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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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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关系处理得很干净,以保证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有人将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二来,郭晴林就在她身边,便于下手。三来,郭晴林是她师父,对她自然比外头那些人了解,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他让罗泰给郭晴林写了这样一封信。没错,一定是罗泰,因为若是别人,这封信对郭晴林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但郭晴林却让她来替他写回信,为什么?是真的决心与她站在一条战线上,还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

她只知道郭晴林与罗泰之间许是有情感纠葛,但他俩的恩怨情仇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她并不十分清楚。如果对他俩的关系判断失误,就很可能会对郭晴林给她这封信的真实意图判断失误。

长安在灯下坐了半晌,决定还是不要这样毫无根据地凭空猜想了。

片刻后,郭晴林房内,长安将信从桌上推至他面前,笑着问:“师父,看来只要除掉徒儿,师祖就愿意接受您了,您真的……不动心?”

“在宫里,我是长乐宫首领太监,是司宫台内侍监,出去了,我是什么?”郭晴林正准备沐浴,头发都散开了。这一头长发虽不及慕容泓那般顺滑,发质却也是极好的,乌黑浓密,光泽亮丽,衬着他一张精雕细琢的脸,每每让人心生感叹:这样貌美的男人怎么就做了太监!

他瞥了眼那封信,抬头看着长安:“你怀疑我的动机?”

“非也,徒儿只是不敢相信,师父为了我,竟然甘愿放弃出宫与师祖团聚的机会。早知道师父已经不再信任师祖,徒儿就不多此一举……”长安笑眯着眼道。

话还没说完,已被郭晴林伸过来的手掐住了下颌。

“我与他的事轮不着你来置喙。你只需记住,若是你不能助我得偿所愿,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出卖给他们,就如今日,把他们出卖给你一样。”郭晴林毫不讳言道。

“师父放心,只要徒儿是这宫里唯一一个能继承你衣钵的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除了妥协之外,他们对你我根本束手无策。”长安笑容不改。

郭晴林放了手,又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探究地看了眼长安。

长安:“师父还有何疑问?”

“无事,为师要沐浴了,你回去吧。”他站起身道。

“那回信……”

“你写。”

长安回到自己房里,思考了片刻,回了一句话——师父已金盆洗手,徒孙向师祖问安。

正如长安所料,褚翔他们在诏狱里把人打得剩了一口气,还是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而此时闫旭川被杀一案的调查却有了新进展,卫尉所一名卫士自尽了,留下遗书承认是他杀了闫旭川,作案经过和逃跑路线与现场勘验结果都对得上。而且经过仵作验尸核实该名卫士确实是死于自尽,并无他杀的嫌疑,所以尽管他交代的作案动机还有些牵强,但经廷尉府与掖庭局几番商榷,还是认定此人就是闫旭川被杀一案的凶犯。

这两件案子一了,宫中一时又沉寂下来。

而宫外,准备多时的秋闱于八月二十正式开始了。

八月二十考第一场,八月二十五第二场,八月二十八第三场。

三场结束,今年的秋闱才算真正结束。

九月初二,姚景砚秋皓他们在丰乐楼设宴,钟羡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

钟羡本不喜欢这些饮宴之事,但思及将来自己若是入仕为官,这些场面恐怕是少不得要应付的,也应该尽早适应才是。于是黄昏时分便换了衣裳,带着竹喧前去赴宴。

行至院中,有一面生仆役从赋萱堂那边行来,见了钟羡忙上前行礼,口中道:“小人王进宝拜见少爷,多谢少爷救命之恩。”

钟羡眉头微蹙,问:“你是……”

“少爷,您忘了,数月前您不是受安公公所托,让奴才去莲溪寺接一个名叫王进宝的人,并送他出城的吗?就是他。”竹喧在一旁道。

经竹喧这么一提醒,钟羡想了起来,当即对那人道:“你起来说话。”

王进宝站起身,钟羡问:“听竹喧说那时你染了时疾,如今大好了?”

王进宝道:“多谢少爷垂问,小人都大好了。若非少爷垂怜,让竹喧大哥请了大夫来为小人诊治,小人只怕早已客死异乡,哪还有命活到今日。少爷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钟羡抬手制止他继续感恩戴德,道:“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你既已大好,为何没有返乡?”

“家中兄弟都死绝了,小人即便回去,也是孤身一人。当时小人在夫人的别院养病,竹喧大哥还有院里的张老伯对小人都甚是照顾,就像亲人一样,小人便存了留下当差的心。夫人宅心仁厚,听说了小人的遭遇后,同意小人留下当差,不但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例钱,小人真的不知该如何回报夫人和少爷才好。”王进宝说着说着便拭起泪来。

“你既然愿意留下,安心留下便是,尽心为夫人办差,便算你报了这恩了,以后不必再提。”钟羡道。

王进宝连连应了,钟羡便不再多言,带着竹喧往院外行去。

第275章 孔锡之女

当钟羡从丰乐楼出来时, 已经月上中天了。因着丰乐楼离太尉府并不算太远,而钟羡为了备考在家中闷坐了几个月,想着趁机活动筋骨也好, 他就没有坐车过来。

辞别了朋友, 他沿着街道缓缓向太尉府的方向走去,竹喧在一旁给他提着灯笼照路。

今晚月色不错, 走了一段路之后,钟羡仰头看看夜空中的那轮月亮, 忽然发现这一闲下来, 他又开始想起长安了。

去年中秋他们还互送月饼来着, 到了今年中秋,月还是一样的月,人却已经不联系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物是人非。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长安这般念念不忘,是因为他这辈子除了长安之外还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位朋友绝交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每次想起这件事心口都很堵,而且这种抑郁的情绪还完全无法用其他方式来排解。

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他不愿意为长安送那封信给陶行妹, 他难过,但他不后悔。如果一段友情需要用别人的安危来冒险才能保持的话,他情愿不要, 情愿独自难过。

念至此,他稳了稳心神,摒弃杂念大步向前走去。

为了抄近路,主仆二人从长街中段拐进了一条窄巷, 走着走着,钟羡的步子突然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少爷,发生何事?”竹喧莫名其妙地问。

钟羡伸手:“把灯笼给我。”

竹喧将灯笼交到他手上,他拿着灯笼凑近地面一照,地上有星星点点的深色液体,零散地沿着巷子往前头延伸。

“少爷,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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