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还跟他说了很多关于爷的事。”
“还有呢?”
“然后奴婢用二十两银子买通了一名赌妓勾着他输了三百多两银子。”圆圆猛然抬起头来,脸上笑容灿烂。
“就知道你这丫头憋着一肚子坏水呢。”长安笑道。
圆圆又噘嘴不依道:“爷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害奴婢一个人演得好生无趣。”
长安眉一挑,道:“待会儿你可去纪姑娘面前再演一遍,保准让你演得尽兴。”
圆圆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那我可不忍,纪姑娘多好的人呢。”
“过来,坐下。”长安朝旁边的凳子抬了抬下颌,待圆圆过来坐下了,这才问:“你勾着他输了这么多银子,接下来怎么办呢?”
“我还没想好,反正我就知道他是丞相府里的家生子,父母兄妹都在丞相府里当差呢。要不爷你给我出个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圆圆偏着头看长安,眼神既单纯又狡黠。
“死丫头,鬼精鬼精的。这几天你暂时不要再出去了。对了,私定终身又是怎么回事?”长安问。
圆圆嗤笑,道:“那人啊,瘦猴一般,就一张脸长得还算俊俏,打量着我一胖丫头没见过世面呢,请我吃了几回点心就说喜欢我。我心比爷软,看旁人这般卖力演出,不忍心不配合。”
长安手撑着额头笑得双肩直抖,道:“你这丫头到底是哪来的宝啊,爷怎么就这般稀罕你呢?”
圆圆立刻正色道:“爷若真的稀罕奴婢,就帮奴婢把从纪姑娘那儿借的二十两银子给还了吧。哦,还有爷答应的丰乐楼的席面什么时候兑现?”
“明天,咱们也不去丰乐楼了,爷带你去德胜楼,那是自己家,你敞开了吃,不要钱。”长安思量着这德胜楼交给李展打理也有一段时日了,该是时候去看一看他的经营状况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乌梅没想到还有亲不能理解长安为什么不向慕容泓解释这件事啊,乌梅这样安排是基于眼下几个原因啦。
第一,长安这回用的是非常规手段,本来就不好解释。
第二,有撞簪事件在先,就算解释了慕容泓也未必会信。
第三,长安男女平等思想作祟,觉得慕容泓自己妻妾一大堆没资格来管她的私生活。
第四,长安吃软不吃硬,如果慕容泓伤心委屈气得病倒,说不定她还能良心发现解释两句哄上一哄。可慕容泓表现得很强势啊,把长安上衣剥光了按床上了才问她钟羡的事,你们觉得这种情况下长安还能好声好气地给他解释?
综上。
今天早吧?扭动,求表扬,顺便提前跟亲们说晚安,祝大家好梦(づ ̄ 3 ̄)づ
☆、再宰肥羊
长安说话算话,第二天下值后没在府中用饭, 带着圆圆袁冬等人去了德胜楼。
天刚擦黑, 可是德胜楼前已是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还离着十几丈远呢, 就隐约听到里头传来的欢声笑语。
长安暗忖:看来李展这厮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么。
一行进了门, 原先负责迎客的面目可憎的龟公也换成了娇美的姑娘和俊俏的少年。
长安一看那少年, 就知李展这厮恐怕还在这楼里发展了一些新业务。
她让袁冬带圆圆去吃饭, 问那少年:“李展呢?”
那少年是新人, 没见过长安,见她一来就找自家大掌柜, 还直呼其名, 心中顿时有些拿捏不定他的目的,支吾道:“掌柜的他……他……”
“今日来了贵客办席, 李掌柜正在玉兰轩招待客人。”一道女声忽然插了进来。
长安扭头一看,一名看上去二十多岁的艳丽女子正站在不远处,见她看来,便向她行了一礼,面上表情羞怯又感激:“鹿韭见过安大人。”
以长安的记性, 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第一次来德胜楼赌钱时怕她输太多而冒着风险提醒她的女子,当即扬起笑面,道:“是你啊,最近过得可好?”
鹿韭见长安不但记得她,还关心她过得好不好,心中更觉感动。要知道她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子, 连家人都是将她们推入火坑的帮凶,她们又何尝体会过旁人真心实意的关怀?
一时间竟忍不住热泪盈眶,她又行了一礼,道:“多亏安大人关照,奴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多了。”李掌柜提拔她做了楼中不大不小的一个管事,她已经不需要靠出卖身体来挣钱了。
“过得好便好,这玉兰轩在哪儿?你带我过去。”长安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相反,她觉得自己的心肠比之一般人还算硬的,毕竟不是救世主,世间那许多可怜人,即便她整日同情她们,又能改变什么?
鹿韭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收敛好情绪引着长安往一楼的右侧走去,口中道:“安公公这边请。”
沿着走廊两人来到倒数第二间包厢,长安抬头一看,门边挂着一方精致的小木牌,上书“玉兰轩”三个字,字旁还画着一支纯白优雅的玉兰。
鹿韭刚要上去替她敲门,长安抬手制止了她,她听到了包厢里传来的声音。
“……说啊,是不是捞了个掌柜当就抖起来了?啊?赵公子让你斟杯酒都不肯,你牛什么牛啊?忘了自己是条丧家之犬了?”说话这人的声音很陌生,应当是长安原先不认识的人。还有轻微的拍打声夹杂在这充满了挑衅侮辱的说话声中,似是说话之人一边说还一边动手打着什么。
“我又没说不给你们倒酒,这不酒没了吗?你们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李展的声音听着还算忍耐,但也已到了崩溃边缘了。
“哟,你们听听啊,这不情不愿的,到底是找了靠山底气足啊……”
里头单方面挑衅还在继续,长安却没兴趣继续偷听了,她对鹿韭做了个手势,鹿韭跟着她退到稍远处,她附耳,对鹿韭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鹿韭点点头,对她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长安来到玉兰轩门口,没有丝毫迟疑地一把推开门。
一桌子七八个人都坐着,李展手中托着个酒壶站在桌旁,还有一名长脸吊梢眼的公子站在他旁边,正拍打李展后脑勺的手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这一桌子非富即贵,都没想到会有人敢直接推他们的门,故而门一响,众人都带着丝不满扭头看来。
见是长安,坐在主位上的赵合一下便尴尬了。
他在长安眼中虽是又蠢又没用,但身为丞相之子,当今皇后的亲弟弟,这身份当他们这些纨绔的头儿绰绰有余。
“哟,听前头说楼里来了贵客,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赵公子你啊!”长安仿佛没看出赵合的尴尬与李展那边的情况,兀自笑着走进门,很自然地走到赵合旁边拍了拍他的肩。
桌上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