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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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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忽然又冷又讽刺地笑了起来,道:“一句话说到底,你不过还是希望朕变成赢烨那样的男人罢了。”

“陛下,奴才一直在阻止您变成赢烨那样的男人。”长安冷静得格外无情,“何况就算您变成了赢烨那样的男人,您也不会得偿所愿,因为奴才永远不可能为了您变成嘉容那样的女人。”

慕容泓握拳握得指节发白,不长的指甲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来。

长安当然看得出他现在心情极差,但她觉着,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如一次说完呢,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陛下,您与奴才的赌约还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希望您到时候能愿赌服输。另外,奴才希望这次是您和奴才最后一次讨论这个话题。您不是赢烨,女人,爱情都不该成为您前进道路上的阻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您该做之事。如果您因此恼了奴才,也请您不要随随便便杀了奴才,让奴才死在为您披荆斩棘的征途中,奴才才觉得不枉此生死得其所。”

长安说完那一番话,退出内殿走了没两步,内殿中传来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似是好多东西滚落地上的声音。

反应过来可能是慕容泓扫落了书桌上的东西,她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终究是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大婚后他就可以亲政了,亲政之后,他要面对的难题更多,压力更大,他需要一个释放情绪的途径。于一个封建帝王而言,砸东西,大约已经是最温和无害的发泄方式了。

皇帝要大婚,潭州与云州要开战,新年就在这种忙碌而紧张的气氛中一晃而过。

正月十七,郭晴林长安等人整夜未睡,慕容泓也半夜就起身了。

织室按着前朝惯例为慕容泓送来了大婚礼服,然而慕容泓坚持要穿龙袍,他对有异议的内官如是说:“既然是皇帝大婚,为何不能穿龙袍?难道朕今日不是皇帝?”

此言一出,谁敢接话?

不过过了新年之后,慕容泓的龙袍也不同以往了。自他登基到去年,为了给先帝服丧,他的龙袍是纯黑色,龙袍上的纹样是黄金团龙。而今年,他龙袍上有了红色镶边,并且龙袍上的纹样变成了黄金腾龙,比前两年的更好看,也更有气势了。

当第一缕朝阳升起,长安站在甘露殿前与众人一起看着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穿玄衣纁裳的慕容泓以一种令人感到陌生、却又觉着他原本就该这样的姿态步出甘露殿之时,她心里竟然十分可笑地泛起一种酸楚的,却又老怀欣慰般的感觉来。

文武百官在丽正门外列队迎皇后入宫后,皇帝与皇后先去太庙行“庙见”仪式,即拜谒列祖列宗。“庙见”仪式后,帝后去长秋宫慈元殿举行合卺礼。帝后都饮过酒后,双方侍从伺候帝后用膳,待帝后用过膳,皇帝这边的侍从分食皇后用剩的膳食,而皇后的侍从则分食皇帝用剩的膳食。如此,合卺礼才算完成。

合卺礼完成后,帝后更常服,然后众宫女宦官退出慈元殿,接下来是他们的洞房时间。

长安和长福作为皇帝的心腹,是最后一批退出慈元殿的,在关闭殿门之时,长安近乎无意识地向坐在东面的慕容泓投去一瞥。

换常服后,冕冠已经去了,所以长安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原本就那样垂着眼睫静静地坐在那儿,但就像有心灵感应一般,长安刚刚将目光投向他,下一秒他便也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长安。

自年前那番谈话之后,他们几乎像冷战一般有二十几天不曾好好说过话了。长安原以为他的目光会很冷漠,谁料,他看到她正看着他时,竟然对她绽开了一抹微笑。

他的这种笑容,长安是第二次看见,第一次是在粹园的犬舍,她被幼犬追得毫无形象狼狈逃窜时,他站在不远处笑得双颊绯红眼含桃花,无拘无束恣意潇洒。

而如今,他又这样笑了,就仿佛此时此刻,他所面对的这一切,他所承受的这一切,都使他衷心愉悦,没有半分不愿一般。

同样的笑,上次让长安觉着岁月静好,而这次,却似有人猝不及防地往她心中扎了一刀一般。

她在这样的笑容里微怔了一怔,随即颔首低眸,轻轻将殿门合上,一转身,才发现自己心中已然痛不可抑。

慕容泓,他端的是知道怎样才能伤到她。

第296章 雪夜

殿门关上后, 慈元殿内就剩了慕容泓和赵宣宜两人。

沉默了片刻,慕容泓问:“你对此事有何感想?”

赵宣宜向着慕容泓这边微微颔首欠身,恭敬得恰到好处, 道:“不知陛下所言是为何事?”

“成为皇后。”慕容泓看她。

赵宣宜道:“臣妾惶恐, 一朝之间身负重任,臣妾只怕自己德浅福薄力有不逮, 有负陛下厚望。”

“嫁给朕,你确是任重道远, 但也不必惶恐。你当知道朕为何选你为后, 不是因为你父亲是朕的丞相, 而是初见时你给朕留下了老成持重刚毅果敢的印象,朕指望你替朕管理后宫。只要你尽到了身为皇后的职责,朕自会敬你重你, 余者,你不必担心。”慕容泓道。

“是,臣妾谨遵陛下教诲。”赵宣宜应下。

接下来两人无话可说,赵宣宜贤惠地伺候慕容泓宽衣就寝, 放下半幅大红缎绣龙凤双喜锦幔,掀开百子被,赫见大红的床单上铺着一块白绢。

“此物何用?”慕容泓问赵宣宜。

纵然沉稳如赵宣宜, 听到如斯问题,还是禁不住瞬间便红了双颊。

已经正月中旬了,雪只要一下起来还是大得如扯絮一般。今夜长福和长寿在慈元殿那边当差,长安与松果儿同行回到长乐宫东寓所, 各归其房。

长安正准备将炉子拎到窗口去烧一壶热水出来,有人敲门。她过去开门一看,却是袁冬冒雪而来。

“安公公,上次奴才向您汇报过的那伙人,底下的人探知他们今晚会在绛雪轩聚会。”袁冬有些气喘吁吁道,显然一听松果儿说长安回来他立刻就跑过来向她禀报此事了。

长安闻言,思虑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安公公,不去堵他们么?有他们在,司宫台和后苑那边我们都不能去活动。”袁冬道,“他们的存在对我们的发展,已经形成了阻碍。”

“堵他们?便堵住了又能如何?今日陛下大婚,大赦天下,连牢里的囚犯都放出来了,宫人与天同庆小聚一下又有何罪?还是我们带足人马去与他们打一架?谁打赢了这宫里以后就由谁说了算?”长安问。

袁冬不语。

“来日方长。今日陛下大婚,不宜生事。”长安拍拍他的肩,道“天冷,先回吧。”

袁冬颔首,辞别长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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