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宫颈癌晚期,没得救……郝毅大概从没打算把她接回家里。
“你以后就住这里。”
郝毅带她回郝家时如是说。
他没有说这里以后就是她家,她像个拘谨的客人,在佣人窃窃的议论和复杂的目光下,生平第一次体会难堪,也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自尊。
当郝振自我介绍,说他是她哥哥时。
她只低头“哦”了一声。
哥哥?她当时并不认可。
忽然的寄人篱下,让她整个人多了一层敏感与防备。
她用冷漠掩饰着自己,不肯叫郝毅一声爸爸,也不肯叫郝振一声哥哥。
彷彿那样能减少她的自卑。
那时候郝毅和方娴生意刚气色,很忙,每天都脚不沾地。
保姆照顾她和郝振的早晚餐,每天早餐后,司机例行公事送她和郝振去上学。
宽敞的后座,她和郝振分别占据着一头。
她看窗外,郝振看书,两人通常隔着一个位置,一声不吭。
事情的改变,在某次她和人打架之后。
那天她从学校回郝家,挂了一脸彩,两边脸颊满是指甲印和与淤青。
保姆见状不对,只好打电话给郝毅。
当时郝毅忙某笔生意忙得焦头烂额,没多少精力应付郝嘉。
在打电话给她班主任,得知是她先动的手之后,当即不问青红皁白地将郝嘉训斥了一顿,让她以后在学校不许动手打人,有什么事找老师。
方娴更不用说了。
她始终当她是别人的女儿,并不愿过多管教,只让人找了药给她擦,连教育都懒得教育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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