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城在篮球场上恣意时。少年意气风发，又生得看俊朗，颇有女孩子缘。但周城城从情窦初开时就直没有谈恋爱，还挺让周婶省心的。

“看什么？”周城城注意到黎果的视线。

黎果耸了耸肩：“看你变老了，都没有以前帅了。”

周城城无语地“啧”了声，“你就得看。”

“那还用说。”黎果也不客气。

黎家的祖宅很大，间宅基地建起来的，还特地开辟了个大院子。院子用篱笆围起来，左边草，右边蔬菜。

黎果从家里搬来两张竹椅子，张递给周城城：“听周婶说，你在家要待上天？”

周城城落座，竹椅小，他伸着，对黎果嗯了声：“大后天就走。”

“大后天就走啊……”黎果咕哝了声，“那我待在这里岂不很无聊啊？”

周城城笑：“那你求我，我就再跟领导请假，陪你在这里多待天。”

“算了，我也带了吃饭的家伙回来的，没空跟你玩。”

“切。”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坐了会人，看着天上的残月，满天的星星。

小时候黎果就觉得这里的夜空特别美丽，没想到大以后才知，也就只有这里的夜空才能看到满天的繁星。

周城城问黎果：“这段时间在外还嘛？”

“挺的呀。”可这话说着，黎果却叹了气。

周城城又问：“和你那个男朋友呢？”

黎果闻言侧头看着周城城，坦承：“分手了。”

“分手了？”周城城闻言有些意外，似乎也有些惊喜。

黎果点点头，如实：“他劈了，所以就分手了。”

“哦……”

南州市个大城市，她个人在这个大城市里，时常会有在异乡漂泊的感觉。时间久了，天回到这个小镇也觉得陌生，觉得自己似乎到哪里都格格不入了。

怎么会徒然这么忧郁呢？黎果说都怪这残月。

“这就大吗？”黎果问周城城。

以前黎果就很喜欢对周城城说，想赶快大，挣大钱，挣多多钱。周城城无情反驳黎果想得太天真，当时黎果还不乐意周城城说这个话，现在觉得他讲得真真有理啊。

小镇上的路灯并不明亮，昏暗的灯光，黎果侧头打量周城城，说：“你看起来黑了不少。”

“天天工地上跑，怎么能不黑啊。”周城城笑了笑，白的牙齿尤其显眼。

黎果转而脸八卦地说：“刚才周婶又跟我提起你女朋友的事情了呢，说人小姑娘才十八岁，你也太坏了吧。”

周城城脸不在意：“别听我妈瞎说，我本没谈恋爱，人小姑娘非要追我。”

“啧啧啧。看不来，我们小诚诚还挺有魅力的嘛。”

周城城也不客气，扬扬眉：“那当然。”

说着点了黎果的脑袋：“就你这个有夜盲症的人眼瞎。”

“去去去。”

时候不早，周城城现在毕竟个大男人，在黎果家多逗留不，于起身告辞。离开时，周城城对黎果说：“明天早上要去山上挖竹笋，你去么？”

黎果小时候最喜欢去山上跑了，当答应来：“呀，点？我早点起来。”

周城城说：“没事，你睡到自然醒就成，我到时候来找你。”

黎果嘿嘿地笑，故意变了声调，用娃娃音说：“城哥哥最啦！”

周城城来嫌弃地咦了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黎果果，你少给我恶心。”

望着周城城离开，黎果心里还有点感慨。

明明觉得相见时还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周城城现在就肩宽窄腰似乎能独当面了？

只得感慨，这岁月不饶人啊。

*

已经晚上十点多。

黎果屋，给自己铺了床铺后特地到奶奶的房间看了眼。

黎家的祖宅典型的江南别墅风格，二楼底。当时黎家还未没落时，黎父特地在家乡盖了这么房子放在老太太的名，说让她养老。也得亏有这么房子，否则真无家可归。

黎果的房间在楼上，奶奶的房间则在楼。

这会儿，奶奶又睡着了。黎果坐到床边上，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脸颊。她很喜欢摸老太太的脸，并不觉得老太太脸上的皱纹丑陋，相反还觉得时光赋予的。

老太太睡得沉，黎果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黎果又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存钱罐。这个最普通不过的，外型酷似小猪的存钱罐。

存钱罐里其实也没有那么钱，都些币，加起来零零也不过百来块钱。现在存钱罐已经被砸碎了，徒留些陶瓷碎片。大抵那些零钱太少，那些债主也没有拿走。

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