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像此刻，自己除了白白惹皇帝发怒，还能有什么？

顾沅按捺住内心焦躁担忧，叩头告辞。皇帝却又止住了她，若有所思上打量，声音依旧是冷冷：“北武王妃书你看了？”

“臣才看了前头总纲，不敢妄言。但管中窥豹可见斑，其中议论精当，条陈详实，识见人筹。”

“嗯。”提到政务，皇帝声音里便减了分冷意，“朕使人查过，北武王妃原本也是鸾仪司中人，若非穆宗皇帝解散鸾仪司，重开司礼监，她本该是任鸾仪司司主。只可惜穆宗皇帝对鸾仪司百般忌讳，放着样人才闲置在宫中，只用那些唯唯诺诺庸才，还将她放定州，倘若不是北武王慧眼识人，只怕白白蹉跎。”她说着看向顾沅，咬了咬唇，“朕不是穆宗皇帝，不以偏见任人。西洋女王都能唯才是举，朕样得到。你也不必有什么顾虑。朕早说过，绝不会勉强你。你若是不愿意在里陪着朕，也样直说就是。太后那里，朕自会替你想法。”

“那，”顾沅想了想，却依旧不干脆退，“陛可能安枕？”

凭什么她可以么边谨守臣本分，边样方方招惹自己？皇帝再压不住火气，心里话冲而：“你既然不愿意在里，又何必多问？”

顾沅怔了怔，抬起头：“臣不曾不愿。”

“胡说！”皇帝气得眼圈已经红了，“你明明就是厌弃朕，还过来招惹朕！你从开始就只把朕当皇帝，连朕要立后都要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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