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还是对的,不理解,不赞同,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干涉。
“我倒是很好奇你现在的人生目标。如果你还想好好跟我一起吃这顿早点,请刨去关于我的一切再说。”思绪一放即收,长安回归了这个话题。
陈若霖双手交握,目光落在长安脸上,似笑非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他的仆从端了早点上来,巴掌大的两只小碗,每碗里头三个雪白细腻的丸子。
长安拿起银柄汤匙搅了搅那看不出是什么做成的丸子,问陈若霖:“该不是人肉做的吧?”
“你认为人哪个部位的肉能够做出这种色泽的丸子?下次我试试。”陈若霖也不动气,顺着她的话玩笑道。
长安笑了下,舀起一粒丸子尝了尝,肉质细腻,舌头轻轻一抿就化开了,像是鱼肉,却又不知什么鱼的肉这样嫩,鲜而不腥,口感一流。
“这是什么做的?”她问。
陈若霖放下汤匙,极文雅地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唇,这才道:“应该是海蜒。这次做得不好,大概受条件所限,木材用得不对,影响了火候。”他让侍立一旁的侍从将丸子撤了。
不一会儿,那侍者又端来两碟子糕点,还是巴掌大小的碟子,里头粉色略带透明的桃花状糕点只有蛋黄那么大。
长安看了陈若霖一眼,拿起随碟子一起送来的小刀叉切下一小块吃了,居然吃出了带着果香的类似布丁一般的味道。
“这又是什么做的?”
陈若霖无奈地笑了起来,道:“你若真的感兴趣,待会儿我让厨子过来给你一一介绍。”
糕点撤下去后,又上了一小碗汤,然后是指面大小的饺子,鹌鹑蛋大小的麻团,半根小指长短的花卷……
长安几乎每种只尝了一口,十来种下来也饱了。
见长安说饱了,陈若霖便不令侍从再上点心。
“你每天的早点都这么吃?”长安是有见识的人,她虽不能完全辨别出他这一顿早饭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但粗略估算,怕也绝不会低于一百两银子。旁的不说,单说那海蜒丸子,海蜒就是丁香鱼,俗称银鱼,这种鱼有‘离水烂’之称,极不易保存,必须一捕上来就立刻冰起来。这里可没有制冰机,就福州那里的气候而言,要弄个冰窖恐怕也非容易之事。更别提要把这银鱼千里迢迢地带到这里来了。
“也不是每天。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只能琢磨琢磨吃穿住行了。不过若是你喜欢,可以天天都这么吃。我府里养了二十几个厨子,你想吃什么口味都不成问题。”陈若霖又开始卖弄风情。
长安撇过脸看向窗外,道:“别急着邀请,待我到了福州,定会去府上做客的。”
“做客恐怕不行,你得住在我府里。”
“哦?谁安排的?”
陈若霖:“自然是我那神通广大的二哥。”
“看来从我离开盛京那时候起就被你二哥给安排明白了。”长安一手支颐,问他“那你认为,你二哥就盐患一事会与我达成共识么?”
陈若霖别有所指道:“当然。前提是你用他更感兴趣的东西去换。”
“他更感兴趣的东西,你感兴趣么?”长安问。
陈若霖摇头,笑看着她:“我是专一的人,我现在只对你感兴趣。”
“多谢款待。”长安将茶杯一推,起身往外走。
“不是说要学骑马吗?”陈若霖笑着跟她来到楼下。
“千岁,听闻您要学骑马,末将已为您挑选出一匹性情温顺的母马,请千岁过目。”驿站前院,龙霜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对长安道。
跟着长安出来的陈若霖打量那匹马一番,嗤笑一声。
长安头也不回:“敢问十五爷有何高见?”
陈若霖道:“骑这样的马,是想学会之后在大街小巷慢慢溜达么?”
“依你之见,该如何?”
一名侍卫牵着一匹通体漆黑骨骼健壮,皮毛光亮顺滑得隐隐泛出金属般光泽的高头大马从驿站后院马厩方向走了过来。
陈若霖过去接了缰绳在手,看向长安:“你若能学会骑它,你将无惧这天下所有的马。”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新年好!祝大家在19年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天天都有好文看。
这段时间断更了很久,原因很多,也就不一一细说了,免得看起来都像借口(笑)。不用强迫自己码字的日子真的很轻松,但就算不码字,心里也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这篇文,就像欠着债一样,看来不完结心里这副担子是没办法完全卸下的。
难以想象《女宦》居然陪着大家跨过了三个年头,文长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我更新不给力是更主要的原因,要是每天六千,恐怕早就完结了,所以亲们摊上我这样一个作者,绝对不是什么幸事啊。
写《女宦》我收获了不少,但也失去了很多,特别是健康方面的,体质真的下降了很多,也亏欠家人很多,因为我总是没时间陪他们,偶尔还会以焦躁抑郁的态度面对他们。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真的喜欢写作。19年依然会坚持写作,但目标是在合理安排好家人和生活之后适当写作。也许有一天我也有能力全职,不过相信真的等到那一天的话,如果还有亲在追我的文,一定会看到我的改变。
对不起所有等更的亲,真心祝福你们今年一切顺遂万事如意。
☆、他还有猫
“这马打眼就知绝非温驯之辈,千岁甫习骑术你便让他骑这种马, 莫不是想害死他?”龙霜蹙眉质问陈若霖。
陈若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只看着长安道:“鞍都给你换好了,敢不敢?”
长安负着双手站在廊下微微笑:“激将法?”
陈若霖眉梢一轩。
“好吧, 且受你这一回。”长安抬步向陈若霖那边走去。
后头圆圆与袁氏兄弟二人从楼上下来, 见状圆圆眉头微皱, 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倚在门边看着。
长安走近那匹马。
那马见长安要近身, 鼓着大眼珠子不安地刨前蹄打响鼻。
陈若霖拉着辔头安抚它。
长安绕马一圈, 见它骨骼健壮体态轻盈,一身皮毛养得比盛京贵妇的头发还要乌黑油亮, 忍不住赞道:“好马。”
陈若霖笑:“若不是好马,怎能入我的眼?”
长安伸手想要摸一下马的鬃毛, 手刚伸过去,那马脖子一偏,轻声嘶叫着避了开去, 一边喷气倒退一边刨着前蹄,看上去十分紧张。
陈若霖拉着笼头,不住地对那马说:“她可以, 就她一个, 镇定……”语气虽温柔,但眼神和动作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长安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少时那马果真渐渐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