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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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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霖半眯着眼用眼尾挑她。

“呵。”长安未置可否地笑了声,开门出去了。

她走到楼梯口,见圆圆端着个托盘正往上走,袁冲龙霜等人带着人一脸戒备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众人看着忽然出现在楼梯口的长安,皆是一愣。

“你们这是……干嘛呢?”长安问。

圆圆紧绷的神经一松,小声道:“龙将军袁当家他们不放心你,叫我上来看看。”

长安笑着扫视一眼龙霜袁冲等人,道:“怎么,怕我被陈若霖给控制了?去,找两个他带来的手下,叫他们去我房里把他们的主子抬到自己屋里去。”

龙霜跟着长安往楼下走,口中道:“千岁,我们逗留在此已有数日,随行的难民无所事事易生事端不说,每日耗费之粮草也不在少数。不知千岁可有考虑过用船将这些难民先行运往钟公子处,如此,不仅能让这些难民早日安定下来,我们日后的脚程也不至于被他们拖慢了。”

“你说的有理,我也正有此意。明日你便派人去征调此地的官船,将能运走的先行运走,派可靠之人随行押送。”长安道。

龙霜领命。

长安来到关押周景深的厢房前,命看守的兵甲打开房门。

周景深本来仰面躺在榻上,头一偏见长安进来,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惊吓与戒备。也不知那两个长史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让他对长安惧怕至斯。

长安缓步踱过来,在屋子中间的桌旁坐下,看着周景深笑眯眯道:“周世子与初次见我时,判若两人呐。”

周景深急忙从榻上下来,向长安作揖道:“那日在下酒醉昏聩,冒犯了公公,还请公公海涵。”

“醉酒昏聩?这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长安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托词。

周景深双颊涨红,额上隐隐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这太监能抬手就杀了裘昊,阉了裘德仁,把孟衢当死狗拖,这般丧心病狂,他一个藩王世子在他眼里恐怕也算不得什么。

“恨陈若霖吗?”短暂的僵滞过后,长安忽换了个话题。

周景深眼皮微动,没有抬头,只道:“不……不敢。”

“不敢?是因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还是因为他本身不敢?”长安问。

周景深这才抬眼看了长安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公公此言何意?”

长安低眸看自己的手指,道:“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否则的话,我可能让你真的变成个傻子。”

周景深忙又俯首,道:“在下不敢妄自揣度公公心意,公公有何吩咐,不妨直言。”

“陈若霖对我说,若得你口供,给他。我不是很明白,他要你的口供做什么?”见他还算识相,长安也就不与他绕弯子了,直言道。

周景深一愣,脸上变了色,道:“他到底是贼心不死,想以此来要挟我父亲。”

“要挟你父亲做什么?”

“与他合作漕运生意。”

长安眉头微皱,“听你此言,应当早就察觉他野心勃勃,何以对他如此疏以防范?”

周景深微露局促之意,道:“公公不知,陈若霖其人极善与人相交,私以为,投其所好这四个字,天下就算有人能比他参得更透,恐怕也无人再能比他做得更好了。不瞒公公,我原本与他并无交集,与平阳伯他们也没有交集。虽然扬州就在对岸,但藩王及世子无诏不得擅离封地的规矩我还是记得的。只是我这人吧,平生就好个色字,江中出了个百花洲,我便没能管束住我自己。与这陈若霖,便是在百花洲相识的。他也算是个奇人了,旁人弄不到的绝色,他总能弄到,旁人解决不了的难题,他也总能解决,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便与他有了点滴交情。

“我与他相交之后,得知他与裘氏父子合作贩卖私盐,一时鬼迷心窍,便也插了一脚。他曾对我说,要我设法替他打通扬州这一段的水上关卡,与我合作漕运,牟利比贩盐更巨。我回去试探我父王,却被他一口回绝。我派人私下调查打听,这才得知,百花洲之所以会成为一个规模这么大的私盐集散据点,就是因为陈若霖的船,过不了扬州界,迫于无奈才在此地由水路运输改为陆路运输。且我还打听到一直盘踞横龙江各段的水匪悍盗,似都与这姓陈的有涉,我扬州江面之所以能如此井然有序,那是因为我父王手下有一支身经百战的水军,那些水寇不敢来此造次。陈若霖想借公公之手要挟我们父子,恐怕正是为了此事。”

“你的意思是,陈若霖手中已有一个初具规模的漕运组织?”长安思索着问周景深。

“这个漕运组织肯定存在,否则这大批的私盐如何能瞒过朝廷耳目从横龙江上运往各地?就算不是他个人所有,他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必也极为重要。他水性极好,又擅行船之事,为人奸狡城府颇深,他那几个兄弟,虽看起来一个个势力都比他强,但若论起真正的实力和人脉,陈若霖未必会比他们差多少。这么些年,旁的不说,就这横龙江沿岸,谁知有多少人因为私盐被他拖下水纳入麾下?这笔账,他那些怕担干系不肯亲自出面的兄弟,谁都不会比他这个经手人更清楚。”周景深道。

离开了周景深的房间,长安回到自己房中,坐在灯下沉思。

若周景深所言可信,那陈若霖确实有在她面前放肆的资本。贩卖私盐,组织漕运,即便他只是个经手人,如他这样的人,能不从中牟利?以她对他目前的了解来看,若说他在其中牟利比他的兄弟们更多,也毫不奇怪。手中有钱,有人,自然成竹在胸老神在在了。

这个人,不是甘心长久臣服于人下的人。从长远来看,此人危险。但就目前而言,她需要他。

但他明显与她一样,都想掌控对方,这是一场无言的较量,谁先捏住对方的命脉,谁就赢了。

他已经在这场较量中占得了先机,他观察了她三年,前段时间更是布局试探出了钟羡在她心中的分量,而她在遇到他之前,对他一无所知。

她不可能置钟羡的安危于不顾,他一早就掌握了这一点,若是想事情办得更有效率,他原可在见面之初就利用这一点压制住她。

可他没有。反思他遇见她之后的所言所行,总让人产生一种荒诞无稽的感觉,就仿佛他一直处于茫无头绪之中,想一出是一出。在今天之前,长安完全判断不出来他那些可笑的言行背后真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今天和周景深的这番谈话倒是让她若有所悟。

这样一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男人,不可能浪费时间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周景深说他擅与人相交,擅投其所好,那他在与她相处时,为何完全摒弃了这项技能?

她一直觉得他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但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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