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戴上,说:“就是这么回事。”
季垚的嘴唇已经冻紫了,头发散乱,眉毛上结着冰晶。领口没密封,冰冷的湖水冻得梆硬,衣服成了冰板。他正拉上栓口调试枪支,符衷忽然抱住他,抬手捂住他的脸颊。
“你干什么?”
“给首长捂暖,您这样会长冻疮的,冻疮会烂掉,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符衷帮他抹去眉上的霜雪,手指擦过脸颊,隔着同样冻硬的手套。季垚端着枪看符衷,符衷的头盔沾了血,面容有些模糊。他抬手想抹去那些血污,但血污早已凝固。
冻僵的脸上传来刺痛的感觉,季垚避了避,说:“你的手套也是硬邦邦的,扎得脸皮疼。我好得很,不碍事的。”
符衷脱掉手套,光着两手捧住季垚的脸,寒冷的空气疯狂地攫取手心的温度,符衷把手紧紧贴住季垚的颊畔,把所有的温暖都送给他。
“首长,这下暖和了吗?”符衷轻声问,周围是山花暴怒的枪声和吼声,只有符衷的声音柔如微风,像走过八千里,尽头处忽见心上的故人,故人种了十里桃花。
季垚心尖忽有异样,酥麻的感觉如电击,硝烟淡下去,他只能听见山林里孤独的狼嚎,在符衷身后,大片的白桦林披霜带雪。
他耳朵热了,红彤彤的,血液奔腾,烧到喉咙里去。他感觉不到寒冷,从符衷手心渡来的温度,把所有的寒意驱散开去,比他经历的所有夏天加起来,都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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