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答应了，同令嬅转去偏殿休息。

不想坐来没多久，竹茹就匆匆来报，“...太在外求见。”

履霜不由地讶然。

还令嬅消息灵通，悄悄说，“听说这半年来失了母亲，常受内廷诸人欺压。又屡遭意外。猜，大约就为这个找你。”

履霜心雪亮。对竹茹道，“让来吧。”

竹茹躬身应，去引了太来。

殿后，颇有些拘束，“参见母后，参见申贵人。”说完这句，两手紧紧攥着，低着头，迟疑地不说话。

令嬅心知碍于自己在侧，有些话不好说。识趣地起身道，“殿，佩儿大约醒了，妾先行告退，回去照看她了。”

履霜头，“路上当心。”

申令嬅背影消失在殿里，太这才敢抬起头，“...母后。”

悄悄打量履霜时候，她也正在看着。太年已有十岁了，幅文质彬彬相貌，颇像刘炟。履霜想起她刚嫁宫中那年，有次曾经抱过面前孩。那时三岁，白白胖胖，活泼喜人。如却骤然失母，眼见日比日沉默拘谨了来。

太见她久不说话，惴惴地又喊了声，“母后。”

履霜淡淡道，“本宫听着呢。”

太听她自称“本宫”，已自觉接来话不会好说。还着头开，“母后近日来身好吗？”

履霜看着，平淡地说，“太向来不与本宫走动。不必为客气缘故，特特说这些关怀言语。有什么来意，直说无妨。”

太大窘，接着脸色也煞白起来，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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