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
安正眼睛呢,听到脚步声吓了:“阿榆?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阿榆对他笑:“怕起晚了少爷骂。”
她眉眼清丽,双眸似水,笑起来像早上刚刚绽放的朵。安看愣了瞬,不过很快又回了神,示意阿榆跟他往旁边走几步,确定里面听不到声音了才小声道:“昨天刚来忘了告诉,晚开始,要睡在少爷外间替他守夜,晚上少爷想喝水或有什么吩咐,都得心伺候着。既然来的早,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趁少爷睡着把被铺搬过来吧,间厢房还给留着,平常洗漱用。”
“住哪里啊?”阿榆懵懂问。
“人房有房间,会早早过来跟起伺候少爷的。”安笑着答。他比展怀小两岁,个不高,人看起来很机灵。
昨天安教了她很多,阿榆很感激他,温言道:“以后早起来给开门。”
安笑笑,跟阿榆又聊了两句,转身去里面收拾东西,搬着东西走了。
他走后,阿榆简单清理了外间,随即轻手轻脚将自己的被褥抱了过来。铺好了,阿榆端起木盆去给展怀准备洗漱用水。现在是天,展怀用凉水洗脸,倒不用担心水会不会冷掉的问题。
全都忙好了,里面依然没有动静。阿榆捂着肚发愁,耳旁是昨日安的嘱咐,说她跟些小丫鬟不样,得伺候少爷吃完饭才能去膳房用的。因此虽然肚很饿,阿榆还是默默坐在屋里等着。
内室没有门,跟外间只有道帘挡着,阿榆有几次忍不住凑过去,悄悄朝里面张望。床前有屏风遮挡,她看不见人,视线在屋中转了圈,发现柜上摆着糕,可惜阿榆不会偷吃,对着糕咽咽水,乖乖退了回去。
日上竿,里面终于有了动静,阿榆趴在桌上小寐呢,听到展怀哑声喊安,赶紧迎了去。
展怀昨晚跟肖仁喝了酒,脑袋昏沉沉的,忘了天换人伺候了,闭着眼睛朝来人伸手:“扶去后面。”床后面是恭室,他要小解。
阿榆俯身去扶他。
展怀身上白绸睡衣,许是晚上睡觉觉得热,上面被他扒开了,露片如玉膛。这膛阿榆已经看过几次,除了觉得好看,除了好奇他腹几块儿怪怪的疙瘩,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她乖乖凑过去,架着展怀肩膀要扶他起来。
展怀睡得迷愣懵噔,有人扶他,他就将手搭在人肩膀上,谁料他按着对方准备借力坐起来时,不没能起来,还把对方按趴了去,脑袋赶巧撞到他腰上,撞得他差没憋不住水放来。
“……”展怀张就想骂安,睁眼发现胳膊面狼狈趴着的是个尼姑。他愣愣看着她,慢慢清醒了,知道这事怨不得阿榆笨,便只是皱眉道:“去,会再叫。”
“少爷不用扶了吗?”阿榆退后几步,好心问。
“不用。”展怀闭着眼睛没看她,阿榆去后,他因为宿醉而痛苦的额头,起身去后面小解。
阿榆就在门站着,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像水撞到木桶上,很是奇怪,探头去,没瞅见人,料到是展怀在后面发来的。
到底在做什么呢?
正对着边发呆,展怀绕了过来,瞧见她好奇样,他脸上莫名发热,瞪着眼睛问她:“张望什么?”
“刚刚什么在响啊?”阿榆好奇问。
这要是男女对调,展怀都可以骂她无赖了,幸好他已经习惯了阿榆的呆傻,在她面前很多事也放得开,瞅瞅她,很自然解释道:“睡醒了当然要小解,连这个都不知道?”
“啊,原来是这样。”阿榆恍然大悟,虽然好奇声音怎么么响,却也没有再问什么,目光从后面回到展怀身上,“少爷要起来了吗?”
她分明连男女避讳都不懂,展怀有些头疼。不教她吧,日后她可能直犯傻,教了吧,之前些事岂不是很尴尬?想了想,展怀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罢,吩咐她端水来。
洗完脸后,展怀坐在床上,指着柜道:“去把件丁香的杭绸袍拿来,天穿件。”
阿榆应了声,走到柜前,打开后发现里面都是衣服,她看了眼,边看边大声问:“少爷,说的是哪件啊?”
不知道还答应么痛快?
展怀抚额,心想吃完饭得叮嘱老王句,还要安排人教阿榆辨认这些衣裳料,这两天暂且凑合吧。走过去,自己拿衣裳递给阿榆,转身伸平双手,“先替脱衣,再替穿上,这个会吧?”
明显就是嫌她刚才笨呢,阿榆脸上发热,赶紧道:“会。”
其实这是阿榆第次服侍个男人穿衣,好在她心里没什么念头,先脱后穿动作还是挺快的。倒是展怀,阿榆手指好几次不小心碰到他,碰,他心就快。男女事,她概不懂心安理得,他还是有些在意尴