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哼哼唧唧的歌声挺大,江灼几乎是半个身子都靠在云宿川身上,头俯在他耳边。
云宿川的耳畔尽是江灼温热的呼吸,心头也好像升起一股热气,想让他离远一点,又忍不住想搂着他。只觉得己明明是个真正“没心”的人,最近的定力反倒还越来越不行了。
但紧接着,云宿川就被江灼话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冷笑道:“这个沈子琛还挺有本事的,我倒想会会他到底有多耐!”
江灼道:“用不着,我也好奇呢,你配合我就行。反正他都不怕被我气死,我还在乎什呢。”
云宿川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呀,劳碌命……”
两人的声音本来就轻,另一头的歌声再次唱起来,就把云宿川这句喟叹给压去了,江灼猜他应该是在揶揄己,也没追问。
歌曲还在房间里悠悠荡荡地回响:
“啦啦啦……啦啦啦……拿着粉笔擦的姑娘要来找你……
身体被扔进熊熊的烈火,她在火光里嘻嘻地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她会和你一起化为灰尘。”
“啦啦啦……啦啦啦……抱着空襁褓的女人要来找你……
铁锹剜开地上的泥土,她在血泊中嘻嘻地笑。不要碰到,不要碰到,她会撕碎你的皮肉……”
“啦啦啦……啦啦啦……来呀,来呀,我在这里等你……”
歌声戛然而止,然后灯光一子亮了起来,照亮了在场每一个人惨白的脸。
虽然医院设施陈旧,头顶上所谓的“灯”就只是一个嘶啦啦乱响的灯泡,但这难得的光线还是给沉浸在恐怖中的人带来了一点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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