,拉起弓就是一箭,鹿应声而倒。

后头跟着的侍卫跑去捡鹿。

陈若霖回过头来,风情地朝长安一挑眉毛。

长安:“哼!”扯着缰绳继续往前走。

陈若霖单手持缰轻笑着跟过去。

卫崇全程抱着双臂跟在后头打酱油。

未几,长安发现一只肥兔子。她从马上下来,蹑手蹑足地靠近,力求一击必中。谁知在距离兔子十几丈远时还是被发觉,兔子窜起来更快。

陈若霖拉起来一箭射穿了兔子的后腿,箭支入地半尺深,将那重伤却未死的兔子钉在了原地。

兔子吱吱惨叫着拼命挣扎。

陈若霖对长安道:“喏,给你射。”

长安翻身上马,将弩机往肩上一扛,高抬着下巴道:“不射嗟来之兔。”

陈若霖笑着向她拱手道:“求千岁务必帮忙。”

长安看那兔子挣扎惨烈,想着提前帮它解脱也好,遂架起弩机瞄准那边,一勾机括。

特么的就这样都没射中。

长安恼了,不服气地连发三箭,第三箭终于射中了兔子,也不知是不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长安这会儿才知道,那日慕容泓说他会用弩不是吹牛的。那日他射马,虽然马体积大,但他箭箭射中头脸部位,而且是在马奔跑逃命的情况下,不会用弩,根本做不到。

想起那日种种,长安心情忍不住低落,她面上不显,扯着缰绳继续往林子深处走。

陈若霖却还是觉察了,安慰她道:“别不高兴嘛,待会儿我教你怎么找准头。”

因为是临时起意,一行人随便猎了几只兔子和两只鹿就回转了。

陈若霖让随行的熟手去处理猎物,自己带着长安往林子边缘走。

马都被陈若霖牵走了,长安看着面前高度到小腿的茂盛草地中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野花,漂亮得像块五彩斑斓的大地毯,心情渐渐好转。

这也许就是女人的天性了吧,容易被大自然的美貌所感动。如果换成男人心情不好,他们大概很难因为这样一块草地就内心平静呼吸轻盈。

“长安,过来练准头。”长安正在草地上流连,不远处陈若霖喊她。

长安转身,见他在林子边缘的一棵大树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下面绑了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一大块木头。他把木块推得晃来晃去,站在那儿眸光明艳地笑睇着长安,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然而长安又岂是男人喊过去就会过去的女人?就算练好了准头又能怎样?无数次的遇刺经历早就让她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像她这种靠脑力生存体力弱鸡的人,就不该亲自拿武器上战场。尤其是那种大规模混战。

陈若霖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瞥了眼身边的木块,问她:“是嫌这个靶子太无趣了吗?”

他三两下攀着绳子站上木块,荡秋千似的在空中晃,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晃到左边,对长安展开左臂,发出邀请:“来啊。”晃到右边,对长安展开右臂,发出邀请:“来啊。”晃到中间,他以绳子为中心转个圈,凭借高超的平衡力对长安展开双臂,继续发出邀请:“还不快来?”

长安被他这贱兮兮的妖艳贱货样儿给逗得忍俊不禁。

这男人虽然有点奇葩,但有他在身边,你还真难认认真真地难过下去,因为他会不择手段地逗你笑,而且绝对不会有任何包袱。

长安走过去,仰头看着站在木头上晃得正开心的他道:“你给我滚下来。”

陈若霖毫无异议地从木头上一跃而下,带着点小得意地来到长安身边,道:“这是还没嫁给我就开始心疼我了?”

长安往弩机上装箭,闻言凉凉道:“用你这么大的靶子练好了准头,将来除非是去猎熊,否则能派上什么用场?”

陈若霖笑道:“这是拐着弯地骂我熊呢。你倒是说说看,我哪儿熊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不轻不重地拱了身边的长安一下。

结果长安就被他拱了个趔趄。

陈若霖大笑,道:“瞧,这才是原因吧。人已经弱不禁风了,嘴上若再不硬气些?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了?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啊。”

长安那个气,偏这男人脸皮墙厚心智机巧,言语上的暴力对他非但起效甚微还有可能被他反将一军。所以她也学乖了,生气的时候直接动手就行了,不用管那么多。

“你说你嘴这么贱居然也能长这么大,真是奇迹哈?就没人像我这样想打死你就是为了让你闭嘴吗?”长安一边说一边拿弩机去砸他,谁知一不小心碰到机括,刚装好的箭嗖的一声射进了右前方开满了花的野蔷薇丛中。

陈若霖笑着按住她的弩机,道:“打我便打我,别用这么危险的武器,万一不小心伤着你自己,我可是要心疼的。”

“少废话,去给我把箭捡来。”长安母老虎似的支使他。

“遵命,夫人。”陈若霖在她抬脚踢他之前一溜烟地去了。

长安见他拨开蔷薇花丛找到了箭支,却不回转,只站在那儿看着花丛对面,心知有异,走过去问:“怎么了?”

陈若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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