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小孩已经开始哭了,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偏生就是不出声地哭,惹得从小带他的保姆心疼地直扯围裙,却又碍于先生的指令不敢贸然开口。
姜扬高兴地拔掉芭比娃娃的头颅,拎着娃娃金黄色的长发故意让断掉的头颅更贴近惶恐的小孩:“因为我乐意。”
路晓航后边越来越疯就是被姜扬带的,不过现在少爷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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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扬从冰箱里拿出两杯冰镇酸梅汤,优哉游哉拖沓着人字拖走到宅子后门喊:“路晓航你死在车库里了对吧,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的酸梅汤喝掉了。”
屋子里五个保镖和一个保姆同时盯梢姜扬,或许他欺负路晓航的话正一字不漏被人家爸爸监听,不过姜扬习以为常,视若无睹。
“姜扬你给我闭嘴!离我的酸梅汤远点听到没有!”车库里传来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揉着脑袋的男孩推着一辆黑色单车出来,看着后门处手捧两杯酸梅汤的姜扬厌恶地皱了皱眉:“你刚刚有对我的酸梅汤做了什么吗?”
姜扬低头,当即往两杯酸梅汤里吐了两口唾沫:“刚刚没有,现在有了。”
路晓航脸色顿时惨白,面部在夏季的热浪作用下看得十分扭曲,漂亮的短发男孩攥紧拳头,教养让他骂不出脏话:“姜扬你给我等着。”
姜扬豁掉所有酸梅汤,把玻璃杯丢在大理石地板上:“我好怕噢路少爷。”
年老的保姆佝偻身子提着扫帚和铲子过来清理。
姜扬嘴上满怀歉意:“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也不知道有几分真诚。
老人瑟缩地点点头,扫净玻璃渣后退开了,显然知道这位是个什么德行。
路晓航对姜扬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有种微妙的不爽:“你都能给她道歉不能给我道个歉?”
她算什么。
“求我啊。”姜扬施施然扯出一个恶劣的笑。
路晓航气的直接推着车去老宅后坡,姜扬说要教他骑自行车的教学场地。
姜扬不知怎的昨晚突发奇想说明天要教自己骑自行车,自己虽说一直和姜扬不对盘,但是每次坐车看到高年级的学生骑着自行车上学就心生艳羡,再加上老师建议周末全班同学和家长开一场自行车夏季行,对外声称自己没爸没妈的小少爷虽说没报名,私底下却对自己这么大岁数还不会骑车羞愧难当,鬼使神差就答应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一时兴起的提议。
反正姜扬是爸爸请来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害死自己。少爷气鼓鼓地打算自己一个人把小车推上坡顶,过大的坡度让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吃力极了,不一小会儿就蒙上一层薄汗,生白的脖颈被烈阳熏上玫瑰花瓣的艳丽色泽,显然有些吃不消。
姜扬握住自行车把,轻松将黑色单车推上坡顶,回头对已经气喘吁吁的小少爷开口:“我终于知道你爸为什么对你感到焦虑了,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路晓航稚嫩的声音吼起来还是跟尖叫没差:“姜扬你能不能和对别人一样没必要就别和我讲话!”
军绿色短袖的那位把撑脚架蹬到地稳固住,心情极好地回了句:“你那么讨厌我,我当然愿意和你讲话了。”
路晓航双手撑膝喘了喘,决定最后和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争辩一句,出口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于是语调干巴巴的,不情愿得像被迫配粥的榨菜,又硬又咸:“那我现在最喜欢,你了……可以了吗?”
姜扬看着平息呼吸的路晓航踮脚坐上了自行车座,赞扬道:“好假。”
下午两点钟的太阳毒辣,蝉鸣声此起彼伏,蚂蚁从皲裂的地表匆匆爬过,没有一阵风儿给焦躁的小少爷脸面愿意不远万里从台风频繁的东南沿海吹过来。
路晓航见姜扬把撑脚架蹬开,目不转睛死盯着让自己出来受累的始作俑者。
姜扬双手抓着自行车的后座,是他喊路晓航把有座的这个整出来好训练:“我抓你后边这座推着你,摔不了。”
路晓航满腹狐疑伸出小拇指表示要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确定?”
姜扬回钩了小少爷的小拇指,语调平平:“确定。”
单纯的小少爷放下防备,清清嗓子:“那我要骑了,你做好准备,你要是跌倒可不关我的事。”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的应声。
深呼吸一口,小少爷双脚平放在脚踏板上,用力踩下一个半圈。
单车齿轮与链条转动,姜扬顺势松开了手,垂着眼睑没什么表情地俯视着手忙脚乱的路晓航。
那边的小少爷已经吓得半条命没了,刚开始没控制平衡的车把左右歪斜,他大声喊姜扬的名字,意识对方根本没有在后边扶着他,小少爷又惊又怒却被卡着石子颠簸得像要把自己飞出去的单车吓到,此时未知的恐惧支配着他,顾不得那个背叛他的家伙,求生的本能让小少爷疯狂随着滚动的车轮踩动脚踏板。
很快,小少爷便在本能中找到了平衡,下一瞬便轻车熟路将单车顺下了土坡,斜坡的后劲消退后,单车不再横冲直撞,路晓航刹车下了座,大力将自行车砸在旁边的空地,转身朝坡顶跑去。
怒气冲冲的男孩上来就拎着和比自己高小半头的人的衣服领口:“我刚刚差点死了!”
姜扬默不作声看他发疯,发棕的眼瞳色泽比常人的浅淡,生来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淡漠。
路晓航吼道:“姜扬我刚刚差点死了你听到没有。”
姜扬满不在乎地笑笑:“这不是还活着吗?还速成了自行车。”
路晓航收紧手上的布料,力道大得让姜扬被迫前倾半步,发现姜扬没有半分悔意后小少爷缓慢松手,失望地迈步走了。
月上枝头,流云渐起。老宅这处夜晚温度总是偏凉,在枝繁叶茂的季节还尤其阴森。
路晓航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索性坐起来朝向自己床尾那把窝了人的小型沙发椅。
姜扬阖眼蜷缩在沙发椅里,平日里与年龄不符的气质统统遁去,看起来无害还带点没地方睡觉的楚楚可怜。
他爸嘱咐姜扬必须时刻和自己待在一起,正当路晓航祈祷姜扬那个魔鬼不要和他一起睡觉的时候,姜扬干脆就从小客厅搬来一个小沙发用来睡觉。
刚开始路晓航每晚都害怕姜扬会杀了自己,还在心里想象了姜扬杀死他的一百种方法,于是整夜整夜失眠,后来琢磨半天的路晓航意识到姜扬虽然可怕,但自己每回都完整无缺地活到了第二天,于是对姜扬的害怕呈直线下降。
不过今天到了半夜他也没睡着,回想以前的蹊跷事那叫一个越想越气。
他直觉姜扬也没睡着,于是矜贵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