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瓷娃娃。”他有些艰难的说，每一个字都像粗糙的沙砾般死死磨着他的喉咙。

“……是吗？”

陶瓷垂下眼睫，她面上分明还涂着欢爱的艳色，神情却已经转成为凄茫。“……我……不相信。”她低低的说，眼睫颤动着，似乎想再抬眼望望他，又好像沉重的无法抬起，“……我相信不了。”

又是一个沉重的呼吸，不过是一个沉重的呼吸。乔治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他已经在这一呼一吸间彻底老去，那些轻松与甜蜜此刻正随着空气逐渐消散。

陶瓷终于克服了沉重，抬起了眼皮。“我觉得你并不爱我。”她冷静的说，甚至还扯了扯唇角，勾出来一个客套的笑。

她慢慢直起身，在乔治颤抖的注视中亲吻了他的唇角。

“我曾经将你看成我生命中的另外一半……可是……你骗了我，乔治。”她哽咽着说，最后把头小心翼翼的靠在了他怀里。

“你骗了我……和你自己。”

乔治想要抱紧她，想要抱着她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给她看。想跟她解释、想跟她道歉、想恳求她想哀求她想乞求她……

但是已经迟了。好像遥遥远远有钟声响起，她彻底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连带着这间原本充斥着甜蜜的房间一起。

“生日快乐，乔治。”

耳边似乎回荡着这句话，乔治缓缓睁开眼。

今天并不是他的生日。

而是他弄丢她的第一百四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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