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倒是很久没来了,现在陡然进来,恍惚回到了最开始认识谢寒川那会儿,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记得第一次到我家过夜吗?”谢寒川将他按在沙发上,忽然问了句。
喻池想了想,说:“记得啊,我喝多了,你带我回来的。”
那晚他还做了个羞耻的春梦,那叫一个香艳刺激……
想到这儿,喻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然后听见谢寒川又问:“还记得那天你做了什么吗?”
“?我?”喻池迟疑着缓缓道,“我还能做什么?我、我撒酒疯了?”
……不应该啊,他怎么觉着自己酒品还……挺好?
却见谢寒川摇了摇头,俯身望着自己,严肃道:“那天晚上,就在这儿……你强吻我了。”
喻池:“……”
他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晌才干笑着:“你唬我呢吧?”
谢寒川没回话,只是松了松领带,低声道:“要不我带你回顾一下?”
“……怎、怎么说?”
下一刻喻池的外套就被谢寒川扒了,好在屋里暖气开的大,没什么感觉。
“那天我就去接了个醒酒汤,一回头,你坐在这儿,自己把上衣脱了。”
他声音很轻,仿佛在耳边低语,说这话时指尖还不安分地游走在喻池周身,然后一把掐住他的下巴。
喻池一个激灵,红了脸:“那是我喝多了……”
谢寒川仿若未闻,自顾自地“回顾”着那晚的事。
“我给你喝了醒酒汤,以为你能乖乖睡觉了……”他叹了口气,略微遗憾,“谁知道你开始勾引我了。”
“勾——”喻池惊悚道,“不可能!”
高冷如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一不小心受了你的蛊惑,就这样……”配合着语言,谢寒川像那晚一般低头靠近他,两人的距离只在咫尺,哑着嗓子道,“没想到啊……”
谢寒川轻叹道:“我还没做什么,你先动嘴了。”
喻池:“……”
这特么到底谁勾引谁!!!
他没理会喻池的表情,按着他的后脑勺贴上自己的,接了个没有章法的吻,然后拉过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脖颈,喉结上下滚了滚。
“我想推开你的,”他露出一副无辜地表情,朝喻池控诉道,“谁知你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
“我……”
喻池有口难辩,甚至觉得这话里的情景怎么仿佛有些熟悉?
没等他继续说话,谢寒川低头封住了他的嘴。
将人亲得晕晕乎乎后,罪恶的手就开始往下探,粗砺的指腹在肌肤表面划过时,带起一阵阵的战栗。
喻池半阖着眼挤在沙发角落,紧紧抓着谢寒川整齐的衣襟,手止不住地颤抖。
谢寒川逼着他问:“你爱的人是谁?”
“……是你,”喻池被折腾得抑不住,只能一遍遍地喊,“是你,谢寒川!”
交错的低喃声如动听的乐曲,在房间徘徊回旋。
十几分钟后,喻池喘着气仰靠在沙发上,双眼失了焦距地望着天花板,听见身前的人起身去了洗手间,然后是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等人走出来,喻池已经整理好衣着,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望着他。
“所以说……那天晚上不是我在做梦?”喻池咬着后槽牙问。
谢寒川要笑不笑地望着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他妈觉得我亏大发了!”喻池愤愤道,“亏我那段时间还以为自己对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天天反省自己!结果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在演戏!演技真好啊谢寒川!”
“这可不能怪我,”谢寒川连忙将自己摘干净,笑得道貌岸然,“我当时刚确认你是于烬,能忍住已经是极限了,谁知道你会主动勾引我……太粘人了吧于影帝。”
喻池气极:“……那只怪你长得太好看!我一时昏了头……再说了,占便宜的是你,指不定你怎么偷着乐呢……”
他越说越心虚,谢寒川脸上的笑意却越发藏不住,也不跟他斗嘴了,低声道:“嗯,怪我。是我太不争气,稍微被你勾引一下就把持不住了……”
喻池立马红了耳朵,连忙咳了两声,掩饰道:“没事儿,是我魅力太大了,毕竟我也常常被自己帅到,能理解。”
谢寒川挑了挑眉,笑得温柔又迷人,靠近喻池身边低声问:“那魅力十足的喻先生,今晚要不要赏个光,陪我解锁新姿势呢?”
被他身上好闻的温暖气息包裹住,喻池一边咽口水一边红着脸往人怀里钻,嘴里嘟哝着:“看你表现……”
于是当晚某人身体力行地表现了一番,十分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太狠了谢总。
第63章 新年见面会
果如谢寒川所说,之后的几天里网上如轰炸一般爆出了有关陈义山的各种黑料,诸如逼迫旗下艺人接受潜规则、靠霸王合同捆住艺人替他赚钱等等,样样都有相关证据,锤得瓷实。
再加上谢氏在暗地里给崇乐使的绊子,断了他的资金链,崇乐倒闭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喻池这些天上网都愉快了不少,心情那叫一个丝滑顺畅,每天登着小号泡在各大营销号底下,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点赞点赞点赞。
这天照常看评论看得舒爽,微信里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来自备注粟漾。
喻池顺手点开,发现是粟漾来给他道谢了,那天帮了他之后,倒是没再联系过。
喻池不甚在意地回道:小事。
粟漾:我这几天看到网上的消息了……
喻池:哦,那是他罪有应得。
粟漾:嗯,听公司内部消息,陈义山和几个高层现在背负巨额欠款,要想拿钱还账,应该要把崇乐卖掉。
见此,喻池不由一阵唏嘘。
想当初他刚进崇乐的时候,年轻气盛,誓要凭一己之力将崇乐抬成业内知名公司,后来日久才见那些人的真面目,却已脱身无门。
这些年崇乐靠他撑着,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可内里早被陈义山这些人掏空了。
那天在电视节上,以喻池的身份第一次见到陈义山时,看他的态度似乎丝毫不把谢寒川的寰星放在眼里,后来一起吃饭,谈话间似乎更有吞并寰星的狂妄,没成想不过短短几月,就已经狼狈至此。
思绪回笼,喻池继续打字:那你呢,继续留在崇乐,还是另找公司?
粟漾:我跟崇乐的合同还有两年……看公司的情况吧,如果公司解散,就能自动解约,不过看样子陈义山是会卖掉它,或许新老板会不错。
喻池叹了口气:那就祝你好运。
粟漾:谢谢。无论到了哪儿,我都会努力的。
到这儿,喻池以为谈话就要结束,结果手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