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连着声音也有些发涩。
悬了半个多月颗心因为句话终于找到了可以落方,颜姝时之间反而生几分不敢置信来。
翠喜也知自家主连日来心思与煎熬,见问,便细细将自己听到消息转述了遍,︰「方才前院来了几个穿盔甲,说打平州来给老太爷请安,又说将军月前为了诱敌深入才故意失踪绕到南蛮军后方烧了敌人粮草大营,现已经南蛮已经交了求和书,战事平定了呢。」
听说颜桁安全无虞,颜姝终于松了气,「太了。」
「看来我来晚了步。」孟氏笑吟吟掀帘进来,快走几步到颜姝跟前扶住她手,轻轻拍了拍,笑,「本想来个报喜,没料到翠喜丫头竟还比我快了步。」
她细细打量了番颜姝,见她神态之间掩饰不住憔悴和怯,顿时心疼︰「孩,怎么都瘦成了样?模样,教婶娘见了都心疼,要爹娘回头见了,还不得难受,少不得又要埋怨我婶娘没有把照顾了。」
颜姝微微低头,抿着唇露丝浅笑,半晌才轻轻抬眼,侧首问孟氏︰「爹娘们真要回信陵了吗?」
孟氏笑了,「端午时候,就能家团聚了。」
颜姝终于彻底安心来。
当初她启程回信陵时,颜桁和苏氏承诺归期就端午。
平州大捷消息让信陵城上至云惠帝至颜府人都松了气,半月来霾也因为份捷报扫而空,但平州大营气氛却并没有那么松快了。
颜桁上依旧穿着厚重战甲,焦急在大帐前走来走去,卢远坐在旁石墩上,亦脸愁。
苏氏端了刚刚卷饼过来,瞥了眼守在大帐门恍若门神常信眼,才走到颜桁跟前,压低了声音与︰「别在里走来走去了,教人听了也怪心烦。」
兵甲摩擦声音不算小,听起来着实嘈杂得很。
颜桁搓着手掌,重重叹了气,︰「我不担心吗?」
日前那战,黎国军队扭转战局反败为胜,形势片大,为了趁胜追击,鸣鼓追敌,却不防支冷箭竟然从平州城楼方向来。
亮冰寒箭矢来势凌厉,等发觉时已经躲闪不及。原以为条老命就此交代了,又岂料眼前白影闪,那箭竟然被不知从哪儿冒来温羡给挡了。
颜桁纵横沙场十多年,最后竟被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给救了,来教面上挂不住,来也教心里实在惭愧得紧。
虽说那箭并未温羡要害,可就凭那小弱鸡样板,真担心吃不住哟。
「小要有个和歹…」
「行了。」苏氏打断颜桁话,随手抄起个卷饼进嘴里,「里面有神医在,伤又不要害,别在里聒噪。」
言罢又将卷饼分给了旁卢远两块,之后才走到常信跟前,「也吃点吧。」
常信眼神不移,︰「不用了,多谢颜夫人。」
苏氏也不勉强,端了卷饼走到旁坐,颜桁瞧见了,也乖乖走到自家夫人边蹲了。
大帐外扰人声响终于消失了,万俟燮紧皱眉头终于缓缓松开了,手里捻着银针,看了眼倚在软枕上面白如纸男,轻嗤了声︰「也着实能耐了,箭都敢挡了,要放箭人黑心点,给箭抹点毒,别说小爷我了,就我老来了也救不回小命。」
万俟燮当初遵着温羡嘱托来到平州,未曾显山露水,只以名大夫旗号应征进了柳营。前些日平州大捷,被抬回柳营受伤兵将不计其数,本就忙得脚不沾,忽然就被拎到了帅营。
原以为颜桁在沙场上挂了彩,哪里知还没进大帐就看到了黑着张脸常信?千算万料,也没料想到原本远在信陵温羡会突然跑来了平州,还十分有能耐把自己整得半死不活。
「忍着点啊,针扎去可能有点疼。」万俟燮盯着温羡,手里针第次有些不知该怎么。
治过无数人,但第次给温羡治伤。担心小心眼温时慕吃不住疼,回头给记笔。
温羡额角隐隐有青在动,看着不住念叨万俟燮,扯个凉凉笑容︰「万俟,再不扎,疼人可能就要换了。」
话里隐隐着威胁,令万俟燮嘴角,但到底敛了心绪,专心致志替温羡治起伤来。
因为伤早被处理过,万俟燮现所不过用万俟族独有银针刺穴让伤不会溃烂和得更快些。
施完针,万俟燮看着闭目养神温羡,按捺不住心底疑惑,问︰「说起来,颜将军跟有何渊源吗?先让我千里迢迢跑来平州防止有人暗动手对付颜将军,之后还亲自跑来平州,啧,眼连舍命相救事都上了…」说着微微顿,「时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