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等你忙完了我们再约好了。”
傅盈松了口气,嘴上却不依,故作女儿家的娇蛮:“你说好今天要给我表白的。”
观南笑起来,伸手捏了下眼前姑娘那鼓起的脸颊肉:“下回补上。”
“这还差不多。”娇嗔完了,傅盈冲观南摆摆手,神情依依不舍,“那我回去了啊。”
“好,我替你打车?”
“好呀。”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时傅盈才垮了脸,有些头痛地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这通电话是江棘打来的,在这之前管家也给她发过江棘回来的消息。
不过那消息毕竟是管家发的,虽然傅盈看到的时候也心头一惊,但缓一缓也就过去了,可江棘的声音却让她浑身发麻,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按道理来说江棘不该这么快回来。
他之前发生过严重车祸,伤的最重的地方是腿,上面有多处粉碎性骨折,出事后立刻送往国外治疗,治疗期间管家也时不时地给她发关于江棘的消息。
所以傅盈知道江棘恢复得并不好,因为他不仅身体上重伤,精神状态也非常差。
车祸发生前他的父母刚去世不到三个月,本来双亲去世就对他造成了严重打击,之后公司内部的动荡又令他焦头烂额,再加上……未婚妻的背叛。
总之,他的精神状态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因此傅盈收到的管家发来的消息,几乎每条都是说江棘又高烧不退、伤口又发炎感染等等的消息。
在傅盈的印象里江棘还是个重伤的病患,躺在床上下不来的那种,怎么忽然就回国了?
现在离他发生车祸的时间也不过才五个月。
他身体恢复了吗?
他知道观南的存在吗?
他……会怎么对自己呢?
一路上,傅盈惴惴不安,空中太阳高悬,她愣是出了身冷汗。
直到下车看到大门时才魂魄回身,傅盈站定后深呼吸了一下,嘴唇微勾,下巴微抬,神情自若又骄矜,一点没有刚才坐立不安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傅盈问出来迎接的保姆。
保姆道:“两点不到就回来了。”
傅盈拧眉,那岂不是她前脚出门他后脚就到了?既然这样为什么四点多管家才给她发消息?
她又问:“他看起来身体怎么样?”
“少爷是坐轮椅回来的,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情绪呢?”
保姆摇摇头:“少爷回来后就坐在大厅里,里头就留了管家一个,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傅盈点点头,信步踏进客厅。
事情到了眼前傅盈反而不慌了,她推门而入,甫一抬眼便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双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让她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悚然感。
傅盈率先别开目光,故作轻松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说了又怎么样?”
傅盈在沙发上坐下,随手从果盘里拿了个石榴剥:“我好在家欢迎你啊。”
江棘没有作声,琥珀色的眸子紧锁着傅盈。
傅盈看着手里的石榴,剥得认真无比:“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傅盈。”他忽然念她的名字。
剥石榴的动作停住,她没有看他:“嗯?”
“你过来。”
周围一片静寂,没有完全拉开的大门在风的吹拂下渐渐合上,发出“咔嗒”的声响。
原本还站在一旁的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盈睫毛微颤,垂着眸道:“我不在你面前了么。”
苍白又修长的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江棘看着她,轻声吐出两字:“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辽,大家久等啦!!
本章发100个红包,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呀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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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写《想把你弄哭》,有兴趣可戳专栏=3=
第二章
傅盈仍坐着没动,继续低头剥着手里的石榴。
石榴皮薄,指甲一划便露出里面赤红熟透的果肉,宛如一颗颗玛瑙般紧密地排在一起,晶莹剔透,光看着都知道吃进嘴里一定汁水四溢。
“过来。”低沉的男声又一次响起。
傅盈撇了撇嘴,心知男人的忍耐已近上限。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有多怕江棘,因为他们是平等的关系,她只是有些心虚,还有就是愧疚,所以才不太想面对他,毕竟他的车祸跟她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把石榴放回桌上,傅盈无奈起身坐到了江棘身旁的沙发上:“我过来了,然后?”
“抬起头,看我。”
傅盈深吸了口气,挺直腰背,仰起头看向江棘——
眼前的男人还是她熟悉的模样,颇为立体的五官,鼻梁挺直,眼眸深邃,薄薄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皮肤也是病态的苍白,粗粗一看会觉得他很虚弱,但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又是那么的有神……
但细看又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以前这双眼睛里,装着的是肉眼可见的疯狂和病态,无论是谁和他对视一眼都能发现他的不同寻常,但现在,那种令人悚然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冷淡,仿佛之前看到的那种兽类目光是傅盈的错觉。
只对视了一会她的目光便不由地向下看去,入眼是黑色的丝质衬衫和盖着薄毯的下半身,除了搭在轮椅两边的一双手外什么都看不到。
这么热的天,捂得可真严实。
“刚才去哪了?”江棘问。
傅盈心道,来了。
“学校聚餐。”
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傅盈的身影,江棘的声音又轻又低沉:“今天是七夕。”
傅盈脸不红心不跳:“啊,是吗?我不知道。”
“你今天打扮得很好看。”江棘意有所指。
“我哪天不好看?”傅盈笑着回看他,微扬下巴,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
江棘闻言反倒勾起了唇,声音也软和了些,低低哑哑的,带着些别样的柔情和缱绻:“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回来吗?”说着,他的左手轻轻覆上傅盈的手背,“这些日子想我吗?嗯?我的未婚妻小姐。”
听见“未婚妻”三个字傅盈就略略变了脸色。
她轻抽回手,垂眼拿起桌上的石榴继续剥,假装没有看到江棘忽而锐利的眼神:“你刚还没回答我呢,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江棘不答,浅色的瞳孔锁着傅盈:“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傅盈沉默不语。
她这副样子登时惹恼了江棘,苍白的手猛地伸过去一把拍掉石榴,石榴滚落到地上,在纯白色的地砖上留下一串黏腻的浅红色汁液。
江棘抓住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